顾烨那边的情况都已经这样了,更不知李渊那边的情况如何。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顾月想起摄政王的手段,更为自己的父亲感到担忧。
更何况现在李渊现在下落不明,就连是不是摄政王动的手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摄政王手段这样狠毒,万一,万一我爹他……”
顾月不敢想可能遇到的局面,她害怕看到这一幕。
沐景感受到顾月的担忧和害怕,伸出手,将顾月搂在自己怀里,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即使这样,顾月还是很感动,她顺势将脑袋靠在沐景肩膀上,不让人看出她的脆弱。
沐景轻拍顾月的背,轻声安抚道:“放心,摄政王是不会对镇国侯出手的。他若是出手了,就要考虑镇国侯背后站着的那些人。镇国侯若是出事,摄政王也不会好过。他不会因为一个镇国侯,就放弃自己多年的计划。说不定,他现在也在保护着镇国侯。”
这就是有兵权的好处,镇国侯在外征战数十年,他若是出事,不说百姓会如何,单单镇国侯手底下的将士,就有可能会起兵。
如果摄政王还想让自己的计划拖延一段时间,现在就不会对镇国侯下手。因为一旦镇国侯手底下的将士起兵,对于他的计划,算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一来为了安定民心,二来为了自己的皇位坐的更稳,摄政王都不会轻易动镇国侯。
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顾烨那边。摄政王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顾烨是眼中钉肉中刺。尤其现在顾烨已经被摄政王所控制,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
按照信上所说,顾烨出巡的时候,会有一场刺杀。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帮顾烨。
“我们现在得先帮顾烨解决了他的困局,太子困局一解,镇国侯的困局便不攻自破了。”
顾月也知道现在担心没有用,只能先收好自己的情绪,专心想法解决困局。
只要摄政王一倒,皇帝,顾烨,镇国侯,这些人都能被救出来。现在能够帮助顾烨的,只有他们了,若是他们自乱阵脚,事情只会越发棘手。
却说沐景打晕州府小姐后连夜逃出州府,第二日州府小姐醒来不见沐景,便知自己是被沐景愚弄,闹了好大一番脾气,若非下人劝解住,只怕屋子里的物件都被她给砸了。
“沐景,你还是第一个敢如此愚弄本小姐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本小姐就越是要得到。你能逃出府,能逃出整个州府吗?”
人便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想得到。州府小姐在沐景这里受了挫,哪里会认输。因为不甘心,自然便会念念不忘。
“来人,拿纸笔来。”
不出半日,沐景和顾月的通缉令便出现在了整个州府的大街小巷,州府小姐重金悬赏这两人,百姓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一时间,就连城门口的盘查都严格了许多。
顾月还是出去买药的时候看到了通缉令,现在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猫着想要抓到他们两人,这让顾月行事只能越发小心。
好在三人知道州府不能久留,早早就改头换面,寻了农家衣服换上,隐居在农家小院,深居简出,好似一对平凡的夫妻。
他们这样低调的行事也并没有让人察觉到异常,那些时不时在家门前晃过的人被两人这样平凡的相貌欺骗,也不再晃荡了。
此时的北凉凉都,摄政王府内,摄政王唤其子顾洹入书房,命顾洹前去靖州。
“此去靖州,你应当知道做什么。州府那边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只要顾烨一出现在靖州,你们就找个机会,让顾烨顺理成章地死在那里。”
顾洹早就知道自己说的父王在谋划着什么,自然是不会辜负摄政王的期盼。领了命,先一步前往靖州。
被关了一个多月的顾烨终于被摄政王请回了皇宫,只可惜那些支持着顾烨的大臣却依旧被摄政王软禁在府里。所以就算顾烨被放了出来,也无法反抗摄政王。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老皇帝身边的太监见着顾烨,不可谓不激动。
现在皇宫内外都是摄政王的人,他们这些皇帝身边的内侍,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只能越发小心地活着。太子殿下在,仿佛就有了主心骨。
“父皇如何了?可还安好?”顾烨说着,打开了皇帝寝宫的大门,见到的却是站在皇帝床前的摄政王。
顾烨生怕摄政王会对皇帝做什么,快步上前,拦住摄政王,道:“摄政王,这里是父皇寝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摄政王笑了,笑得放肆。“本王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吗?”
顾烨皱眉,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但没想到已经坏到这种地步。摄政王可以随意出入宫廷,北凉国都的大臣有一半都被控制在他手里。现在的摄政王,可谓是一手遮天。
“啧啧啧,你拦在本王面前是想做什么呢?就算本王真的想做什么,你觉得你能阻止得了吗?你看看你的父皇,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貌如枯骨,若不是本王用药给他吊着,只怕你的父皇早已经上西天了。”
和摄政王说得一样,此时的皇帝全凭着一口气吊着,整日昏昏沉沉,哪怕顾烨站在床头都已经分辨不清了。
这样的活着,完全比死了更痛苦。
人人都道做皇帝又多么好,只有顾烨清楚地看着坐在皇位是有多惶恐。随时被底下人想着如何篡位,势弱的时候被人折磨,为了一纸诏书,将人半死不活地吊着。
顾烨心痛如绞,痛恨自己的弱小,面对强大的摄政王,只能质问道:“摄政王,惨无人道野心勃勃,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摄政王不屑地冷哼一声:“本王这辈子,从来就不怕什么天谴。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觉得还有谁,能够阻止我?若非皇帝清醒的时候也不肯改圣旨,我也不至于会这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