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德抱着陆贞贞快速走了,这边红裳带着人找来王嬷嬷,再回秋香院竟然下了钥。
“怎么回事?三小姐叫奴婢请嬷嬷,来回不过一柱香时间,这边怎么落锁了?”
王嬷嬷看了一眼天色,时间还早,“哼,柳氏那小气的性子,定是怕我将她的全部值钱家当要回,这是怕了。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明日我们再叫三小姐一同来。”
红裳点了点头,二人分别回各自的院子,可她人回到雅竹居就发现不对了,除了在后跨院养伤的华缎和素锦,门口跪着的红绸,这院里哪还有人。
“三小姐呢?”她急切地问。
红绸抬头看她,“三小姐同管家出去,还未回来,你不是相陪在侧吗?”
红裳迟疑,“可三小姐让我去请嬷嬷,我们到时,那院下了钥匙,根本没进去,三小姐也没回来,这人能去哪?”
红绸一听,就发觉得不对,她蹭地站起来,肯定道。
“出事了!”
“不会吧,在府里,能出什么事?是不是去了老夫人那,或者大夫人那?”
红绸皱眉,“人不可能在大夫人那,你在院里稳住,我出去找人,你现在就将这院也下锁,我回来自有方法打开。”
红绸的慎重立即引起红裳的紧张,明明她才是这院中第一大丫鬟,此时却没了主心骨。
红裳死死拉着红绸,“三小姐不会出事的,对吧?”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姐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她们会是何种下场。
“你听我的,先将锁落了,谁敲门也不开,一切等我回来。”
红绸看起来年纪并不比她们大,可处事稳重让人信服,红裳将院门下了锁,人就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那边,陆贞贞被丢在马车上,一路摇晃出城。出了城,天黑路窄,马车越走越偏,陆福德心中揣着忐忑,不知要不要听柳氏母女的话。
一想到第六房小妾原本许下的夫家还在闹,他失手又把人打残了。
这事没个千百两平不下来,他就一阵心烦。
“三小姐,您也别怪老奴,老奴也是没办法。”两相威逼取其害,他这会决定听从柳姨娘的,将三小姐毁了。
三小姐毁了,不受相爷重视,他的那点子把柄也就不足为惧了。
他心中虽然打怵,可是一想到三小姐娇嫩的身子,还有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他一把年纪也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道怎么那么难走,西山平日里也没这么远啊!”
他加快速度,马车一阵颠簸,完全不知道车里已经有了变化,陆贞贞也慢慢醒转过来。
马车又是一阵晃动,很快西山脚下,陆福德专往月黑敝人地方赶,挑了一处荒石,马车停了下来。
“三小姐,老奴给您挑了一个好地,这里干净,还没有野兽,也不往您的身份!”他声音当中偷透着淫邪,已经有了迫不及待的意思。
车门打开,他就要去抱人,一秉寒光闪闪的剑直接抵在他的脖间,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也不敢喊疼。
“啊!你谁…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马车里?”
司徒琰跳下马车,剑落在他脖颈上,声音冰寒无情,带着强烈的嗜血**。
但他忍住了,这事,必须要贞贞清楚原委。
“你该庆幸,我早来了,否则你听从了那对母女的话,这会你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陆福德被他的鬼面,还有脖颈处的冰冷吓得尿了裤子。
一阵腥臭难闻气味飘出来,在地上活了泥。
司徒琰一脸嫌恶,跳开老远。
陆福德眼泪横流,看到忽然出现的男人,还带着剑,啥心思都掐灭了,立即改了口。
“老奴不敢的,那事老奴想都不敢想,大侠饶了我吧,我这都是被逼的啊!”
陆福德头皮发炸,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陆贞贞从马车上跳下来,她早就醒了,看到百晓生还以为是他要劫持自己,正想着同归于尽时,听到了陆福德的自言自语。
“福管事,我许你的好处不少,你竟然还敢算计我,看来是你的好日子过得太长了!”
陆福德见到三小姐,不住地磕头,“三小姐饶命啊!老奴是真的被逼无奈啊!求三小姐放过老奴吧。”
他磕头如捣蒜,头上戴的员外帽也掉了。
陆贞贞上前,借着月光,一把抓起他的发髻:“看着我!”
她不信所有人,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当他读到陆福德竟然对她还存了龌龊念头时,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了下去。
“不要脸。”
司徒琰拉过她,抓住她的小手,从怀中取出帕子擦拭。
“不要弄脏了你的手,我来!”
陆贞贞是真的被恶心到了,为什么男人都如此卑劣不堪,这个老东西,比她爹都老,竟然还对她生了那种心思。
“说,你是不是还想做什么?”司徒琰的剑再次落下来,陆福德直接头碰地,沾了自己留下的一地脏污。
“老奴不敢的,不敢的。是二小姐,二小姐不想三小姐完好回去,就命老奴将您毁了,可老奴没想做…”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周身温度陡然降低,求生的本能让他加快语速。
“老奴没想做,老奴就是把您带出来而已啊!三小姐饶了老奴吧。”
“没想?你确定没有生那肮脏的心思?”司徒琰真想立即将人阉割了,可是留着这个老东西还有用。
陆福德连头带手不停晃动,“不不不,老奴对三小姐有畏惧之心,并不敢做那种事,只想着将您丢下,这里看似荒凉,并无野兽,也无人经过,应当不会有危险。老奴家有六房美妾,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嘴上这么说,陆贞贞被自己看到的气得全身筛糠,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前事如此,今生似逃不过这个命运。
难道长得貌美有错吗?
她恨及了这张脸,直接用手对着自己的脸抓了下去,被一旁的司徒琰一把握住。
“你做什么?”
“你放手,我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我不是生得这般,是不是这天底下再不会有男人对我感兴趣?”
司徒琰当下动怒不已,对她吼着,“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傻吗?”
陆贞贞甩开他的手,眼中缀满泪水,“如果你经历过我的事情,你就会和我一样,恨这张脸,恨这世上所有男人。天底下,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司徒琰被她呛得说不出来,他气得手捂胸口,将陆贞贞直接打横抱起。
“红绸,你还在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