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竟然出现在广州,又是来到我们的审讯室,显然这个坑是她策划的。而身后这个老男人,但从锐利的眼神来看,就不是普通之辈,我觉得八成是个阴阳先生。那么这个坑就更完美了,因为丁咚也无路可逃!
“喜儿?”沐雨诧异地说了声。
西门流星顿时神情激动,喉头滚动几下,最终没有开口。
“申警官,我是剧组负责人,宋喜儿。”喜儿冲我们阴冷地笑了笑,然后和一个警官握手。
我们都是一愣,丁咚好奇道:“什么剧组?”我随即心头一沉,糟糕,开始颠倒黑白了。
果然,喜儿说他们剧组正在KTV取景拍戏,结果遭到几个人捣乱,并打伤了多人,其中有两人为重伤,正在医院抢救。我们听后不由暗暗叫苦,这出戏安排的非常绝,简直无懈可击,即便有监控拍到那些人拿着砍刀,可都是拍戏的道具,何况拍到的画面,我没挨打,全是我在打他们的镜头。
喜儿说完后,申警官黑着脸问我们:“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沐雨立刻提出异议:“他们在拍戏,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而是进门就对我们进行人格上的侮辱?”
喜儿冷笑道:“对不起,这点我们承认有失误,他们进错了房间。但他们是按照剧本上来的,并不是真正打人,你们为什么要下此重手呢?”
夏芷烟问:“既然进错房间,演员没看清屋里没有摄像机吗?导演又去了哪里,难道你们拍戏,不需要导演吗?”
喜儿很淡定地说道:“那个演老大的就是导演,他这场戏是客串出场,摄像机跟在门外。再说我们拍戏,有我们的方式,你是无权干涉的。”最后这句意思很明白,我们哪怕用针孔摄像头拍,你也管不着,反正你打人了,就得负法律责任。
沐雨哼了声说:“既然拍戏,肯定和KTV有协议吧?我们想……”
她话没说完,喜儿已经甩出一份资料到桌上,只听她说道:“申警官,这是我们和KTV签署的合作协议,还有什么问题吗?”
申警官拿起来看了下,点头说:“符合法律程序。”
他大爷的,就算不合法,你们也肯定颠倒黑白。再说以那富商的势力,肯定早已把KTV买通了,说不好那就是他自己家的产业。就算再去KTV调查,也不会有任何有利于我们的证据。
喜儿指着我说道:“我们在外地拍摄时,他就多次进行捣乱,猥亵我们的女演员。我们多方查证,此人是来自东北的一个神棍,他有阴灵附体,可以为所欲为。我今天请来了广东最著名的灵异专家江先生,听说和你们警局也有密切合作,想让他为神棍驱除邪气,以免再发生今天中午甄小姐发神经的诡异情况。”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是警局,讲究的是科学执法,你却在宣扬迷信。再说,请神棍也该警局来请,哪轮到你私自做主。”哥们毫不客气把什么狗屁灵异专家,也说成神棍。
沐雨随即附和道:“对,这不符合办案程序。”
申警官嘴角勾起一丝阴笑:“符不符合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我在是主持这件案子,请你们不该开口的时候闭嘴。”转头和那老男人说道:“江先生,可以开始了。”
这也是他们之前早安排好的剧本,无非就是在我们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江先生老气横秋地点下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符。我和西门流星一眼认出那是驱邪符,画的挺正宗。我们不由对望一眼,心里倒吸口凉气。
丁咚也慌了神:“怎么办?现在到处是阳光,我跑不出去。”
我现在也是苦无对策,从老男人动作上看,是个老行家。鬼萤只能隐形,不是无形,如果以我眼睛上施符,丁咚是躲无可躲的。
西门流星突然叫道:“等等!”
申警官喝道:“干什么?”
“我……”这小子伸手指了指那张符,“画的不对,他是个骗子。”
江先生顿时满面怒火,似乎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侮辱过他。只听这老小子嘿嘿冷笑两声道:“是不是骗子,施出法术就知道了。”
“等等!”这次是我叫了声。
申警官忍着气问道:“又怎么了?”
我挠挠头说:“我从小害怕别人烧符,所以有人烧符我就会拉屎,先容我去趟厕所,别熏坏了你们。”
申警官才要开口,江先生抢先道:“不行,在作法之前,你不能擅离原地。”说着捏诀念了咒语,手指姿势也是十分规矩,念完咒符便忽地燃着。
他露了这么一手,几个警察立马鼓掌叫好。
“怎么办啊,老公?想到办法没有?”丁咚急的不得了。
“你挺住,我要黑自己了。”我嘱咐一句,然后揉了揉眼睛。
“什么……哎呦,你手上有尿!”
我迫不得已,只有先下手为强,在裤裆撒了泡尿抹在眼上。这样便能破坏对方驱邪符,无法借用眼睛这个渠道。而不经这道门户,对丁咚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可尿液擦在眼上,对丁咚也是直接打击,不过远比符的伤害轻的多。
丁咚随即没了声音,八成直接休眠了。
江先生甩起燃烧的符火,指诀冲我眼睛一点,火光唰地笔直冲过来。我不由自主闭了下眼睛,此刻西门流星一脸的惊恐,恐怕比我内心更紧张。
符火从眼前一掠而过,瞬间熄灭了。江先生脸上浮起诡秘的笑容,只听他说:“你做了手脚,在眼上抹尿了,可是我早有防范,指诀中暗藏了破秽,所以你的尿挡不住驱邪符的。”说完后神色非常得意。
我和西门流星相对惊呆,我们是行家,清楚对方不是胡说。这下驱邪符从眼中长驱而入,加上刚才的尿,丁咚铁定散魂!
老子和你拼了!
我正要动手,只听丁咚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好痛啊!”
听到这仨字,我不由兴奋地心差点没炸开,忙用唇语问:“刚才怎么躲过对方法术的?”
“嘻嘻,不告诉你!”
晕,这死丫头还跟我卖上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