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二是真的在无数伤痕又天分的,他明日都勤俭的出去武术馆练习武术,冬冷夏热,从未有一天的懈怠,还真的希望将军能够好好的考虑考虑我儿。”
太傅说,还起身郑重的对容珩作揖。
容珩沉默一瞬,也还是不洗衣那个答案。
桌底下的月宝苏听到了太傅的叹气声。
前世的月宝苏不知道太傅还请求过容珩,不过前世那席阳鸿是真的没能成为护国将军府的一员就是了。
这一世应该也是不会有改变的吧。
月宝苏摇了摇头。
“好了,先这样吧,太傅您不是还有事儿吗,那就先离开吧。”
男人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传来,疏忽她才是这座偏阁的主人,“本座自小就是相当叫教书育人的师傅,
但可惜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所以就想一个人在偏阁里坐坐,沉浸一下,找点感觉。”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教书育人呢,吓人吧。
月宝苏暗暗地在心里腹语,说他说谎不打草稿。
太傅正想奉承着容珩,对于他的话,自然是不会反驳的。
“原来将军也有这般的志向啊,那下官就不打扰将军了,将军请随意。”
太傅附和着容珩,带上自己的东西,立即就跑了。
月宝苏听着太傅走远了的声音,缓缓地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出来。”
月宝苏撇了撇嘴,弹出去了一个脑袋,在发现外面真的没人后,这才钻出去。
可因为她蹲着的时间太久了,腿都麻得不听使唤,身子这才转出去,忽然就腿麻得没站稳,身体还失去重力的往前跌了一个踉跄,脑袋直直的让往前怼,差点一头撞在地上。
幸好,一旁的男人身手很敏捷,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接住了。
月宝苏没防备,一头栽入了男人的怀抱中,与男人撞了个满怀。
少女一阵眼冒金星,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时候,头上就忽然传来一道十分无奈的声音。
“怎么还是毛毛躁躁。”
月宝苏能感觉,男人你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其实这一动作并不猥琐,也没有任何要占便宜的意思,毕竟她腿麻得战斗站不稳,可不非让人扶着吗。
但月宝苏却是真的慌,整个人仿佛就麻了一下似的,背脊都僵硬了,胸口的小鹿,慌得几乎要跳出来。
“呼……”
月宝苏一激灵,几乎是立即推开了容珩,但她的腿麻还没缓过神来,眼见又要摔倒,男人有一次不计前嫌的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安分点。”他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
月宝苏向来畏惧他,这会儿也只能撇撇嘴,不敢吭声。
容珩用手架住她的咯吱窝,就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扶着抱坐在桌子上。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抬目问她:“哪儿只腿麻了?”
月宝苏努了努嘴巴,没有说话,又装聋作哑了。
容珩深呼吸,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但却也没有对她置之不理,而是包容她的小脾气,低着头给她的腿按摩。
其实……月宝苏的两条腿真的都麻了。
不过……
他按摩的手法怎么就能这么好呢?之前学过?
月宝苏的腿部的麻感很快就得到了缓解,一点都不难受了,而也因为男人的细致跟温柔,她心里的火气也少了不少。
但其实向来,她其实也是没什么资格对容珩生气的。
这些年,虽说他把她仍在上阳阁,没怎么理会他,但穿衣饮食也都从未亏待,还青了那么多有名的师傅教导她。
就算要论亏欠,也是自己欠她的。
月宝苏心中有些惆怅,是真的很想跟容珩聊一聊,可他拒绝跟自己沟通。
如果可以,月宝苏一点儿都不希望他对自己好,一点也不。
男人看着差不多了,刚想抬眸说些什么,但瞧见出神的少女,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瞎想的毛病,真的是不管哪一世,经历了什么,都改不了。
不过,他目前也的确是不想跟他聊她所想的那件事情。
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容珩薄唇微微抿紧,忽然瞧见她藏在袖口的纸张。
那纸张是白瓷纸,而白瓷纸是很名贵的一种纸,是寻常白纸的价格的五倍,而很巧的,上书房考试以及写文章的纸,就是这种纸。
男人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崇拜她的袖口将纸瞅了出来,打开看。
月宝苏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动作却慢了一拍,她有些慌张:“容珩你干什么,快把东西黄伟我……”
她有些急眼了,立即过去抢夺。
月宝苏的身高不算矮了,但对于已经成长成大人的容珩来书,也是不够瞧的。
男人拿着纸张的手往上一抬,月宝苏就够不着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试卷,而且这还是讷蕴的名字。
“你在帮人作弊?”
他几乎是肯定的。
这张考卷是写满的,而且他还听说最近宝苏再跟讷蕴治病。
美容这种东西,跟精神身体是息息相关的,精神身子不好,人又怎会长得好看。
讷蕴的精神压力很大,这个他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而宝苏的此举做法,想必也是想要替她重拾自信心,让她的压力不要太大。
“你管我,把东西换给我。”
月宝苏急眼了,隐约还有些要生气。
容珩也不想让她不开心,在她跳跃抢夺试卷时,就顺势还给她了。
他的神色有些厉然:“你知道上书房是什么地方吗?若是让人知道你替人作弊,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而且皇室也不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甚至还觉得你败坏了讷蕴的名声,若是事发,你必定得不偿失。”
月宝苏低眸,将试卷卷着放好在袖子里,随便的拿了个借口糊弄容珩:
“富贵险中求,为了钱我愿意,谁让我穷呢。”
男人却是皱眉:“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本座,当初给你的一千两,又为何要逞强的退回来。”
提起这事儿,他心中也仍旧有气的。
她难道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吗?
这一千两,可以让她过得很好了。
月宝苏听着他的关心,心里却是有些不耐烦:“你护国将军府的钱,我不稀罕要。
我想要什么东西,会靠自己去争取的,何必需要别人来给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你施舍的乞丐了。”
她从来就不是没有能力的人,一切要跟看她想或者是不想。
若是真的又不会的,又需要的技能,她可以去学。
容珩眉目一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刀声音。
“对了容将军,我那边不还有一本南月皇后的舞蹈谱子,需要下官也一块儿送到您的将军府吗?”
外面还传来太傅的声音,他去而复返,而此时的月宝苏,在钻进桌子里,也已经迟了。
月宝苏心下一颤,大惊失色,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