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局着想,儿臣自是不委屈的。”君临邑躬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就知道太子没这么扳倒,下次恐怕要有更有力的证据才行了。
“好孩子,手父皇对不住你和寒儿,你且去库房挑些东西,就当父皇补偿你的。”皇帝如此安慰道。
君临邑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又是金银珠宝。
另一边,楚寒将按摩的事情同云嬷嬷说来个遍,拿纸写下了一些关键东西,还留下了一小瓷瓶药酒,就告辞了。
因为她见天色不早了,已然快中午了,她还想早点出宫门,回王府用膳呢,所以她便打算去寻君临邑一块出门,不料,在宫中没人带路,又没来过几次的楚寒,成功的错走进后花园。
“喂,站住,你是谁,胆敢在御花园乱逛,不怕被杀头吗?”正在找出路的楚寒,忽然被一个张扬到极致的人叫住!
楚寒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着华丽女装,面容较好的女子,看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应当不是皇帝的妃子,那就只可能是皇帝的女儿了。
“参见公主!”楚寒躬身行礼,这位公主则是几步上前,上下打量这楚寒,话语间带着不屑。
“听说皇祖母今日召见了三哥哥和他的王妃,想必你就是三哥哥从那小门小户里娶的王妃,楚寒了吧?”
来者不善,恐怕又一个来找茬儿的。
楚寒挑眉,毫不示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正是在下,不知公主是哪位宫里的金枝?”
只见这位金枝小脑袋一昂,十分骄傲的道:“我乃是贵妃的女儿,安然公主。”
看她那昂头蔑视的表情,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我的身份高贵,你根本攀不上。
安然公主,楚寒记得,这是甄贵妃的女儿,一贯嚣张跋扈的很,比甄汝嫣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出身,却成了她的嫂子,她自是一万个不服的,如今正巧被她在御花园碰见了,不好好收拾一下,让她好好见识她的身份与自己的差别,她意难平。
“原来是安然公主,失敬。”楚寒面上还端着淡然的模样,心底早就想揍这个小孩七八遍了,让你狂!
“哼,你知道就好。”安然公主细细白嫩的手,搭在胸前一环,小脑袋朝着花园中心点了点脑袋。“你去吧花园中心的月季给我摘来,我看着甚好。”
楚寒朝着月季花开的地方看去,花团锦簇,不愧是皇宫,开的就是比宫外茂盛,花与花之间挨的极紧密,花杆上还有一些小刺。
若是楚寒就这么贸然前去,不带工具的话,她的手定会被扎成刺猬。
看来,这小公主是想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来欺负她了。
这小公主到底是年轻了一些,她可不是逆来顺受,好欺负的主,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同她平起平坐的,甚至最近还立了大功。
楚寒微微勾起嘴角,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
“公主叫嫂嫂去做这般危险的事情,未免也太无礼了些,见着嫂嫂不打招呼行礼也就罢了,还没大没小的,原来甄贵妃都是如此教你的吗?恐怕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了。”
楚寒就是要往她的心口扎刀子,而且一扎一个准。
你不是在乎这个嘛,我就要拿你和这些人比。
“你你放肆,你算那根葱,不过是几品芝麻小官家的麻雀,天上掉馅饼了才让你嫁给了三哥哥,还真当自己变成凤凰了?”
安然怒目圆睁,高声讽刺着,似乎想要将这件事昭告天下。
这事儿昭告天下了,可对这位公主没好处,且不说她圣眷正浓,就凭着她今日的举动,他日传出个泼辣的名声,她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且她这些话听在楚寒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楚寒又怠于同这样的蠢人计较,转身就要走。
反正她也找不到君临邑,还不如原路返回,去太后哪儿,好歹可以求个清静。
“站住!我都没发话,谁让你走的。”安然见她无视自己要离开,顿时觉得自己被藐视了,她的骄傲不允许一个下等人,藐视她。
当即就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鞭子,狠狠地朝着楚寒挥去。
楚寒只觉得身后有劲风甩过,她下意识的闪身躲过,一鞭子落空,安然更加愤愤不平了。
接着她就要挥打第二鞭,楚寒哪儿还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抓住鞭子尖,然后顺着鞭子,迅速靠近安然将她手中的鞭子夺下。
楚寒手一抖,鞭子又朝着安然而去,瞬间一声惨叫,安然身上华美的裙子,破了一个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红痕,这还是楚寒收了力道所为。
安然却感觉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一声惨叫响彻御花园,身边的宫女们都吓坏了,一连蜂拥而上。
楚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将鞭子扔了回去,“以后做事还是动动脑子吧,在御花园里还想动手。”说罢,她便离开了,顺着来时的路,回了太后宫里。
然而,安然又岂会轻易罢休,拿着鞭子,咬牙切齿,表情里还带着些许痛苦的,去甄贵妃的宫里。
“母亲,你看我,我被欺负了。”安然一看见甄贵妃,就掉珠子,梨花带雨的好不委屈,还顺带的将伤口递给甄贵妃看。
只见她细嫩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红痕,青紫青紫的,但其实连点皮都没破,楚寒将力道把握的很好,这都是最近在王府勤学的结果。
“天呐,这么重的伤,你们几个都是饭桶吗,这么多人居然还护不住公主?”甄贵妃看着安然的手臂,心疼极了,骂骂咧咧的对着一群宫女道宫女们不敢出声,只好默默忍受。
“母亲,不是她们,是楚寒,她羞辱我,我们在御花园相遇,我想让她帮我摘朵花,可是她不去,一气之下好抢了女儿的鞭子打我,你可一定要帮安然复仇。”
安然抱着甄贵妃的腰,高声哭嚎着,梨花带雨的,甄贵妃看着分外心疼,又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