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微微一笑,没有那该死的金子,果然走起路来和飞一样,“大概是没人夸他,所以有点心理落差把。”
“那么损的想法,我实在是夸不出口,如果是有人拿来对付我,我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鱼丸后怕的触了触自己的脖子,刚刚被铜铃削的那一下还隐隐作痛,算了,不同情他们了,老子给他们放水,他们还真的实心实意的下手。
冰渣凑了过来,“我倒是觉得队长很符合我的胃口,训练那些菜头的时候,我也总是整他们,还被我的上司给骂的经常狗血喷头,说我不按常理出牌。
四人顿时神情一肃,身上一点儿多余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人一块的砖,这个比起之前就和没有一样的重量,简直就是爽爆了。
这些家伙又都是厉害的,一下子速度就提了上去,跟着龙鳞飞快的朝着目标地点而去,至于那个定位器,不好意思,打斗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真遗憾。
三个小时后,五人面上带着点薄薄的汗水,到了龙鳞指定的地点,一个非常狭窄的山壁前端,过了山壁就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悬崖路,过了这段小路不远,就是那个保密基地的隐藏入口了。
身上的五块砖保证了他们最低层次也是打平手,而对方又不知道到底有几块砖,这个就是龙鳞他们的制胜秘诀了。
以逸待劳,五人就着枯叶,在山坳的背风处窝了起来,舒舒服服的睡了两个小时。
之后,四人就被龙鳞用捂住口鼻的方式叫醒了。
龙鳞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和狼一样的反着凉光,让睡得沉沉的四名队员身上一冷,就迅速的清醒了过来,从厚厚的落叶中爬了出来,被风一吹,马上就精神了。
睡了两个小时就是不一样,从他们的角度看去,都能清楚的借着月光看到山下面艰难爬升的几个小身影。
鱼丸摇摇头,对被设计了还乐呵呵的帮着干活的夜枭小队致以深切的同情和强烈的幸灾乐祸。
吗的,刚刚想了想龙鳞的计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先使劲儿跑,随后让他们追上,以为他们是分兵了而倒霉被捉住的,最后让夜枭他妈主动的将东西抢走,背到他们的面前来,还以为他们还在林子里等着救援呢!
这一步步一招招的,他们除了挨了几下打,几乎一路都没遭什么罪,吃着喝着睡着救过来了。
鱼丸越想越害怕,对龙鳞的敬仰之情简直和涛涛的长白江水一样没个劲头,希望以后大演习的时候不要遇到龙鳞,鱼丸给自己许了一个美好的祝愿。
“五分钟准备,你说我们要不要装个鬼吓唬他们一下?”龙鳞又想加戏了。
“队长,那样做了估计他们会不死不休的吧?“冰渣砸了砸嘴,“不过想想就刺激啊!”
“别节外生枝了,我们赶紧把任务交接了,好回去睡觉,我的衣服都一股子猪肉味儿了。”绸子嫌弃的闻了闻自己。
“好吧,那你们自由发挥,将金子拿回来就行了,我们交了任务好过年。”龙鳞看大家都同情的看着下方还在艰难的爬山的夜枭小队,没啥趣味的说。
“还用我出手不?”龙鳞问道,同时提醒,“一分钟准备。”
“铜铃交给你了,别的我们来。”水牛笑眯眯的说道。
龙鳞笑了笑,果然,水牛还是想探探他的底,之前水牛和铜铃交手的时候,龙鳞已经可以确定,水牛和白永贞的水平差不多,不看枪械,纯说武技的话,水牛的格斗技应该更厉害一些,但是白永贞的杀人技则可以完爆水牛。
毕竟真的杀过人和只是练习杀人还是不一样的。
“好吧,那就这么着,我打完了铜铃,你们要是还没结束,就把你们结束战斗,被我帮忙的,回去了你们请吃饭。”龙鳞已经可以看到夜枭惊怒的表情,微笑着说了一句,将嘴里的草梗吐掉,垂着手走到了队伍前。
“说定了,少说也是一顿凯宾斯基!”绸子大方,鱼丸也不含糊,摩拳擦掌的盯着水泥,“红磨坊,给你包一天!”
“烤全羊管饱!”水牛轻笑一声跟了注。
冰渣咬咬牙,“我跟一篮子黑松露!”
龙鳞嚯了一声,没回头,“那我可得快点,争取先帮你。”
冰渣悔不当初,对着老鼠的眼神更凶狠了,这必须赢,还得赢在龙鳞前面,不然一篮子黑松露,老子还不如直接送一辆车了!
夜枭缓缓的将背包扔在地上,反映了过来,“圈套?”
“您有眼光。”龙鳞笑的非常的友善。
夜枭面无表情,“草。”
“来吧,有种老人就让了!”龙鳞哈哈一笑,将手拿到了脖子上,轻轻一划,“不过老子这朵花可不好采。”
“兄弟们,我记得我没有三个名额。”夜枭语气危险,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都给我吧!”铜铃背了四块砖头,后背的血就没停过,一路上将那些猪肉都吃的差不多了,也没缓解失血带来的虚弱感。
龙鳞笑了笑,“你们有种就过来拿,老子的脑袋还挺值钱的。”没骗人,龙鳞在回国之前,脑袋在一些赫赫有名的榜单上就一直排在前列了,就是因为保密做得好,所以一直都没露脸,没被查到身份而已。
加起来,龙鳞算了算,应该也有个两亿现金了?
龙鳞好死不死的,又一次在开战之前走神了,夜枭的瞳孔剧烈的一缩,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让给了铜铃,铜铃一声大吼,如同发怒的巨熊,合身扑向了龙鳞。
同时,夜枭、轮子、水泥、老鼠,也对上了水牛、绸子、鱼丸和冰渣。
乱战顿时开始了。
龙鳞打起打个字来浑然不惧,棘手就在于铜铃似乎并没有痛觉,在水牛敲他的棍子和拔刀片的时候,铜铃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水牛,脸上的表情一丝隐忍的意味都没有。
龙鳞的腰上用力,凌空后退了一大步,将战场拉到了距离崖边远点的地方,尽量避免无所谓的伤亡。
而铜铃被龙鳞游刃有余的态度激怒了,眼眶发红,用力咆哮一声,呲着牙就朝着龙鳞一拳打过。
龙鳞再退,不料脚步一顿,碰到了树根,原来已经退无可退。铜铃大喜,拳势更急,直取龙鳞的脑袋。
龙鳞不在意的偏头躲过,铜铃的拳头擦过树干,带走了一大片的树皮。龙鳞挥手将一块树皮捏在手里,想了想哪个穴位是增强人体敏感度的,忽然笑了笑,“老兄,对不住了。”
“老子去你大爷!”铜铃反手又是一拳,大开大合,完全不做防备,却仍然让人不得不防备,以招式换招式,一般情况下铜铃会受伤,而被铜铃打到以后,最起码也是重伤。
不过不包括龙鳞。
龙鳞学着张鄂的太极术,身体如同弱柳随风,一指搭在了铜铃的手腕上,接着劲力随着铜铃的动作忽左忽右,铜铃明明就用力甩手,龙鳞却接着铜铃的力气向上冲起来,随即点在了铜铃的后脑天冲穴、腰部神阙穴和脊中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