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男人的爆喝在病房内响起。
众人皆是一惊,向思甜高抬起在手中的瓷瓶还没来得及落下,只见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过。
下一秒,瓷瓶被人猛力躲过。
连带着向思甜的手腕,也被人死死扼住。
“松手。”薄焕之言简意赅,目光冷意十足,“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在气势上有绝对性的压迫。
向思甜到底也不过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女人,哪里经得住薄焕之这般对待?
她慌忙松开紧抓慕鹤溪头发的手。
“薄,薄少……”
向思甜结结巴巴地喊着薄焕之,瞥了眼一旁已经被薄焕之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慕又锋,心里又是一慌。
重获自由的慕鹤溪站起身子,披头散发、脸部红肿,俨然一副被人教训过的模样。
薄焕之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躺在病床上的慕雪彬身上,“怎么回事?”
“这……”
向思甜如梦初醒,连忙向薄焕之告着状,“薄少,你可以定要为我们家雪彬做主啊!”
薄焕之眉头微皱,等着聒噪的女人继续说下去。
“今天早上雪彬兴冲冲地从家里出去,说是要去薄家看望姐姐,谁知道她才到薄家没多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向思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张口闭口都是希望薄焕之能够给她住持公道。
向思甜的手直指慕鹤溪,“都是她!说什么打扫卫生,实则就是公报私仇别有用心!她就是刚从牢里被放出来,见不得我们雪彬这两年过的好日子,故意要害她!”
声泪俱下的指控,还是对着薄焕之。
慕鹤溪扯动唇角,挤出了一抹苦笑。
就这样吧,向思甜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女人自暴自弃的模样落在薄焕之眼里,他冷声开口,“是她说的这样吗?”
他在问她。
可是有意义吗?
慕鹤溪已经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回答了。
她不出声。
向思甜紧咬着她不放,“薄少你看,她这就是默认了!我知道之前差点就成了你的爱人,但是薄少,事关我的女儿,也是我们慕家的家事……”
她不敢看薄焕之幽冷的眸子,低下头,壮着胆子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既然是慕家的家事,我现在要管教这个不守规矩的大女儿,还望薄少不要插手。”
呵。
薄焕之扯出一抹冷笑,“你想怎么管教?”
向思甜眼睛一转,一个想法从她脑海中冒出。
“回去将她关在房间里,让她好好看看古时候的女戒女德,修身养性,等她什么时候品德端正了,我什么时候再让她出来。”
话音落下,在场几人神态各异。
慕鹤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后妈,向来利益至上,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敲诈她一笔?
回慕家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慕鹤溪有些怕地往薄焕之身后躲了躲,低声说道,“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你还想去哪?”
慕又锋看着她依靠薄焕之的模样,心里又是一肚子气,“你还嫌自己给别人造成的麻烦不够吗?还想再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