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说饭馆里有监控,录下了她自己下跪脱衣的全过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沐雨苦笑,说这女人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如果销毁监控,再雇几个证人,她就死定了。
这么说确实挺麻烦,我转转眼珠说:“找个厕所,让丁咚上你身,不信摆不平她!”
沐雨只有这么做了,到前方商场,进了洗手间,丁咚从身上出来,溜进女厕所进入沐雨体中,然后回了警局。我们没资格进去,只有在门外等着。过了半个多小时,沐雨笑着跑出来,冲我们眨眨眼,看样子搞定了。
上车后,沐雨和丁咚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们迫不及待问什么情况。
沐雨驱车出了警局,丁咚边笑边说,在警局又让那三八表演了下跪脱衣的好戏。这次还增加了戏份,搂住沐雨上司一通狂亲,那场面叫一个火爆。全警局的人都看到了,认定这女人确实有精神病,和沐雨没任何关系。
“今天很开心,咱们不如去唱歌吧,唱完歌再美美的吃一顿。”沐雨提议。
我们当然没意见,于是在附近找到一个KTV。但我和西门流星属于只会唱两只老虎的那种便宜货,压根不敢点歌献丑。而夏芷烟和沐雨美妙的歌声,令我们陶醉了,这俩丫头唱的真好,不当歌手真是浪费了。
丁咚也被勾起了唱歌的**,跑出来叫道:“我要唱……”说到这儿忽然停住,转头看我一眼,咬了下嘴唇,“给我点首想爱不敢爱吧。”
“干嘛唱这么煞风景的歌。”我解读出她的心思了。
“我喜欢这首歌。”她白我一眼,沐雨当即点了这首。
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丫头唱歌,心说千万别比我和西门流星唱的还难听就行。可当随着音乐声响起,她唱出第一句“爱何时会在,我对他凝望”时,我们都怔住了,不但唱的好听,竟然达到了专业的水平,相比之下,夏芷烟和沐雨的歌声就显得业余了。
是幻想还是渴望
你也在那方赞叹着
不敢摘下是谁在彷徨
花开了比我勇敢
自在被分享我的爱
宁愿隐藏
只为怕你伤
人海中遇见你就好当作是遗憾
那份爱是相爱不能讲
是相爱不能爱
为什么情愿永远没答案
真心爱而明白不能讲
而承受不能爱
我承诺永不释怀
代替对你的爱……
听着她的歌声,尤其是听到“是相爱不能爱”这句时,淡淡的忧伤,触痛了哥们内心深处,我竟然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她点这首歌是有目的的,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她尽管平时表现的大大咧咧,不再提分手的事,但我清楚,她内心无时无刻都在为我考虑。她很爱我,却又不敢爱我,因为在她的心里,我们是没有结局的。
我不但哭了,夏芷烟和沐雨也都眼泪盈眶,她们明白这首歌的含义。西门流星叹息一声,似乎被此情此景所触发,想起了喜儿。
“切歌!”我终于忍不住了,擦了把眼泪,“我要唱爱就爱个轰轰烈烈!”
丁咚丢下话筒回到我的眼里,带着哭腔说:“不许唱这首歌,我不喜欢听,我喜欢听分手!”
我正要反驳,房门突然咣的一声被踹开,涌进十几个人,各个都有纹身,凶神恶煞般,几乎将包间塞的严严实实。
服务生追过来说道:“各位,这不是你们的房……”话没说完,被后面一人飞脚踢了出去。
来者不善,我们马上明白过来,这是那三八叫人来收拾我们的。
其中一个脖颈挂着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家伙抬脚踩在茶几上,指着夏芷烟和沐雨说:“这两个鸡我看上了,带走!”
沐雨顿时脸色一寒,拿出警官证说:“我是警察,请你们放尊重些!”
“警察怎么了?警察难道就不出来卖了?给我上!”这孙子竟然比那三八还要嚣张,压根不把警察当人看。
立马有七八个手下冲过来,我和西门流星冷笑一声,各自拳打脚踢,瞬间将这七八个人打翻在地。老大不由怒不可遏,竟然亲自上阵,可他那经得住带有丁咚灵力的一脚,直接飞出门外。
此时倒在地上的一个人,突然抓住沙发上的背部,起身便跑。他大爷的,打不过还想抢劫,我和西门流星砍瓜切菜般杀出一条血路。追出门外后,发现那小子不见了踪影。此刻包厢里沐雨也动手了,她虽然身手不弱,但空间太小,架不住人多,被几个人牢牢抱住不能动弹。
我俩赶紧杀回去,几脚猛踹,全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时听到走廊里喊杀震天,我们探头往外一瞧,来了几十个人,各个手持砍刀。这不能保证夏芷烟和沐雨不受伤了,急忙叫西门流星护着她俩从另一侧撤退,我一个人将他们全部挡住。
现在不能心软了,他们都有刀,丁咚于是发狠,将这些孙子打的漫天乱飞,鲜血四溅。我见他们仨下楼,掉头逃走。在楼梯转弯处看到了被偷走的背包,那是西门流星的,我捡起来直接按住扶手,跳了下去。
刚出KTV大门,只见外面停着几辆警车,顿时被十几个警察包围。擦,好像是个坑,专门为我们挖的。
果不其然,沐雨递上警官证都不管用,统统带走。他们这次显然不是来打我们,而是来挨打的,造成一件公众场合聚众斗殴案。而我又打伤了不少人,其中恐怕有重伤者,如果被颠倒黑白,我有可能被判刑!
到了警局,担心的结果随之而来,不只是斗殴,我们的包被做了手脚,竟然装进去手枪和毒品!
警察从西门流星包里掏出这些东西后,我们全都傻眼。沐雨要见上司的请求被驳回,并且这些警察都是生面孔,似乎从另外分局调过来的,沐雨也没辙了。
好在我们没有被分开,集中在一个审讯室内,不过很快看到了一个熟人,喜儿!
她穿着一身时尚的女装,脚踩高跟鞋,姿势优雅地走进审讯室,身后跟着一个眼神冰冷,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我心头一凛,隐隐生出一股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