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找到月宝苏时,天已经黑了,虽说那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山路还是很泥泞并且很滑,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找人了。
最先发现月宝苏在洞穴的,是云迟,当时云迟发射了信号弹,后来所有人就都往狼穴那边赶过来了。
而月宝苏,是容珩亲自从狼穴爆出来的,那时候的月宝苏,已经因为发烧晕了过去。
月宝苏紧张的听着邹姑姑陈述者当时的一切,想了想,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又什么不妥,这不还是挺正常的吗?
“这好笑吗?”月宝苏发自内心的问。
“重点戏来了,您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被当初狼穴后的表现吗。”
月宝苏脸色一白。
竟然还有重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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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邹姑姑回忆,当时一身泥自的月宝苏被容珩从洞穴抱出来时,已经是不省人事了,一动不动的,身体还很冰凉,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当时容珩根本不敢拖延,立即抱着她下山。
而容珩本想以轻功甩开众人先一步下山,但就在容珩要施展轻功飞跃起时,月宝苏忽然就行了。
当时她就跟喝醉似的,一下子就用力抱住了容珩的脖子,并且还挣扎得很厉害。
即便容珩的轻功不错,但是山上路滑,他又抱着挣扎来去的人,哪里还能稳得住身子,当时就被扑到了。
他们两个人都在下坡滚了一圈。
后来,月宝苏就跟喝醉了似的,居然还挑逗起容珩来,当着那五千多士兵的面,要人家耳朵,亲人家的嘴,还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衣服里。
当时在场的人,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天晚上众人不约而同的抽冷气的声音,就跟唱歌儿似的大声。
而这样还不算,月宝苏动着手,说着下流的荤话。
“好标志的少年郎啊,卖不卖,多少钱一晚?”
“姐姐有的事是钱,只要哥哥活好。”
“死鬼,今晚你就去我那儿呗,妹妹床很大。”
……
月宝苏傻眼了,她看着邹姑姑还绘声绘色的模仿者她当时的神情跟姿态,直接被累了个外焦里嫩。
“不——”
月宝苏大叫一声,根本不承认这个会是自己,“我怎么会这样,我那么正经严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
‘风骚’二字,她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邹姑姑却无辜至极,还十分好心提出意见:“公主您要是不相信,那晚在场的人那么多,您随便拎一个出来,看看姑姑有没有框你。”
“我……”
月宝苏本想底气十足的大吼一句‘我找就找,您表演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我’。
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月宝苏似乎记得,她好像的确是有喝醉酒了就耍流氓的习惯,之前在府里偷喝酒时她还因此调戏了容珩,过后她还不断片,之后她再也不敢喝酒了。
那年事发后的三个月里,她都无法在直视容珩,从之前的害怕,变成了尴尬。
那一次过后,她就字啊也不喝酒了。
可是……
她是发烧,又不是喝酒,怎么还能耍流氓起来呢。
月宝苏胆子小,可怜巴巴地看着邹姑姑,希望她能说出一句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话。
但是邹姑姑也很无奈,毕竟这就是事实。
“公主啊,姑姑如今说是骗您,您估计也不会相信的对吧。”
此时的月宝苏,是真的很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干脆找个地洞躲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算了。
……
到了晚膳,容珩亲自过来了解她的病情,月宝苏本来还躺在床上吃葡萄,正一个葡萄吐皮吃得痛快呢,一听见容珩的声音,顿时就如临大敌,立即躺床上装睡。
“公主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院内的邹姑姑一边说着,一遍笑眯眯的吧容珩请进来。
此时的月宝苏差点想破口大骂。
她躲容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开心,邹姑姑真是老糊涂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装睡的她可不能随便有动作。
邹姑姑邀请着容珩进来,瞧见‘熟睡’的月宝苏,她愣了下,奇怪的嘀咕:“公主刚刚还在吃葡萄呢,怎么这会儿就睡下了?”
男人双手别在腰后,清俊的脸庞带着些许的疲倦,他瞥了一眼一地的葡萄屁以及被子下凸起的一块,嘴角顿时掠过一模无奈的笑。
“就这样吧,她睡着了就让她好好休息。”
邹姑姑心里是真的感激容珩对月宝苏的保护,想了想,说:“不如奴婢将公主叫起来吧,您百忙之中还抽空过来,还是跟公主说几句话的好。”
“不了,你若是将她叫醒,她可能会尴尬死。”
邹姑姑‘啊’了一声一时没听懂,而当她瞧见他上的少女忽然抿紧的樱唇,心里忽然就有了想法。
她恍然大悟,失笑一声,不好意思的对容珩刚说:“真是不好意思,让将军见笑了。”
‘熟睡’中的月宝苏也不是个傻子,听着他们二人在她耳边说的这番话,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装睡无效,这会儿,她心里也是有些尴尬。
尴尬到可以用脚趾一座四合院,还是带假山的那种。
月宝苏只能自我催眠:不、我不尴尬,我一点儿都不尴尬,我,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尴尬是什么。
不过幸好,容珩也没有在她这里久留,只是看了她几眼就离开了。
听见容珩逐渐远去的步伐,她这才干睁开双目。
邹姑姑一进来就瞧见她猛松了一口气,洗哦这摇摇头:“公主啊,您这是何必呢,将军又不会吃了您,将军是关心您啊!”
这个月宝苏能不知道吗?
这都怪她该死的好奇心。
早知道,她就不让邹姑姑说山上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儿了,这不,邹姑姑刚一说完,她脑海里的片段就得到了拼凑,竟然的完完全全的都给想起来了。
周围那么多人啊,那么多人啊,她居然当众调戏男人,还是容珩。
月宝苏很心累,痛苦扶额。
她认真地想着,自己要不然换一个地方生活好了?
邹姑姑宠溺而又无奈的看着她笑。
月宝苏这边陷入了自我窘迫中,久久不能回神,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邹姑姑道:“姑姑,你们是怎么把我从狼穴里救出来的?”
当时她是跟一头杀性很重的母狼在一起,母狼刚生了宝宝,若是接受她的存在是因为她跟动物与生俱来的亲和,那其容珩为什么又能进入洞穴将她抱出来。
邹姑姑一愣,笑容逐渐凝固,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月宝苏。
月宝苏看出了邹姑姑的犹豫,没有开口说什么,但她坚定的目光、严肃的脸庞,无一不在陈述着她必须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邹姑姑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公主,那头母狼已经死了,云迟发现你的时候,那些杀手也发现了你……
母狼她……为了保护你,被杀了。”
月宝苏狠狠一震,睫毛颤抖,心猛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