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宛千带着南义泽匆匆而来,她原本已经歇息了,可南苍帝却着人十分不客气的请自己前来,文宛千此时神色也极为的不快。
“南苍帝,不知让本皇女前来所为何事?”文宛千脸色难看。而此时站在文宛千身旁的南义泽在瞧见跪在地上的身影,眼眸骤缩,目光四下游离。
南砚祁拥着怀南,目光扫视文宛千,指着地上的宫女开口“此人故意接近朕,设计陷害皇后和东阳太子,朕可是知道这人乃是三皇女你的探子,不知三皇女准备怎么给朕给东阳太子一个交代!”
南砚祁此言顿时让怀南明白,这宫女竟然还和西云国有关,此时东黎也站了出来,既然南苍帝将他给拉下水,他自然要顺势而为,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自己也的确被算计了。
“西云国如今好大的气场,算计南苍帝还不够,竟然还算计本太子,难不成以为我们都是柿子?”东黎神色不悦,毕竟任何人都不喜欢被算计。
文宛千直面两人的怒火,面对一个刚刚经历内乱的南苍文宛千或许不怕,但若是加上一个东阳就不同了,西云无法承受两国的怒火,若是母皇知道怕是自己地位不保。
“南苍帝,东阳太子莫怒,本皇女可不认识这位宫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宛千赔笑询问,但心里却也是一头雾水。
“呵!”南砚祁冷笑一声,突然瞧着文宛千身后的南义泽“不认识,朕可是派人每日跟着这探子,而这探子和你的皇夫每日里都有联系,朕可不觉得三皇女你会不知其事!”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宫女觉得后背发凉,她的目光惊恐的瞧着南砚祁。她本以为这些日子南苍帝都在自己的算计中,却不想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这个男人好可怕。
文宛千转身,直接就朝着南义泽的脸颊之上打了一巴掌,呵斥道“南义泽,这是怎么回事?你背着本皇女做了什么!”此时文宛千也是愤怒不已,她是知道甚至是默许南义泽在南苍安插奸细,可却没有想到这奸细不仅仅暴露,还连累到自己,此时文宛千当然要撇清关系。
南义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觉得极为屈辱,这里不是西云不是女权当道,南义泽也不是西云之人,更何况此时还有南砚祁在场,这让南义泽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丢尽。
哪怕心里再怎么难受,南义泽还是不得不跪了下来,低着头压抑自己的愤恨“我...都是我的错,我记恨曾经南苍帝对我做的事情,就派人潜入宫中想要破坏帝后的感情,皇女,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到了此时,南义泽知道自己必须一人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扛下,不然自己就真的没有退路。
文宛千瞧着南义泽如此识趣,心里松口气,赔笑朝着南砚祁和东黎拱手“都是本皇女这皇夫闯的祸,你们放心本皇女回去后定会好生教训他!毕竟这皇夫也是南苍的皇子,本皇女一直十分宠爱纵容,却不想出了这等事情!”
文宛千已经低头,更何况南义泽可是和亲之人,文宛千不能废了南义泽,而南砚祁也不能不顾两国的关系真的将南义泽如何,这件事情在大家寒暄中就不了了之。
南砚祁拥着怀南回到永宁殿,而随之而来的还有被押着的那位宫女,走入永宁殿怀南觉得暖和多了,她被南砚祁给抱在腿上坐着,身边伺候的宫人低眉不敢直视,倒是跪在那里的宫女神色带着不忿。
“真是奇怪,你明明是南义泽派来的探子,可本宫却瞧着你很是厌恶本宫,南义泽让你做的可不仅仅是破坏本宫和陛下的感情吧,还是你肖想不该想的人?”说到这里,怀南突然从南砚祁的腿上起身,直接捏着那宫女的下巴,神色极为不悦。
南砚祁皱了皱眉头,对于怀南突然离开自己很是不满,他长臂一伸将怀南捞回自己怀中,这才满意的舒展眉头。
而怀南则是瞪了眼南砚祁,她这威严的形象都被南砚祁给破坏了。地上跪着的宫女瞧着这一幕,竟然低声笑了出来“什么是不该想的?娘娘您可真是可笑,陛下愿意宠幸谁都可,娘娘难不成想要一辈子就霸着陛下一人?”
怀南就窝在南砚祁的怀中,嗤笑一声“那也不是你该过问的!”说完,怀南就瞧着南砚祁,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按说这探子直接杀了活着拉下去严加审问就是,可南砚祁却偏偏将人给带回来,怀南觉得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南砚祁有多日未曾抱着怀南,甚是想念,如今更是觉得周围之人很是厌烦,就直接朝着流风瞧去。流风得了命令,直接过去一把按住那宫女的脑袋,然后大手顺着宫女的下巴开始摸索,不过一会竟然撕开一张人皮面具来。
“是你!林溪!”怀南的声音带着愤怒,当初林溪还得宗门死去那么多师门弟子,后来林溪就如同失踪样,飘渺宗派很多弟子寻找都未曾找到林溪的踪影,却不想林溪竟然跑到他们眼皮子的底下,竟然还戴着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极为逼真,就是怀南也是第一次见,不然也不会被林溪给隐瞒这么多时日。
林溪觉得脸颊刺痛,戴了多日子的人皮面具被撕开,林溪才觉得有些惊恐,她低着头“什么林溪,你认错了!”
“认错?你的样子本宫可不会记错!”怀南此时才明白为何南砚祁要将人带入永宁殿,林溪是飘渺宗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南砚祁将人给带来也是希望自己来处置林溪。怀南感动于南砚祁所为,此时更是命令道“将人给本宫废了,送去飘渺宗!”
“不,你不能!”林溪此时很是害怕,她知道若是自己被送去飘渺宗定是会被那些人给折磨死的,可此时怀南对林溪本就没有任何同情心。林溪转目瞧向南砚祁,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柔美些“陛下,我是真心爱慕陛下的,陛下您救救我!”
林溪此时不禁有些后悔,她当初找上南义泽的确是想报仇,也因为在后宫可以有个容身之所。可她在接近南苍帝的时候,却被南苍帝给吸引,生出别样的心思,她不仅仅想要报仇更想要成为人上人。
“聒噪!”南砚祁有些嫌弃的开口,流风连忙将人的嘴巴给堵上,立刻将人给拖下去,不让这人碍着陛下的眼。而周围的宫人则是在知青的示意下,一个两个轻轻的退出寝殿。
“来,给我亲一个,想死我了!”南砚祁瞧着寝殿里没有外人,直接低头就准备在怀南的脸颊上索吻。
怀南一把将南砚祁的脑袋给推开,整个人跳着离开南砚祁,双手环胸站在南砚祁不远处,似笑非笑的开口“亲?不是不来找我吗?不是不见我吗?现在想亲,你门都没有!”
虽然刚刚南砚祁的所作所为的确很暖心,也知一切都是误会,可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委屈和难过,怀南心里就不平衡了。
南砚祁脸色僵硬,他讪笑了下,起身慢慢靠近怀南,解释道“我那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吗?也是怕打草惊蛇,我哪里会真的冷落你啊,我什么时候不见你,怀南,你可不能冤枉了我。我这些时日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南砚祁就握着怀南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怀南冷笑一声,硬生生将手给收回,此时听南砚祁的语气怀南也知那日在御书房的事情是一个误会,只是这样轻易就原谅南砚祁可不行。
“大局着想?怎么?你事先不会通知我一声,我难不成会影响你的大局?我看呐,就是你心里没我才会这样!”怀南说着,语气里就带着那么几丝怨念。
南砚祁俊美的容颜皱成一团,就差着对天发誓了,他弯着腰语气讨好“我心里都是你,我那样还不是因为那夜瞧见你和东黎在亭中有说有笑,我这不是吃醋了吗!我本来以为你会来找我解释的,可是你却瞒着我,我难受!”
在外冷冰冰的南砚祁,此时在怀南面前却是委屈巴巴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怀南瞟着南砚祁,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夜南砚祁竟然瞧见了,这样一想,怀南倒是觉得自己做事有些不妥了。
“咳咳!其实那夜...”怀南干巴巴的将那夜的事情给原原本本的解释清楚,她可不想她和南砚祁和好了,心里却还留着一块疙瘩。
南砚祁也知君骁的事情,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顿时一把就将怀南给抱着,任凭怀南推开也不松手,语气内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吃醋的,你打我吧!”
“我打你做甚,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怀南说着,就觉得很是庆幸,好在误会解开了,不然若是真的因为此事两人分开,岂不是一场巨大的遗憾。
南砚祁抱着怀南,柔软的身子,熟悉的清香,这都让南砚祁觉得极为怀念,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在御书房内过的多么煎熬,很多次都恨不得立刻跑到怀南面前将这个勾走自己心得女人给栓在腰上,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挂念。
“南儿...”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怀南的颈脖,惹来怀南一个轻颤。她美目含情,每次南砚祁叫自己南儿的时候准没好事,也只有在床上南砚祁喜欢一遍接着一遍的叫着自己南儿。怀南咬着唇,一双手却已经去解南砚祁的龙袍。
“唉,你怎么又将龙袍给弄坏了!”
南砚祁抬头,一张刀削般的容颜上都是薄汗,他坏笑了下“到了此时南儿人你还有心关注龙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