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焕之手下,人才济济。
慕鹤溪坐在书房里,看着薄焕之和他身边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一起对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
安静的书房里,一时之间只能够听到两个人清楚的键盘声。
“好了薄少,已经成功破译了。”
终于,陌生男人开口叹了一声。
走神的慕鹤溪立马坐直了身子,朝着两个人所在的地方起身走了过去。
她来到了薄焕之身后,看着电脑上一串绿色的乱码,问道:“哥哥,你们破译出来了什么东西?”
花花绿绿,花里胡哨。
在薄焕之和那个陌生男人眼里是代表着成功,可是在白忆黛的眼里,就是天书。
看不懂看不懂。
不过好在,薄焕之知道她这方面十分贫瘠,便开口解释道:“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你不能够单看每个字母,要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看。”
说着,薄焕之伸手在键盘上又敲打了些符号,随后将按下enter键。
电脑屏幕刷新后,和平常电脑显示的内容一模一样,慕鹤溪瞬间就看明白了。
“这里面,有这么多的文件,难道都是我们需要的吗?”慕鹤溪忍不住问道。
别说是她了,就连薄焕之和那个陌生男人都看得头疼。
“看来只能每个文件都看一遍了,因为我们也不能够确定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有用的。”薄焕之按了按太阳穴。
他转过身,一脸疲惫地对着慕鹤溪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卧室休息吧,等我和葛浩找到了线索,就告诉你。”
闻言,慕鹤溪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人,心里暗叹,原来他叫葛浩。
“不行。”
她想也不想就摇头,“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看,多一双眼睛就多一份力量。”
主要,她真的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恨她,这么恨厉炀一的母亲。
厉炀一耐不住她,只好同意。
“那你答应我,要是看累了就马上回去休息。”
“好嘞哥哥。”
两个人话音刚落,便看到葛浩已经十分自觉地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一旁,自己做了过去,将紧靠在薄焕之身边的位置让给了慕鹤溪,自己坐在另一边。
慕鹤溪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薄焕之的身边。
里面光是视频文件就有两百个,有的只有几分钟,有的却长达两三个小时。
全程慕鹤溪和薄焕之两个人都是快进看的,但是担心错过细节,所以两个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等下!”
慕鹤溪猛地出声,薄焕之应声按下暂停,但还是晚了。
她激动道:“往后退,往后退。”
薄焕之动了动指尖。
她道:“就是这里!”
画面定格在一个人的卧室里,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银色的胸针。
“哥哥,这间卧室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你看窗帘和床上的四件套,还有里面的摆设。”
慕鹤溪根据自己的所见,一一分析道:“而且从她的化妆台和住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家境不菲的女孩子家里,可是满足这种条件的人太多了,哥哥你能够想到这个人是谁吗?”
薄焕之嗯了一声,“这是杭婉芸的房间。”
“婉芸姐姐?”
慕鹤溪下意识惊呼出声。
可是,随即她想起了自己两年前在监狱里面,杭婉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也不是那么惊讶了。
薄焕之点头,“小时候因为两家的关系,所以经常被爸妈带去她家玩,进过几次她的卧室,就是这样的场景,没有变过。”
小时候……
慕鹤溪听得胸口堵得厉害,“哥哥,你记忆真不错,小时候的事情居然到现在还能够记得这么清楚。”
扑哧。
薄焕之难得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鹤溪,你这是……在吃醋?”
男人眉眼含笑,盯着慕鹤溪浑身都不自在。
慕鹤溪撇别脸,不去看他,“哥哥,我吃不吃醋重要吗?现在的问题关键是婉芸姐姐可能是那个组织中的其中一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
后面的话,慕鹤溪没敢再说下去。
如果杭婉芸真的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那么薄焕之母亲事故身亡的那天,杭婉芸肯定也是在场的。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她动的手!
想到这里,慕鹤溪不禁后脊发凉。
不应该呀。
慕鹤溪想了想,就算是因为杭婉芸喜欢薄焕之,也不应该对他母亲下手啊!
万一……
万一薄焕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杭婉芸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她这辈子都不会在和薄焕之在一起的啊!
想着,这个视频已经放完了。
薄焕之动手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通过视频的视角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在楼道的监控。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和焕之在一起的吗?”
画面里,杭婉芸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随即她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慕鹤溪和薄焕之两个人的视线中。
下一秒,薄焕之的母亲说道:“我是答应了要帮你,可是我都已经给你制造了这么多的机会,你自己不好好把握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来怪我?”
画面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薄焕之的母亲,一个薄焕之的青梅。
慕鹤溪侧头看着薄焕之,只见他反应平平,但紧抿的唇。瓣能够看得出来,男人的心情十分糟糕。
“我告诉你杭婉芸,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杭家人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都这么久了,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就知道瞎嚷嚷,你就算再不喜欢慕鹤溪那个女人又何如?”
薄焕之母亲的话语刻薄,字字都在生剥杭婉芸的伤口,“我儿子就是喜欢慕鹤溪,他才跟她认识几年,就已经对她死心塌地,你再看看你,我儿子跟你认识了二十多年,你却连他房门都踏不进去,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这个废物!”
“你说什么?”
杭婉芸被“废物”两个字刺激到了。
她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薄焕之母亲的脖颈,“你说谁是废物?薄焕之他心里只能有我!他这辈子只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