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听说了吗?娘娘似乎失宠了!”
“真的假的?陛下可是十分宠爱娘娘的,听闻陛下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对娘娘很是宠爱呢!你可不要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如今宫内都传遍了,听闻陛下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踏足永宁殿了!如今后宫就娘娘一人,可陛下却不踏足永宁殿,这说明什么你们还不明白?”
知青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些嚼舌根的宫人,神色带着愤怒。这些日子娘娘本就伤怀不已,这些流言蜚语还不断,若是让娘娘听到还了得。
“我看你们是闲的慌,一个两个竟然敢编排主子的事情了!”知青掐着腰走近这群宫人,惹来宫人们喏喏行礼,毕竟如今宫中也知娘娘身边有位知青姑娘,可是一等宫女且在娘娘面前很是得脸面,哪个宫人敢得罪。
“来人啊,将她们拉下去掌嘴二十!”知青说着,就有太监将这群宫人给拉下去。听着不停煽动的巴掌声,知青神色带着惆怅,今日她可以制止这些宫人胡言乱语,可若是陛下再不踏足永宁殿,这些流言蜚语就压不下去,再然后宫人们就定会如同墙头草般怠慢娘娘,知青心里着急可偏偏却不得其法。
知青脚步匆匆的踏入永宁殿,好在外面如何谣传永宁殿却是一片安宁,宫人们不会乱嚼舌根,更不会妄自揣测主子的事情。知青掀开珠帘,就瞧见娘娘此时正躺在美人塌上,手中拿着书籍,可书籍却未曾翻动过一页。
“娘娘,今日风有些大,您可要仔细着身子!”知青说着就走上前去将窗子给关上,转身却瞧见娘娘的脸色已经被风吹的有些发白。
怀南将书籍盖在脸上,瞧不清神色,语气里却带着落寞“如今宫内怕是已经说本宫失宠了吧?”
“怎么会?娘娘倍受陛下宠爱,那些宫人怎敢乱言!”知青连忙说道,她瞧着娘娘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曾经娘娘在相府哪怕身子受伤严重脸颊毁容,可娘娘都是那样的乐观,可此时的娘娘却无精打采。
“呵,你也别欺骗本宫了,有些事情本宫还能不明白吗?”怀南语气低迷,许久后怀南才忐忑的问道“陛下那里,如何了?”哪怕怀南心里很是难过南砚祁的所作所为,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南砚祁如何,有没有在乎自己。
知青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犹豫让怀南顿时明白,自嘲一笑“呵,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陛下定是好得很!”
“娘娘...”
“罢了,你也不必再劝本宫了,本宫心里有数!”怀南说着,就躺在那里也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逃避现实。知青拿过一条毛毯盖在娘娘的身上,瞧着娘娘并不想有人在旁伺候,轻手轻脚的退下。
怀南的确未曾睡着,她怎么会睡得着呢,这几日她都不明白自己和南砚祁之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道她内心多么的不安烦躁。
“哒哒哒...”窗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怀南眼眸一闪,她一手将盖在脸上的书籍给拿开,整个人迅速的来到窗前警惕的打开窗子,却未曾瞧见任何的人影。就在怀南准备将窗子给关上的时候,就瞧见放在窗台上的一封信。
左右瞧了眼,四下无人,怀南拿过信件打开,却在瞧见里面内容的时候目光顿时如刀。
“若是知道为何陛下厌恶于你,今夜来御花园北角!”信件上只有这么一句话,却已经让怀南觉得自己被一个阴谋给围绕。若是之前怀南还觉得自己和南砚祁冷战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那么现在怀南就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给设计了。
怀南捏着信件站在窗前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前去,若是不去自己心里那疑惑解不开,自己和南砚祁难道就要这样日日生分吗?可若是前去,又是另外一个陷阱呢?
黑夜很快就降临,知青瞧着晚膳未动已经凉透了,瞧着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的娘娘,正准备开口劝娘娘用些膳食,只见怀南突然起身朝着知青吩咐“本宫出去一趟!”
“娘娘!”知青连忙叫住娘娘,坚定的说道“六出姑娘如今不在宫内,娘娘还是带上奴婢吧,哪怕奴婢不会武功,可娘娘只身一人出去必定是有着要事,若是有什么危险,奴婢也可为娘娘挡一挡!”
怀南瞧着知青,似乎瞧见寒酥,曾经的寒酥也是这般,明明身手一般可却喜欢跟着自己保护自己。怀南知道自己不该带着知青的,可此时她却点头答应下来,或许她在此时真的将知青当成自己的心腹。
避着宫人,怀南带着知青来到御花园北角,黑夜中的御花园很是安静,更何况北角本就偏僻,此时更是除了挂在那里的灯笼发出光芒外,什么都没有。
怀南站在那里,心神极为的警惕,就在等候许久怀南耐心都要消失的时候,怀南突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在靠近,怀南一愣,手轻轻的触碰袖口,而那里藏着匕首。
当来人出现在怀南面前的时候,怀南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站在怀南面前的乃是东阳太子东黎,此时的东黎穿着一身骚包的紫色长袍,紫色高贵,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祥云图案,而此时东黎太子却是露出几分暧昧的笑意来“不是娘娘您约本太子来此相见的吗?”
“该死!”怀南暗骂一声,知道自己这是上当了,连忙转身就准备离去。可此时怀南转身却浑身血液冰冷,只因为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南砚祁正带着一群宫人站在那里,哪怕距离有些远怀南瞧不见南砚祁的神色,却也可以感受到南砚祁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陛下,这不是娘娘和东阳太子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身边有宫女轻声疑问,而此时德福公公则是狠狠的瞪了眼这个宫女。
今日陛下原本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可就是这个宫女说有人瞧见娘娘在御花园,德福公公明白,这些日子虽然陛下和娘娘冷战,但陛下还是在乎娘娘的。这么一听说,陛下就带着人来到御花园,却不想竟然撞见这样一幕。德福公公见的多了,自然瞧着这其中的不对劲来。可德福公公瞧着陛下,陛下明白吗,就算陛下明白,如今亲眼瞧着娘娘和其他男子在一起,陛下今后真的会毫无芥蒂吗,德福公公很是担忧。
东黎站在那里,他身为一国太子,哪怕不够惊才艳艳但也绝不会是一个草包,此时瞧着这一幕,哪里还不清楚他们是被人算计了。只是这是南苍的事情,东黎可不准备插手,他就站在那里准备看好戏。
怀南三步两步来到南砚祁身前,如今靠的近了更可瞧见南砚祁眼眸里诡谲的黑云,怀南伸出手扯着南砚祁的袖子“如何我说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你会信吗?”
南砚祁的眼眸不动,脸颊上的冰霜似乎会掉落下来,他的目光瞧着怀南,却没有往日里的宠溺和温柔。
怀南苦笑一声,夜半三更,自己和一个他国太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御花园内,怎么瞧着事情都不对劲,南砚祁怕是此时已经厌恶透了自己吧。
站在南砚祁身后的宫女低头轻轻的笑了下,果真是一场好戏啊,不愧让自己花费一番心力来设计这场戏。
“砚祁,我...”怀南还想继续解释,她知道若是今日这事情解释不清楚,那么今后她和南砚祁就真的完了,而她不想放弃。
可怀南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南砚祁伸手另外一只手,将怀南捏着他袖口的手给拿开。怀南整颗心都落入谷底,她觉得浑身冰冷,而那宫女此时已经空置不住的展现笑颜。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知青急切的想要帮娘娘解释,德福公公想要劝陛下几句,东黎觉得这南苍帝若是厌恶了娘娘可真是伤了美人心,那些宫人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已经在考虑着这皇宫的天要变了。
怀南的眼眶有些泛红,下一刻,南砚祁突然双手握着怀南的手,语气一如既往“外面这么冷,为何你也不多穿件衣服?冻坏了自己,我可不得心疼!”
“啊?”怀南还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抬头瞧着南砚祁,她此时已经完全懵了。
原来刚刚南砚祁不是要挥开怀南的手,只是准备将怀南的手放入掌心罢了。此时不仅仅是怀南众人都已经懵了,那宫女脸颊上带着讶异和愤怒,德福公公很是欣慰,东黎则是脸色玩味,周围宫人更是觉得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已经没边了。
“看来是真的被冻傻了!”南砚祁叹息了下,一把将怀南整个人都给拉到自己身前,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披在怀南的肩头。
“你,信我?”怀南觉得自己冰冷的血液在回暖,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脸颊上带着几分傻气,和平日里的怀南很是不同。
南砚祁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只手搂在怀南的细腰上,语气亲昵“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得此一句话,怀南觉得这些日子的委屈难过不甘都通通不见了,她傻里傻气的露出傻笑来。可站在南砚祁身侧的那位宫女却见不得这样一幕,她不甘的说道“陛下,上次娘娘和东阳太子出现在亭子中举止暧昧,如今娘娘又和东阳太子夜半出现在这里,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住嘴!”德福公公气的想要上前去打人,可此时这宫女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怀南瞧着那宫女,可不就是那日在御书房外拦着自己之人吗,若是说之前怀南还未曾多想,那么现在怀南倒是对这宫女有着绝对的怀疑。
南砚祁的目光放在那宫女身上,那宫女神色怡然,可次说得好南砚祁却突然吩咐“将这个意图不轨之人拿下!”随着南砚祁的这声命令,身旁的侍卫连忙将宫女给拿下。
“陛下,奴婢所言可谓从心而发,陛下,您可不能被娘娘迷惑了啊!”哪怕到了此时,这宫女还是不忘记要攀咬怀南。
南砚祁神色冷漠,开口的话语却让那宫女瞪大眼眸“将西云三皇女给朕请来,朕倒是要问问,安插这么个东西在朕的身边意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