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如同竹竿爆开,铜铃明明就没有什么异样,却明显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龙鳞。
“练了外家的胎息闭锁那么久,也挺难受的吧,活的和机器人一样。”龙鳞同情的说了一句,铜铃的情况他是第一次见,但是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张鄂说过这种情况,外家佛门里,有一门速成的金刚体魄修习法,按照他们的呼吸和动作来练习,不久之后就会成就金刚一样强壮的身体,而且耐打,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一个弊端,感觉的减退是全面的,吃饭吃不出味道,嗅觉也会衰退,脾气也大多都很暴躁,一点就炸,各个方面都很符合铜铃的情况。
回过神来,见铜铃还恍惚着,龙鳞手轻轻用力,抽在了铜铃的手臂上,铜铃一声大吼,抱着手臂向后大退了一步,“疼死老子了!”
“感觉叠加了嘛,怕疼你就一边儿歇着,我去看看别人,别搞事情。”龙鳞拍了拍手,向着场中走去,而铜铃马上就跌坐在地,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开始重新修习。
水牛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夜枭再一次被同一个女人打倒在地,还是同一个招式,还是同一个部位,夜枭憋屈的脸红脖子粗。
水牛悠闲地和龙鳞打了个招呼,“你的黑松露还在和你招手!”
“没错,烤全羊没了,红磨坊也没了,我得赶紧收割了。”龙鳞朝着还在激烈打斗的绸子和冰渣两个人那里走了过去。
两人大惊失色,绸子不小心吓得刀片都亮出来了,直接就比在了对手水泥的脖子上,水泥无奈的投了降。
而还不等龙鳞再看冰渣,冰渣已经发了狠,一记猴子偷桃,下三滥的偷了老鼠的桃,让老鼠脸色绿油油的倒在地上抽冷气。
“我没用死力气,他也就疼个几天,连后遗症都没有。用我十五年的街头的打架经验保证!”冰渣见在场的男人都脸色微妙的看着他,赶忙解释了一句。
老鼠艰难的呼了口气,细弱蚊蝇的说道,“你,你让老子也来一下,保证也没后遗症!”
“那个,有机会的,不着急,等你养好了身子骨的啊!哈哈,大家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嘛!”冰渣开始搅浑水,把老鼠气的脸色更绿,都隐名比赛了,老子以后到哪儿找你去!
龙鳞已经提起了地上的包,将几人的包倒了出来,查看了一下,十五块砖,一块不少,将砖头重新装起来,龙鳞拿过了自己藏起来的五块。
五人按照一开始的比例重新背上了金砖,和夜枭小队友好作别后,就踏上了那条小路。
夜枭全程看着龙鳞的动作,嘴巴被堵住了,想骂也骂不出来,瞪着眼睛气的脑门冒烟。
很快,几人如履平地一样的通过了两个脚掌宽的小路,在十二点的时候,到了任务地点,一面看起来平坦无比的山岩。
龙鳞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我擦,这个满足了我小时候对机关的幻想了,对着石头敲三下,大喊一声芝麻开门!门就开了!”
龙鳞说着还真的上石头上敲了几下。
不料石头中很快有了回音,“口令。”
龙鳞吓了一跳,眉毛都立起来了,“真的照着那个套路来的!卧槽,你们的头一定是科幻爱好者。”
声音有些无奈,“口令错误。”
龙鳞还真不记得有什么口令,回头看看自己的队友,水牛笑眯眯的说道,“猎鹰小队。”
“通过。怎么提前了这么久?”声音诧异的说,同时,在岩石的对面,一条小河里面,一个入口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感情你们就是在个石头上装了个喇叭?老子还真以为拔起来石头就能看到通道。”龙鳞有些失落,带队进入了通道入口,顺着台阶缓缓下去。
一个穿着大毛衣的小年轻正坐在炉子旁烤地瓜。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监视器,和一个小话筒。
“你们保密级别这么高,结果进来一看是个农村厨房的造型,你觉得合适吗?”冰渣对这个结果非常的失望,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结果和他们家的后厨一模一样,就差一捆柴火了。
“我刚来的时候也觉得不合适,没法子,都是为了挣钱嘛,哪里的灶台不是一样的烤地瓜。”小年轻看起来非常热情,乐呵呵的将几个烤的冒油的地瓜分给了几人,“坐吧,聊聊天,接你们的人还有一会儿才能来,你们来的太早了。”
龙鳞将包裹往地上一扔,“先验货吧,验完了货就交接,之后再说地瓜的事情。”
小年轻一愣,笑呵呵的把自己的的地瓜也放下来,擦擦手,将几人的包裹打开,从里面将金砖捡了出来,随便的放在了一个箱子里,这个箱子倒是还像点样子,至少是银色的合金的,看起来有点儿现代化的感觉了。
“妥了,二十块一块不差,来吧,地瓜凉了不好吃。”小年轻将箱子扔在了墙角,再次招呼起来。
龙鳞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陷阱就好。
五人围坐在桌边,热乎乎的吃起了地瓜,而冰渣在问了小年轻的存货后,又给几人炖了一锅的酸菜炖猪肉,酸菜是墙角的大缸里捞出来的。
煮肉是从包裹的角落里掏出来的,也有四五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了。
几人桌子也不坐了,围着炉子就吃起了热腾腾的酸菜锅子,热饭热菜下肚,自我介绍叫匣子的小年轻满足的摇着头,“上回吃到这口,还是过年的时候了,吗的,林子里那么多野猪,就是不让打,老子干看着眼馋,却只能吃火腿肠炖酸菜,你们说火腿肠炖酸菜还叫个啥菜?”
冰渣同情不已,“唉呀妈呀,大兄弟,你这可真是太惨了,给你点粉条子也行啊!火腿肠是什么鬼啊!”
“唉,老乡啊!你们家哪的?”匣子顿时就激动了,和冰渣马上就和亲兄弟一样,把臂言欢。
“俺们家是官屯的!就在这嘎达!艾玛,我老想回去了,不过又整这个破玩意,不能回!你们家哪的?”冰渣马上就把保密条例放在了脑后,和匣子激动地互换起了家门。
“俺家刘家村儿的!哎呀,离得还挺近的啊,大哥你哪年生的?”匣子也不含糊,马上就要交换年龄,续订长幼了。
“我觉得他们能说够五个小时。”绸子听不太懂,不过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停不下来了。
“不限时的话,他们能说到明年去,你是没见过北方人民的热情。”龙鳞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上回到北方执行任务,正经的数九寒冬,打个喷嚏和下雪一样,出了口就冻住,他们一行人去和老乡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