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带玉,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枚玉上有一个北凉国才有的符号。
莫非此玉之人与北凉国又和关联,心中甚是疑虑,便故作说笑道:“哎!你这暖玉从何而来,瞧着甚是稀奇?”
楚景却不曾有疑:“怎?你喜欢啊?”
顾烨拿起那玉把玩了一下点点头道:“瞧着是个好物件,我在西楚国这些许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独特之玉呢?”随即顾烨将头又向楚景耳旁靠近了些许与语气低低道:“你老实与我说,这玉是何处得来的,回头我也寻一块一样的来玩玩!”
楚景竟是思绪飞远,不假思索得道:“这玉你还是别肖想了?”
顾烨眸色一冷,可在瞬间他又将其情绪系数掩藏起来,继继续胡言道:“怎?莫非是那个宫家小姐送与你的定情之物?”
楚景似有许多不耐,但对此玉是何处来,并未细想只是淡淡道:“此玉是母妃在我生辰事送与我得,我自是不知此玉来与何处。”
顾烨自是不信,便趁他不注意,一把将其玉从脖颈上拽了下来:“既然寻不到,那这块便送与我好了。”
楚景虽讨厌楚景如此之不识礼法,可对其行为却并未作出其反应。
“殿下若喜欢,明日我便问一下母妃,此玉从何处而来,送你一块便是,这块殿下还是还与我好了,若是母妃知道,此玉被我送人,她定是会伤心不止。”
顾烨见此,竟是眼眸闪过一抹黯然,随即他便将玉还给他:“什么东西,我才不稀罕呢!”随手将玉还与楚景:“一块玉罢了,我就是一时兴起罢了。”说罢他竟便又呼呼睡了过去,楚景无奈,摇摇头将他送会宫中去。
可这次倒是安静的很顾烨再未耍酒疯。
楚景似乎并不知道这玉上符号的含义,只道是王贵妃送的生辰礼。
想来这玉并不是楚景之原有,被送回来的顾烨两眼一片清明,哪里有方才的酒醉之意。
此时他脑海中自是对楚景脖子之上的玉所含之含义伤脑,不易于他,此刻他便第一时间向顾月的院子溜进去。
而楚景将顾烨送回了宫中,对他今晚之对他玉感兴趣的反常虽有疑虑,但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了才做出那许多事情来。
而不同与他一般的是,顾烨却从其玉上发现了大秘密,他匆忙潜入顾月院中,与她说明那玉上符号。
“你说什么?那玉上符文乃是北凉间谍秘密符文?”顾月得知此事也是为之一惊。
毕竟顾烨作为质子有这自家国家符文之东西很是正常,可楚景作为地道的西楚国王子,脖子上戴着别国符文的玉,这怎都说不过去。
而且还是戴了数余年之久,顾月思索起来,其中之猫腻甚是怪异。
顾烨在得知楚景戴的是那块玉以后,其震惊不亚于此刻顾月。
“是得?”顾烨点头认真答道,此番前来,他是与顾月说道此事,然后好将此事查清楚。
楚景究竟是从何处得来那玉,那玉原来之主任又究竟是何人。
“那你现下要如何去做?”顾月虽有前世之经验,可前世她是与楚景完婚的,故和顾烨她并未多做接触,所以对于顾烨之事她并不清楚。
顾烨沉闷深思许久,这才将压在心中之许久秘密系数说与顾月听:“当今北凉国当家做主之人,并非是我父亲,而是我叔父。”
“又是一场皇门灾难!”顾月不由得沉眸感叹道,前世的她自是被这家庭之争斗害的欺师灭祖,这一生对此事情,顾月自是听在耳中,疼在其心上。”
“北凉主权被叔父夺权以后,母妃便被叔父囚禁,我便称为这西楚国的政治牺牲品。”
顾月深知家人被害,自己还未可知的心痛模样,前世的时候,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却是比顾烨晚了很久,故父兄被斩杀了,她竟还可笑的求楚景网开一面,放了她的家人。
思及此,顾月两眼悲凉的竟笑了起来,顾烨一惊:“顾月你怎么了?怎如此伤感?没事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顾月从自己的事情中醒过神来,这才发现顾烨承受的有多少,她便轻轻道:“所以这有暖玉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楚间谍随时监视你行踪之人,你若有回国之念,你母妃便会被你叔父杀死,所以你不得不留在西楚做人质?”
“嗯!”顾烨重重的点头:“我几次想回去,都被人秘密知道,所以这许久以来,我一直在宫中寻求那秘密传消息之人究竟是何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便有了目标:那人定于王贵妃脱不了干系。
“此事之脉络你现已清楚,可现下我被换后囚禁于此,自是想不出何计策,不如你尽快出宫去寻那沐景,看他又何妙计?”
“沐景?”顾烨眉宇紧缩,似是不解。
顾月这才知,虽说她已和顾烨达成共识,可顾烨并未与沐景有何交情。
顾烨与沐景都是敏感之身份,若是有些话说破,又不是盟友,自是会出差错。
思及此她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去便是,他哪里可靠,既然你与我已是盟友,我与他亦是盟友,故我们三人是盟友,其中一人有事,另外两人,自是不能脱了干系。”
顾烨虽心中有一丝疑虑,可看其顾月之信心,他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对那沐景无一丝防备之心在了。
也罢,此刻他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显然是没有……
顾烨倒是个通透的人,顾月既这般说,他并未在顾月这里耽误多少时间。
随即一阵飘逸,便远远地不见了踪影。
可也在这一刻,嬷嬷推门走了进来,殷勤地笑道:“姑娘,这院子外头天气好得很,姑娘理应出去透透气,免得再这屋子憋出病来。”
顾月对于嬷嬷之话语,一句不接,竟是自顾自的在完成自己刚刚才构思到的一副山水画来。
“时候尚早,你便出去吧!”顾月冷清清的话语,嬷嬷们早已习惯,所以院子里的人都对着眼前的顾月嗤之以鼻,可顾月并在乎。
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自是没有时间去在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