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焕之冷得渗人,将慕鹤溪从身后拉了出来。
“你们的家事我不参与。”
他伸手一丢,如同丢什么脏手的垃圾。
慕鹤溪重心不稳,直接被扔在冰冷的地上。
向思甜见薄焕之对她这般厌恶心里瞬间松了口气,“那正好,她出狱这么久,一直在你家里叨唠也不好,今天晚上还是会慕家来住吧。”
场面话,向思甜说得一套一套。
薄焕之摆摆手,“随意。”
“听到了吗?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你想赖在别人家里,别人还不一定要你!”
向思甜越想越气,抬脚朝着慕鹤溪身上揣去!
薄焕之眸色一凝,速度极快地弯腰将慕鹤溪拖到一边。
向思甜踢了个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薄焕之重新站直身子,面若寒霜,“她欠我一天命,你想帮她还?”
“啊?不了不了。”向思甜愣了片刻,瞬间反应过来薄焕之话语中的意思。
“薄少,我们都是很明是非的人,事情一码归一码,既然是她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让她来受罚。”
薄焕之淡淡嗯了声,不再应答。
他突然的沉默让向思甜极度不适。
只要有薄焕之在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够泰然处之。
向思甜待不下去了,满脸假笑将慕鹤溪从地上扶起。
慕鹤溪不愿她碰,往后躲着。
向思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一拧。
疼痛让慕鹤溪倒吸一口凉气。
慕鹤溪倔强,“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和向思甜回去是被折磨,和薄焕之回去也是被折磨。
两者相比,她更想跟着薄焕之走。
奈何,这一切都不过是慕鹤溪一厢情愿。
薄焕之看着向思甜和慕又锋连拖带拽将她带走,也没有丝毫要站出来帮她说话的打算。
慕家。
又是冰冷的地下室。
不一样的是薄家的地下室里装修齐全,而慕家地下室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水泥的毛坯坚。硬如铁。
“在这里发什么愣?才把你关两个小时就摆出一张死脸给谁看呢?”
“……你过来干什么?”慕鹤溪抬起头,看着重新走进地下室的向思甜。
向思甜趾高气扬地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抓住慕鹤溪的下巴,将她的脸挑起。
“我当然是来关怀一下我们的慕家大小姐了。”向思甜满意地看着慕鹤溪,“你倒是对得起你爸将你娇生惯养得这么好,这么会功夫脸就已经消肿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慕鹤溪厌恶地拍开她的手,要不是她这两天身体不舒服,绝不可能会忍着向思甜这么久!
“别这样等着我,你爸心疼你在地下室里待着,让我过来告诉你,回你的房间好好闭门思过,一步都不许踏出来,明白吗?”
“我爸?”
慕鹤溪下意识往下地下室门口,慕又锋站在那里,苍老的眼眸深邃复杂,装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阵暖流从慕鹤溪心里淌过。
她就知道,父亲心里一定还有她。
慕鹤溪听话地回自己的房间。
刚迈进房门,嘭的一声,门被人紧紧关上。
门外铁链响动。
向思甜警告道,“老老实实在这里面待着,一步都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