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缘无故找你麻烦?指责你?慕鹤溪,今天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我这个老头子的不是,唯独你不行!”薄葛然端起自己是长辈的架子,手指都快戳在她脸上,“我告诉你,今天你站在这,我还就管定了,你可别忘了我们薄家两年前被你一个人搅和成了什么样子!”
他伸出手,一一细数着慕鹤溪年少无知时犯下的过错。
“当年你和焕之两个人交往,你要什么东西他不给你?可是你呢?你给他的报答就是不断变本加厉的使唤,提出更多无理由的要求!”
“这些也就算了,毕竟是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是没有资格对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福祸皆有所依靠。”
“你当年在结婚前夜,出.轨郎家的那个小子,气死了我嫂子,这笔账可不是你在监狱里面关了两年就能够还得清的!慕鹤溪,你这一辈子都是我们薄家的罪人!”
她……是罪人?
慕鹤溪身子抖了抖,有些腿软,还好海陆在和薄葛然对峙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情绪不对劲,及时关注到了她。
这件事情,是她这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和当事人薄焕之都已经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可是却被薄葛然旧事重提。
“小叔,我知道两年前的事情,确实是让家里的人对我产生了很多误会,但是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伯母出事我也很难过,可是凶手不是我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想解释,可他言之凿凿的指认,让她无可解释。
“慕鹤溪,从两年前你就在狡辩,一直到今天都能认清现实,说到底都是我们薄家对你太过于宽容,以至于让你身上背负着命案,还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冷哼了一声,对着车内的其他人招了招手,“下来,今天给我把薄家这个丧门星压回去,让家里人好好调.教调.教,教教她我们薄家的规矩!免得以后出去丢人现眼!”
一声令下,车内走下来了两个人,身材高大又魁梧,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都是上面一件背心t恤,下面穿着松垮的短裤。
一看就是就知道这两个人是薄葛然请来的打手。
“薄老爷,你这是准备跟我们动粗吗?”海陆沉下脸,冷冷望着面前的两个打手。
沉寂已久的热血在此刻沸腾。
难怪薄少特意将他留在这里,原来是算准了会有人抓住薄少不在太太身边的漏洞,特意跑过来对太太下手啊!
他怎么说当年在基地训练的时候每次都是第一次名,最喜欢的就是和人动手。
尤其,是见血的那种。
薄葛然看着海陆眸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觉得十分丢脸,生硬地稳住脚步站稳身子,“是又如何?这是我们薄家家里的事情,我劝你一个外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薄老爷,同样的话我也奉劝你,最好不要用你的规矩来约束薄太太,你平日里愿意在薄家什么地方耍威风都可以,但是在这里,就是不行。”
说话间,海陆从腰后取出来了两节长长的双截棍。
他动作极其熟悉地将这两节双截棍拼接在一起,做出了一个起手式,等着两个打手出招。
“小叔,你一定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我知道我这个人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薄家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我可以跟你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跟哥哥过日子,为什么你不愿意成全我们?”慕鹤溪出于私心,不想让薄焕之派给她的保镖和薄葛然请过来的这些不入流的打手动手。
三个人的对峙场景,无论是谁一眼望去,都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薄葛然请来的两个人必输无疑。
一个已经确定是要输了的局子,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动手?
她想不明白。
可薄葛然执意如此,两名打手拿钱听事,也只能妥协。
论身高体重身材,海陆明显都远远落下两名打手非常大的一截,无论是从哪方面看过去,都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海陆从气势上就要输他们好几层。
不过两个打手高大体肥,行动起来远远没有海陆灵活。
此时的海陆,像是一个穿梭在炮弹中上蹿下跳的猴子,每一次都能够精准地躲开打手的招式,从而稳稳落地,双截棍伴随着他招式舞动,打在两个打手身上的各个关节处。
啊——
最后一招,慕鹤溪看到海陆对两名打手下了死手。
两个庞然身躯应声倒地,抱着腿肚子在地上满地打滚,疼得嗷嗷直叫。
海陆在众人站稳身子,气淡神闲地拍了拍身上因为交手溅到的灰,“薄老爷,还要继续吗?”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薄葛然颤颤巍巍指着倒地的人,“这可是我花了重金请过来的人,我是想让他们带着慕鹤溪回薄家,你怎么能够下手如此狠毒?!”
“职责所在。”
轻飘飘四个字,将薄葛然的所有话全都堵了回去。
“行,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坚持,你要是还把你自己当成自己当成是薄家的人,今天就把她让给我。”薄葛然很清楚自己此时是占据下风,周围的人也不允许他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既然不能用硬的解决,那就来软的。
海陆摇头,“不行。”
“行不行,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说得算的,你不想放人,她未必不想跟我走。”
他将注意力放在了慕鹤溪的身上,“你既然是焕之娶进门的媳妇,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焕之的家人吧?不仅我们薄家的人,还有焕之母亲的家里人吧?”
闻言,慕鹤溪神情有些松动。
确实。
自己和哥哥在一起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和他的家里人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