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余惟儿十分后悔,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团团。
如果团团在,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委屈的。
余惟儿拼命抵抗,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恶心。
难以想象,她以后竟要跟这么恶心的男人成婚。
“砰——”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一心在吃豆腐的男人。
男人心很慌,一下子就松开了余惟儿,心慌的左看右看,生怕被别人瞧见。
余惟儿趁机会马上跑,头也不回,就如同逃命一般,似乎只要她脚步稍微慢一下,就会被她身后的洪水猛兽吃掉。
男人治具问的晦气,而他也还没吃饱,根本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余惟儿。
男人见左右无人,就想着去把余惟儿追回来。
那只死狗好不容易不在,他可得好好地过过瘾才行。
“请问你是余家的少爷吗?”
男人刚想追过去,一个身穿一夕绿意的女子就忽然出现。
女子长得很高挑,无关端正,英气妩媚,狭长的双眸泛着异于他们瞳孔的颜色,那淡淡的褐眸,似乎是藏着无限的风情跟媚意,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笑着吵你走来,就恨不得让人骨头都软了。
男人一时失了神,看着女子朝自己走来,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瞬间就把余惟儿跑到九霄云外了。
月宝苏走过去,余光已经瞧见余惟儿已经走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演技极好,无辜至极,明明生得那般的娇媚,可一旦无辜起来,就如同一朵小白花,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的攻击。
“真是不好意思,我对着余家并不怎么熟悉,方才余夫人叫我过来说了会儿体己话,后来出来时,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月宝苏说,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叫汤昊天,你应该就是宝苏公主吧。”说着,他还上下看了月宝苏一眼,那直勾勾的眼神,猥琐至极。
月宝苏眸底泛起了淡淡的冷意,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之后,就再也捕捉不到踪迹。
她笑着,“是的,我是月宝苏,原来你是汤少爷啊,久仰大名。”
“你听说过我?”汤昊天有些自豪,还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领。
月宝苏显气质及,但却没有变现出来,她仍旧是笑着,点着头回应。
但她心里则是在想:牛屎一般的长相,谁会听说过你。
反正,她是真的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汤昊天一脸骄傲,差点没把自豪二字写在脸上,当真是臭不要脸。
月宝苏还有事,可不想在跟他浪费时间,她温和的提出说希望汤昊天带自己出去。
其实她是认识路的,但是演戏演全套,否则若是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瞧见方才那一幕,八成会找他麻烦。
余惟儿恐怕也会觉得丢脸今后而更针对她。
汤昊天巴不得亲自送月宝苏出去。
不过,月宝苏却发现这个男人鬼心思很多,看着文质彬彬的模样,但其实很表里不一。
明明一刻钟就能走到门口的路程,他却带着自己兜了一圈,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才带她去到门口。
之后,估计是为了以后堵住月宝苏的嘴,他还不经意的解释一句说:“其实余家我也不算是特别熟,不过能把你带出来,多少也能证明我不是个傻子。”
他说话很有技巧,还放低身份自嘲。
这样一来,以后即便月宝苏知道这里还有另一条更近的出去的路,他也是没责任的。
你看,她汤昊天本来对这里就不熟悉,之后见你一个女孩子迷路还好心的带你出去,多好的男人啊,即便路程花了一倍那么多,那也是在所难免,
谁让人家路不熟,而人家好心给你带路,你月宝苏今后若是拿这一点给他泼脏水,那就太不是人了。
月宝苏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做事很滴水不露。
“要不是有你在,我估计还在余家的院子里记来回的走,出不去呢!”
月宝苏曾记得她母亲说过。
人生在世,全凭演技,看谁先恶心死谁。
她的段位不算低的,又是初次相见,汤昊天肯定看不出什么来,但月宝苏是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待在一处,借口有事儿就赶紧离开了。
月宝苏走得老远,而汤昊天却一直在站在原地细品那空中残留的茉莉花香。
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活色生香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女子,最为可口。
可惜,她是月宝苏,身份特殊,否则他还真的像尝尝看。
汤昊天想着,摇了摇头。
月宝苏一旦消失在唐昊天的视线反胃,就忍不住翻白眼。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令人范围了,余惟儿竟然能还会忍受她。
说好的烈性呢?
被强迫亲密接触,若换做是她,早就大耳光大耳光的扇过去了,怎还会让他这般的舒服。
月宝苏是打心眼里的厌恶,不过恶心归恶心,她还是没有忘了自己的正事。
她去了喜闻楼。
喜闻楼的规模很大,甚至还有温泉可以泡,老板是容珩,整个天罗朝的人都知道,因而,无人敢在这里惹事。
月宝苏很排斥容珩,别说跟他这个人了,就算是他的酒楼也不想与其有任何关系,但那个男人招惹了杀手,若是别的酒楼,八成是等不到自己来找她的。
月宝苏手上是有厢房的钥匙的,是去余家时安排男人的家奴给她的。
而就在她上楼时,却刚好瞧见那个浑身是绷带的男人硬是要离开房间,但是余家安排留下照顾的家奴就拦着不让。
家奴见月宝苏来了,仿佛是瞧见了救命,赶紧说:“宝苏公主,您可算是来了,这个人他硬是要走,但是大夫说他伤得很重,必须卧床休息。”
男人的双目空洞而无神,他抬头看了一眼月宝苏,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我要离开。”
“我没说不让你离开。”月宝苏说,耸了耸肩,“不让你离开,我难不成还要养你?”
男人皱了皱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说话,而当她推开家奴想要离开,在经过月宝苏的时候,他的脚下忽然伸出了一只脚。
男人重重的跌在地上,‘砰’的一声,十分响亮。
那几个家奴瞧见了,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看着都疼。
月宝苏做了个鬼脸,‘哇呜’了一声,又瞥了一眼自己伸出去的脚,人畜无害,还一脸好心的说:“你看看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你说你能去哪儿?”
男人眉目一沉,阴恻恻的回头盯着月宝苏,他没有生气,眼眸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没有说话,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而旁边的家奴瞧见了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搀扶,但却被月宝苏一记冰凉的目光给阻止了。
男人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就是她扳倒的自己。
呵,还真是无聊。
男人起身得很艰难,需要攀附着椅子才能起来,可即便这么狼狈困难,他却也没有求助。
还挺倔强的。
月宝苏倏地笑了一声,倒是开始有些喜欢他了。
男人歪歪扭扭的站起来,而就在他起身时,从他身上忽然掉出了一枚玉佩。
那一枚玉佩,刚好就滚撞在了月宝苏的白色绣花鞋行。
男人忽然就紧张了,顾不得其他立即就冲过去将玉佩捡起来,因为身子虚弱,甚至他还狠狠的摔了一跤。
月宝苏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虽然救了你,但是你也不用行此大礼。”
男人并不理会她,仓皇的想要去捡起那一枚玉佩,可当他的手触摸到玉佩时,旁边的那只白色绣花鞋忽然就踩在了玉佩上。
男人双眸骤冷,抬目凶悍而犀利的盯着少女。
少女眉目一挑,挑衅又乖张。
她缓缓地开口:“这位英俊的公子,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