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邑宸检查了一下林墨身体,心疼的无以言表。
他去了放置毒药和解药的柜子,找了能解这千节红的解药,拿过来给林墨服下了。
林墨之前擦的药膏,只是能让身体的毒素不再往皮肤中渗入,还有止痒的作用,并没有能解这千节红的功效。
到了晚上,浅凉那边回来了,据说没有查到有人沾染了千节红的毒。
闻言,林墨突然勾起了唇角,对凤邑宸道:“夫君,让风眠带几个禁卫军将绣娘关起来,严刑拷问一下。”
别人可能不去触碰绣线,但是绣娘不可能。
她若是中了这千节红的毒,倒还能洗去她的嫌疑,但是她没有中这毒,肯定是有问题的。
凤邑宸点头,唤了风眠,把林墨所说的转述他了。
交代,定要查出下毒之人。
林墨本身身体就没有恢复,这会折腾这么久,更加疲乏了,软软靠在凤邑宸身上。
凤邑宸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深邃眼眸中带着些许落寞。
莹白修长的手指在林墨肩上轻抚,半晌,道:“为夫没能将你保护好。”
每每林墨受到伤害,他就会产生怀疑。
林墨懒懒靠在他胸前,轻声道:“并非夫君没有将我护好,而是敌人甚多,防不胜防。”
她仰着头,看向凤邑宸那张俊美的脸,唇角勾起,“而且,我想跟夫君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夫君身后,让夫君保护我。”
这么仰着头不舒服。她挪了个位置,直接躺倒在他腿上,接着道:“我希望夫君为了自己的想要的,努力去奋进,我能成为夫君的支柱,而不是累赘,我们要互相扶持,而不是阻挡对方的人。”
林墨伸手捏了捏他低着的脸颊,笑道:“夫君,明白了吗?”
凤邑宸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深邃眸中溢满暖意,“为夫明白。”
林墨所说的,他都明白,也能理解。
但,他还是希望能将林墨保护好,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明白,只有登到权力的顶峰那一刻,他才能将林墨护好。
时间不早了,凤邑宸差人传了晚膳。
林墨本欲起身去餐桌边吃,被凤邑宸阻止了。
他命人搬了个小桌放到床榻边,挑了一些林墨爱吃的菜放到她身边,他在床榻边陪着林墨用膳。
最近烦心事虽然多了些,倒也没有妨碍林墨吃饭的兴致,尤其是被凤邑宸喝令不能吃油腻,憋了这么多天的情况下。
她终于迎来的这么久的巅峰,终于是吃到了肉,虽然凤邑宸依然没让她吃多少,但也算是满足了口舌之欲。
吃了饭后,凤邑宸命人搬了张贵妃榻,放在房檐下,拥着她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天边的那轮圆月。
看着天边月亮,林墨突然想起凤邑初来,偏头看向凤邑宸,“夫君最近可有跟小十信件,他们的孩子也不知道出生了没?”
林墨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相距千里,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见几次。
每每这个时候,林墨就很想念现代的飞机,火车,客车,高铁,直升机……
总之,啥都比这里的马车好。
骑马倒是快些,但是几个小时下来,能把人颠废了,关键风吹着还冷。
月色如洗,夜微凉,凤邑宸将她身上薄被往上拉了些,“前些日子老十来了信件,为夫忙着一直忘记跟墨墨说了,半月前,南玉生了一个儿子。”
闻言,林墨脸上露出喜色,亮如星辰的眼眸望着天上的圆月,“如此甚好,外公和小十夫妇一定很开心。”
安宁王府人丁稀薄,如今有了继承爵位的小世子,他们定然很高兴。
虽还有两日才到八月十五,月亮已经很圆了,满天繁星点缀,夜色唯美令人沉迷。
凤邑宸紧紧将林墨拥在怀中,温热的体温暖着她的身体,也暖着她的心。
林墨偏头,在凤邑宸额上印了一个吻,笑容腻人,美眸情意浓浓,粉唇微动,“夫君,此生有你足矣。”
凤邑宸心中暖意涌现,抬首薄唇附上她的鼻尖,她亮如星辰的眼眸,她的额头,脸颊,温柔细腻的轻吻落下。
在她唇上停下,温柔探入,辗转厮磨,温柔的好像对待珍宝。
可是他这样的温柔,像是有个羽毛在轻挠着林墨的心,让她心痒难耐。
抬手,扣住他的后脑,疯狂探入,索取他的美好。
她这般热烈,凤邑宸逐渐有些吃不消,低沉喑哑的声音从交叠的唇角溢出,“墨墨,本王……”
来感觉了……
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
林墨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很大方的放过了他。
夜深沉,已有些微凉,林墨看着凤邑宸,红唇微启,道:“夫君,我们就寝吧。”
“好。”凤邑宸温声应道。
他起身,将林墨裹紧在薄被中,抱着回了里殿,唤来宫女,伺候二人洗漱就寝。
第二日,风眠那边连夜审讯,终于让那几个绣娘开了口,让她们画了押。
她们都是被皇后侄女王霏落收买了,让她们用千节红的汁液浸泡绣线。
她给了她百两白银,还对她保证,这个事情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知道了真相,林墨垂眸看着纸上几人画押的供词,星眸中带着讥讽。
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谋害太子妃,这种诛杀全族的大罪,为了这点银子都敢干。
既然知道了是谁想要害她,林墨自然不会轻饶了她。
“风眠,带人去国公府,把王霏落带来东宫。”林墨抬眸,眸光凌厉,唇角却带着漫不经心的讥笑。
她林墨从来不是任人欺凌迫害之人,既然有了证据,知道是谁做的了,她便不会轻饶了她。
无论她是皇后的亲侄女,还是什么国公的嫡女,都要为她所做的付出代价。
风眠面露难色看着林墨,“没有任何上头的文书,直接去拿人,恐怕不会容易。”
林墨把画了押的供纸递给风眠,起身轻笑:“别担心,你多带些禁卫军,把人抓了过来,陛下那边责怪,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