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到沐景的面前来,道:“将军,夫人醒了。”
沐景眼中闪烁着亮光,十分惊喜,还不等来人回过神来,沐景便飞奔驰着骏马到侯府去。
到了侯府之后,立刻下马,飞奔到顾月的院中,见到一众下人围在身旁,秋雨见到沐景前来,便将所有人遣散,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顾月现下身体尚且虚弱,看到沐景,脸上的笑容也是虚弱无力,微弯嘴角,道:“你来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
沐景激动地双眼泛红,眼眶蓄满了泪水,看到他激动地模样,顾月失笑,双手撑起,想要坐起来。
却被沐景压制住,道:“你现下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还是躺着吧。”
顾月见他强硬,便只好随着他的话,躺在床上,任由着他蹲在旁边,用炽热的目光紧盯着他。
顾月刚要开口,沐景便直接俯身而上,小心的避免压到她,便含住了她的两瓣薄唇,许久未感受唇瓣的触感,这一吻十分绵长。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攥起拳头,连连锤着沐景的胸膛,他依依不舍地起了身,呼吸到空气的顾月连连喘气。
看着她的模样,沐景失笑,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了些许缓和,顾月方才憋红了脸,潮红还未褪去,便道:“你当真是急不可耐啊,这一来便......便不肯放过我。”
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指责沐景,说着说着,有些害羞,便支支吾吾的说着。
他轻轻的抚摸着顾月的脸庞,目光深情,与她四目相对,认真道:“你可知你昏迷的日子,为夫都是度日如年,每日都是煎熬,每次看到你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心中痛苦不已。多害怕,你真就这样醒不过来了,还好,还好。”
紧紧地攥着顾月的手,仿佛一放手顾月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顾月忽然问道:“孩子呢?”
“一切安好,一直由秋雨照顾。”
沐景随后便叫了秋雨将孩子带来,裹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便带到顾月的眼前,她看着孩子,心中欣喜,抬头询问沐景,道:“孩子取名了吗?”
“未曾,等着你醒来的时候再取。”
顾月轻抚了孩子的脸庞,目光惆怅,弯起嘴角,道:“那便叫沐弘吧。”
沐景反复呢喃了几次,随后点头,道:“便依你。”
二人在屋内共叙温情,细说故事。
而城外已经燃起了战火的硝烟,几名黑衣人悄悄潜入城墙之上,将一线哨兵统统杀死。
顷刻,城墙之上的士兵们便尽数被清理掉,黑衣人往城墙外探了探脑袋,勤王军几小队人身着黑衣,也悄悄地来到了城墙之下。
黑夜,替他们掩饰着行进的轨迹,他们在黑夜之中穿梭,迅速的躲在了城门口。
而在城内新皇与太后的奸细,同他们里应外合,将守着城门的士兵迷晕,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完全没有传出消息的机会。
查探了一下周围,便悄悄地打开车门,里应外合将城外的勤王军引进来,因沐景安排交接班紧密,片刻,交接的士兵队伍便来了。
看到黑衣人们鬼鬼祟祟的,便大喊道:“什么人!”
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惊起,闻声赶来的军队连忙飞奔而来,而黑衣人见被发现,便大肆的打开城门。
将勤王军的人放进来,两军在此刻便开战,战火一触即燃。
刀剑相撞的声音响彻云霄,将这夜晚的宁静打破。
“快来人啊,有贼人偷袭!”
一声呼喊,便引来了众多军队前来支援,顾家军与沐家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城门关上,而待到城门关上之时,勤王军的人已经四处逃窜,流入京城之中藏匿。
沐景与顾月正是温情时候,祝桐手持佩剑,急忙闯入,着急道:“将军,出事了。”
他见祝桐着急的模样,便知晓情况严峻,便对着顾月道:“为夫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便匆匆地离去,顾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曾有过拦他的念头。
沐景手里握着长剑,面容严肃,一改方才的柔情,道:“现下情况如何?”
“我方损失惨重,勤王军的人藏匿在城中,已经四处逃窜,无法追寻到踪迹。”
“那些人是如何进来的的?”
“应当是有皇上和太后的人在城中卧底,与勤王军里应外合,这才有了勤王军偷袭的机会。”
沐景微微眯起眼睛,他倒是没想到新皇与太后竟然还有人在城中,到了城门之时,见到满地的尸首,心中悲痛。
咬牙切齿,痛苦道:“将人好好安葬,重伤的士兵现下立刻救治!”
他前往军营,查探损伤的情况,此次一战,军中的士兵死伤大量,他心中悲痛,低声道:“本将军定然要将那些勤王军抓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沐景眼中充斥着戾气,手执长剑,道:“众将士听令,今夜所有人,全城搜捕勤王军的人,将所有人就地诛杀!为兄弟们讨回公道!”
他带着一条队伍,由祝桐带着另一队伍,将城中所有的店铺,挨家挨户都搜了个遍,将所有的勤王军都抓了出来。
沐景在一家酒楼中等候,士兵们将黑衣人抓出来之时,他目光冰冷,手腕微动,便直接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面无表情的带领众人前往下一处。
今夜,不禁勤王军担惊受怕,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一片血腥,整个京城血流成河,污血横流。
所有人都散做鸟兽,回到了家中龟缩,将全城都搜捕了之后,沐景将所有的勤王军的尸首都集中在城外。
一夜之间,勤王军藏匿在京城之中的所有黑衣人,都被沐景找出来诛杀,也是一夜之间,沐景鬼面阎王的名声响震了勤王军,令人闻风丧胆。
见到了沐景杀人的模样,城中百姓对他的惧怕更甚,心中对他的怨恨更甚,但不敢大肆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