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眼中都是**,以为借着酒劲就把人拿下,这可是他堂弟的未婚妻,被他占了,想想灵魂都爽。
幽庆帝为太祖长房长孙,也就是锦王的兄弟太子的儿子。
太子在太祖在位三十七年时得病离世,这种情况多半会重选太子人选,也就是会在锦王或者康王等儿子里选出一位继位。
偏幽庆帝自幼长在深宫,几乎是太祖看着长大,亲自教导着成人。
所以太子死后,太祖没有选择儿子,而是将诏书上写上了孙子的名字。
结果,太祖在位四十一年驾崩,颁布诏书时,是幽庆帝登基,他的叔叔们全傻了了眼。
康王、锦王等人心下不服,一直想造反。
还有就是,这个幽庆帝在太祖活着的时候,表现还算不错,称不上多睿智,对政治多敏感,却是一个听话知分寸的。
结果他当了皇帝后,人彻底变了,荒淫无度、娇纵亲信,做出不耻之事数不胜数。
强娶民女这都是小事,举办个宴会,要是大臣的媳妇漂亮,他也会动心思给睡了的,也不是没有。
总之是,荒淫无度,无耻至极!
如果有哪个直臣上了谏言,最后总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时日久了,谁还不明白,他们这个皇帝,明面上不处置人。
可最后,说不定哪一天因为说错话就死了。
满朝无人再敢说真话,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渐渐成了风气,幽庆帝越发荒诞起来。
今日他私服离宫,一是觉得宫中生活太寂寞,听说陆相家有筵席,过来热闹,二也是不知听谁说,陆相有一个容貌出色的女儿,他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没想到,那个在他耳边嚼舌根子的人,说的竟然是真的,陆相的嫡女果然长得倾城倾国,舞跳得也让人如痴如醉。
他指着陆贞贞,“快把面纱摘了让朕好好看看,朕要是喜欢,明日就册封你为皇后。”
陆相听了大喜,拉着女儿直接下跪。
“贞贞,还不快快谢恩。”
陆贞贞重生一世,再次看到昔日的夫君,这个朝代的皇帝,没有意外,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满满憎恶与滔天的恨意。
她被强行拉跪在地上,只能不情愿地磕了一个头,“臣女陆贞贞参见皇上。”
“行了行了,别弄那些个虚的,既然来见朕了,就别遮遮掩掩的,快将你的真面目给朕看看。”
要不是他喝多了,站着房屋都在摇晃,早过去一把将陆贞贞脸上的面纱揭了,饶是如此,他那双贪淫好色的眼睛也出卖了他的内心。
陆贞贞只看一眼就觉得此人内心装的全是恶心之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国皇帝。
“臣女的面纱不能摘。”
陆相急了,“贞贞,你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吗?这是皇上,容不得你使小性子。”
“可女儿的容貌怎么能轻易给男子看?”陆贞贞挡着面纱,不让陆相揭。
“那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父都是皇上的奴才,你的脸怎么就不能给皇上看。”
陆贞贞站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看向幽庆帝,“皇上,您真的要看小女的真容吗?”
幽庆帝看到那双杏核眼里,满是自己的身影,早就想知道,长着这样一清水透彻的眸子,会有一张怎么样的小脸。那小嘴吃起来,是不是都是甜的。
他不耐烦地道:“朕没多少耐心,你再这样吊朕的胃口,小心朕治你的罪哦!”每当他这样说时,他的那些个女人都会诚惶诚恐地来求他。
而就在这时,阁楼的瓦顶被人掀开一块瓦片,一双蕴含着愤怒与愤恨的凤眸死死地盯着下面的陆贞贞。
似是只要她敢将脸上的面纱揭下,他就能杀人一般。
而就在两个男人,一个不希望她揭开,速速离去,一个迫不及待想看到倾城之姿时,陆贞贞轻轻叹了一口气。
“臣女容貌粗鄙,皇上看过之后不要后悔。”
屋顶上的司徒琰手握成拳,捏着的那块瓦片应声碎裂,而这时,一声惊吓过度的喊叫声,将瓦片掉落的碎裂声遮掩了。
“啊!你,你你的脸。”
陆相在一旁还做着他的国丈梦呢,他满心想的都是,只要过了今晚,明日皇帝就会向他陆府下聘,也不枉费他多日筹谋。
云枝再给他生下儿子,台成平妻,他也算是有嫡子之人了。
而他的美梦还没做到一半,皇上一声惊呼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彻底把他吓醒。
“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被太监喜顺拉起来,上来就在陆震生脑袋上来了一下,“你不要命了,竟然带这么一个丑八怪见朕,陆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
房屋上的司徒琰心下也是一震,贞贞的脸?在筵席上还好好的,这会为什么半边脸都红肿起来,那上面的血痕又是怎么回事。
陆贞贞彻底哭了起来,“父亲,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陆震生这才慢慢回头看向女儿,这一看,同时也吓得大叫一声,“怎么回事?贞贞,你的脸怎么了?”
陆贞贞哭得好不凄惨,还不忘记往皇上身边凑。
她太了解幽庆帝了,世间再没有比他更喜爱美色的人了,这个男人,想聚一切美好的东西为已有。但凡丑陋的,他都觉得是罪恶,痛恨无比。
此时陆贞贞半边脸不但红肿,那伤口处流着血渍的同时,还有溃烂的迹象,竟然开始出现白色腐烂的点状物。
“你滚开,离朕远一点。”
陆贞贞却是一步步向幽庆帝逼近,“皇上,其实臣女的脸早上还好好的,可是有人嫉妒我的容貌美艳,就在我上妆完成后,放了一只猫儿到我房中,将我的脸挠成了这样。”
她说着,又是一阵抽泣,随后又道:“可是,今日是祖母的寿宴,我又与众府贵女打了赌,不能弃演。这才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匆匆上台。哪知跳完舞蹈再回去处理我的脸时,她就烂了。”
她猛地往陆震生身上扑去,“爹爹,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连累了爹爹,女儿的脸是不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幽庆帝见是这么一回事,心中直喊晦气,“既然,陆相没有欺瞒朕,那这事就算了。朕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是谁害了她,你自己追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