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也要注重身体才是,您看您,眼眶底下都有青了。”楚寒发现太后面色有些憔悴,不住的关怀道。
“太后自从王府被封以后,一直担心着呢,夜里总是不安稳,还总是担心的食不下咽,可不就憔悴了许多。”
一旁的云嬷嬷不住抱怨,太后还混了她一眼。
“现如今她们都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也不怪皇祖母担心了,是孙儿不好,应当及时给宫里报平安才是,害得皇祖母伤了身子。”
太后一直很疼惜他和楚寒,如今害的她担心憔悴,君临邑的心中颇为愧疚。
“哪儿有云嬷嬷说的那般夸张,哀家年纪大了,觉少了,吃的少了,自然也正常,是云嬷嬷大惊小怪了,你们啊,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君临邑一道歉,太后立马宽慰,楚寒自然知道这事太后的借口,她的心暖洋洋的,不自觉的拉起太后的手笑道。
“正巧了,我知道一些食补的方子,等会儿我给您开个药膳,保证您精神百倍。”
“好好好,先前就有听闻是你献了方子给皇帝,让得温州百姓得以喘息,早知如此,早该让你给哀家看看。”
太后慈祥的拍了拍楚寒的手,弯眉笑道,楚寒也大方一笑,二人相处的其乐融融的。
“皇祖母,我会的可不止这些呢。”楚寒故作神秘的调皮道。
“哦,你还会什么,说来听听?”太后被她弄的有些好奇了。
“我还会些按摩手法,您要不要试试?包您满意。”
太后闻言有些惊讶,楚寒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哪儿会的这么多东西,又是医书,又是面膜的,如今还多了个按摩,道真是个奇人。
“你这么说,那哀家可要试试了。”太后轻轻拍了拍楚寒的手,神色有些期待,毕竟楚寒给她的意外有些多。
君临邑也站在一旁挑眉,他也是头一回知道,楚寒还有这一门技法。
“您先转过去,我给您按按!”
太后依言转了过去,云嬷嬷站在边上,浅笑看着,没阻止。
楚寒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将里面的药酒倒在手上,后将白瓶子放置一边,手掌相贴,将掌心弄热,然后贴上了太后的脖子。
药酒刚敷上去清清凉凉的,随着楚寒的手,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药酒渐渐发热。
肩膀处的酸痛瞬间被激发出来,甚至还有些舒坦。
“舒服!”太后不由的轻喃了一声,眼睛紧紧的闭着,似是在享受,楚寒的手法的确很有技术,按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不一会儿竟靠着一旁的小矮桌慢悠悠的打起鼾来。
楚寒这才渐渐听下手,和君临邑对视了一眼,神色颇为骄傲,似是在讨奖,君临邑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嬷嬷上前试探了一下,见太后水睡的昏沉,大惊,太后可好久未曾睡得这般舒坦。
只是靠在小榻的桌子上睡,难免不舒坦,云嬷嬷便让人将太后抬到了床上去,抬得人也是轻手轻脚的,并未惊醒太后。
云嬷嬷安排好,定了定眼睛,看着楚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不知祁王妃,能否教教老奴这个手法?太后近来总是难以安眠,老奴想着能够学会王妃的手法,也能让太后睡个好觉了。”
云嬷嬷为人内敛温柔,说话也很真诚,楚寒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嬷嬷对太后之情,楚寒自是不会拒绝的,其实啊这个手法说来也简单,你最关键的害的是我手上的药酒!”
楚寒拿去放在一旁的小白瓶,笑道。
“咚咚咚!”
忽的敲门声传来,打断楚寒要说的话,几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君寅身边的海公公!
“祁王,王妃!”海公公朝着二位微微点头,顺便同云嬷嬷打了招呼,二人毕竟都是宫中老人了,还是有些交情的。
楚寒见是他,回了一个微笑,就算打过招呼了。
“海公公,可是父皇找我有事儿?”见海公公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君临邑不由的道。
海公公眼神一亮,没想到祁王居然如此敏感,“正是,陛下有事找您相邀,还请您同我走一趟。”
君临邑看了眼楚寒,见她拿着白瓷瓶准备给云嬷嬷讲解呢,他对着海公公颔首,“如此,咱们尽快去吧,别让父皇久等。”
楚寒见二人离开,便提着白瓷瓶给云嬷嬷讲解,而君临邑则是和海公公,赶往了御书房。
“父皇!”君临邑对着君寅行礼。
此时的君寅正盯着一副画出神呢,君临邑记得,那是太子小时候画的得了太傅夸奖,并且第一时间送给了父皇,父皇还因此高兴了好几天。
想必这次的事情应该和太子有关。
“嗯,邑儿,你来了!”君寅从画像里回神,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父皇可是在忧心皇后祭奠的事儿?”皇后乃是太子的亲母,皇帝对她情深义重,自从皇后走后,便一直是太子主持她每年的祭奠的,可如今太子被关入了宗人府,能不能出来尚未可知。
君寅长叹一口气,手在画上轻轻拂过,“还是你懂我,我正在为人选而忧心,按理说太子应当是最佳人选,可如今……。”
君寅后半句没说完,但君临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定是在犹豫要不要将太子放出来,最终皇帝还是心软了。
而这离君逸尘被关进去,还不足月!
“朕就想问问你,对这件事情是如何想的。”毕竟君临邑也是当事人,被陷害,要想放君逸尘出来,总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皇帝总是这样,平日里总是对他好,到关键时候又偏袒太子,总是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君临邑面无表情,眼神轻微掠过皇帝桌子上的一幅画,对皇帝的意思了然于心,他已经习惯了。
“依儿臣之见,皇兄毕竟是储君,哪怕是一时犯错,也不能总关着,且皇后的祭日,最佳人选也是皇兄才是。”
“这,这恐怕委屈了你。”君寅见君临邑同意了,故作为难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