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我是不是从未骗过你?”顾羿蹲在苏蔼脚边,挽起他的裤腿,上边好几道青青红红的印子,出现在白皙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顾羿手指在上边轻轻碰了一下,“你非要跟温嫣来往,我跟你说过的......”
“除我之外,没有人会真心和你做朋友。”顾羿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掉苏蔼鞋子上,腿上的泥。
动作极尽温柔,侧脸沐浴在暖橙色的光束底下,他即使是蹲着的,也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怜悯众生的神。
恍惚间,苏蔼有那么一瞬失去了意识般。
他觉得顾羿说得对。
只有面前这个人,不论对错,不论好坏,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
但也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苏蔼立马在心里唾弃自己差点被顾羿蛊惑了。
顾羿是有目的的,为了他完美的游戏结果,直接成了书里的反派。
他成为反派,不是为了苏蔼,却是因为苏蔼。
很多书里电影里,反派的心里始终都有一块净土,顾羿也有,顾羿的净土是苏蔼,但他也把苏蔼当成了一场游戏,他不允许这场游戏有任何出现失误的可能。
“我知道。”苏蔼低声回答顾羿。
“厉绻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一直都是这个脾气,我其实也不太赞同他的行事风格。”顾羿放下苏蔼的裤管,笑着说道,看起来只是在吐槽好友的模样。
“那你还跟他做朋友?”苏蔼咕哝道。
顾羿抬眼,捏了一下苏蔼的脸,“酥酥,是他要跟我做朋友。”
苏蔼:“哦......”
“但我只想跟酥酥做朋友。”顾羿站起来,将苏蔼放在一边的书包拎在手里,拍掉上边的灰,“走吧,我送你回家。”
-
“艹,苏蔼,快出来,有人跳楼了!”
卢萌平在窗户那儿大喊,他这一嗓子,不止苏蔼,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顿时一窝蜂地朝走廊涌去。
“谁啊谁啊?”
“又是因为压力太大?”
“我们学校有什么压力?国内不行去国外呗,还怕没大学上?”
“太恐怖了,我觉得学校应该让我们休息一天,让我们回家修补修补我们这颗受到惊吓的破碎之心。”
“......”
苏蔼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教学楼三栋,是联排,每栋楼每层楼都冒出许多黑乎乎的脑袋。
下边是搭建的乒乓球台子,本来还在打着球的学生被忽然掉下来的人吓得面如土色,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楼层并不高,如果是从三楼跳下去,头着地,颈椎骨折,颅骨骨折,说不定会直接命丧当场。
但躺着的那个同学还在呻/吟,双腿无力的在地上蹬动,应该不是从三楼跳下去的,说不定是在一楼,或者二楼,跟同学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跌落。
苏蔼视线一转,扫到了从教学楼冲出来的男生,白衬衫敞开,没戴领结,颈间大片黑色的纹身。
厉绻。
那么地上躺着的是,厉言?
苏蔼怔住,他知道厉言不想被厉绻找到,但再怎么,也没严重到从楼上跳下来这一步。
为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厉绻抱着厉言猛地抬起头,望向三楼,望向苏蔼,望向苏蔼旁边的人。
苏蔼扭头,看见了顾羿。
顾羿对厉绻阴狠和愤怒的眼神熟视无睹,淡淡一笑,微微凑近苏蔼,感慨道:“还是压力太大了,苏蔼,你说是吧?”
暗流流转,身体四周气温如同冬日突至。
苏蔼张了张嘴,想到厉绻做的事情,他看向楼下,垂着眼睫,轻声道:“是啊,压力太大了。”
他不会质问顾羿。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苏蔼不会给顾羿摘下面具,撕下人皮的机会,就这样,一直演戏,演下去。
“那不是温嫣吗?那不是新来的那个吗?他俩认识?”卢萌平还是一脸惊愕,他同学校里其他人一样,还处于震惊状态。
“温嫣好好的跳什么楼?”
“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平民吧。”
“你又搞阶级这一套,小心校长找你谈话。”
“我说错了吗?温嫣就是个平民啊,她校服都没有镶水晶和钻石,手表没有,胸针和发卡也是便宜货色,衬衫竟然没有袖扣......”
“......”
-
因为温嫣的突发事件,学校当天放假,等他们放假回来的时候,温嫣转学了,而厉绻,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个人一样。
苏蔼在复习,卢萌平在旁边拜神,用的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顾羿的草稿纸。
“这次周考,我可不能再考差了,求学神保佑求学神保佑!”
“我要求也不高,年级前两百吧,求学神怜惜。”
苏蔼实在无法忍受了,“你多做两道题比拜他有用。”
“哎!”卢萌平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苏蔼,你在这种时候攻击我学神,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蔼送了他一个白眼。
他们闹了一会儿,就到今天最后一堂数学课了,老张夹着数学书进来,“翻开178页,看到最下面,我点几位同学上来做题,其他同学在下边做。”
几乎是老张的话音刚刚落地,卢萌平就一下子低下了头,装作认真看题的样子。
神神叨叨地开始念叨:“学神啊,我不求年级前两百了,你先保佑个我别的,别让老张点到我。”
苏蔼:“......”
老张平日里脾气虽然好,但对待教学的态度却无比认真严谨,他说的题目是讲过的,如果不会做,下场绝对无比凄惨。
苏蔼低头,笑卢萌平,“这不是讲过吗?你还不会?”
卢萌平也低头,跟苏蔼头对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是讲过,他教我们套公式怎么套,但没教我们怎么一下套五个公式怎么套啊?!”
可以看得出来,卢萌平眼里无声的呐喊和抗议。
苏蔼只是笑,因为这些题目他都会。
老张的视线扫到了苏蔼脸上。
“苏蔼,你上来,试试看。”跟看其他同学的眼神相比,老张看苏蔼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慈祥,语气和蔼如同老父。
老张平时是不会点苏蔼他们这种绝对会做的学生的,但今天点到其他人的时候,他们的反应都是仰天一声“啊~”,仿佛做个题就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于是老张决定让苏蔼来做,看看这几个题目到底是不是人做的。
苏蔼拿了电子笔,黑板上挂的屏幕可以直接用电子笔书写,但也空了一面黑板给喜欢用粉笔的老师板书。
五个公式,先套大的,决定整个体走向的,再依次套进去,苏蔼在上边答得飞快,字体却圆润可爱,规规矩矩,跟他做题的速度和风格一点都不符合。
苏蔼答题,有一种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气势。
上去直接就开始答,答案像是印在他脑子里似的,根本就不用思考。
所以,下边人抄步骤的速度还跟不上他解题的速度。
他们边抄,嘴里边念,试图理解并学习苏蔼的解题思路,结果抄了几个步骤后,他们发现,苏蔼后边在省略步骤,最后直接写下一个答案。
“苏蔼做题比以前更厉害了!”
“对啊,他以前解题每次都想半天,搞得我每次都以为他不会。”
“学霸就是学霸,当我就以为他可以满分的时候,然后他还可以变着花样考满分!”
“.......”
顾羿听着前边两个同学的窃窃私语,眼神落在讲台上正被老张抓着给大家讲解题思路的苏蔼身上,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顾羿,你厉害啊,”段洋在旁边,撞了顾羿肩膀一下,“名师出高徒啊!”
因为大家都知道,平日里,是顾羿在辅导苏蔼学习,他们想当然地认为现在的苏蔼是顾羿教出来的。
顾羿杵着下巴,眼里的笑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手指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悠悠敲着。
“不是我教的,”顾羿浅浅地笑了,像是为苏蔼感到由衷的高兴一样,“他本来就很厉害。”
本来就,相当厉害呢。
“公式只是辅助你解题的工具,把一道题当成一个发明,一个发明需要许多工具去创造,就......”苏蔼的滔滔不绝,看见教室后边的顾羿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苏蔼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和要命的事情,原身的实力处于什么水平,他和顾羿是最清楚的。
同时,他和顾羿也清楚,原身的水平,根本没法独立完成这道题。
但苏蔼也不可能讲到一半突然不讲了,老张以为他是忘记了怎么说,示意大家给他鼓掌。
响彻整个教室的掌声,苏蔼觉得这掌声不是在鼓励,而是丧乐,把他送往坟墓的灵车。
“这种题......”苏蔼捏着手里的电子笔,在思考结下来怎么讲下去。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顾羿那边看。
顾羿的眉眼儒雅,眼神柔和如窗外铺洒下来的金色夕阳,眼底的暗色却像厚重层层叠叠遍布整个天穹的乌云。
“继续。”顾羿无声的,只是用口型提醒苏蔼,此刻他的神情,温柔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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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蔼:这题我是这么......(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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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害人!仙界卜算天机第一人的无暇仙君竟然被传和剑修大佬凤行舟有私情!
君无暇火冒三丈,就凤行舟那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谁靠近谁倒霉。而他君无暇人如其名未来可期,他疯了才会和凤行舟有私情!
气疯了的君无暇和凤行舟大打一架搞坏了问天殿,结果双双坠入下界。
君无暇双眼一睁看到身前跪着几只嗷嗷待哺的徒弟:“呜呜呜,师父,你以后别算命了吧,算了四卦被打了五次,再算下去要被打死了。”
君无暇一拍水泥板:“我算命超厉害的!”
大徒弟叹道:“师父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个骗子。”
君皱眉:“die!”他的凡身居然是个骗子?
君无暇不慌不忙,掐指一算:“不给你们露一手,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半个时辰后,会有贵人出现。”
四个徒弟:“……完了,师父被打傻了。”
天桥底下,寒风瑟瑟。
君无暇在苦等一小时后,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贵人,贵人西装豪车还有十个保镖! 这他妈不是贵人,是金人吧?!
君无暇顶着徒弟们惊讶的目光:“我看先生姻缘将至,若是错过,此生不得。”
贵人摇下车窗淡问:“姻缘?你上次算我天煞孤星,都忘了?”
君无暇:???看着贵人.....不,凤行舟的脸,君无暇随即想到在天上被八卦支配的恐惧。
他掀了卦摊爆了粗口:“草泥马啊凤行舟!要你狗命你他妈阴魂不散!”
凤行舟漫不经心地吩咐保镖:“来,把我的姻缘带回去。”
欢脱玄学大佬受x霸道剑修大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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