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就一同来到了夏夫人的院子里。夏姬原想着他们二人还在休息,还生怕打搅的二人。
谁知道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了夏夫人的声音。
“彬儿!”夏夫人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出来。
夏姬一只脚刚踏进院子里,就见了一个人影,扑到了夏彬的怀里,抱着他上下看了看。夏姬只觉得心下一暖就看了眼,从后面走过来的夏老爷与他相视一笑。
“爹!娘!”夏彬一连几日未曾合眼,眼底泛着青丝,连着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是前些日子出门时所穿的那一件未曾换下过。
“我的儿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告诉娘有没有哪里伤着?”夏夫人一脸紧张的看着夏彬。
夏彬摇了摇头,声音洪亮,丝毫不像是几日未曾合眼的模样。
“娘,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今日还是从城外骑马回来的。瘟疫也已治好,那些灾民都已经妥善的安置下来了,倒也没什么事儿了,娘您可以放心了。”
“你真是不让我省心,看看你妹妹──”夏夫人脱口而出的妹妹愣了一下,随后又紧接着道:“多懂事,这几日一直都陪在我们身边,你呀!就只知道让娘亲担心。”
夏姬和夏彬相视一笑,夏姬淡淡开口道:“哥哥一路未曾休息,不如先进去让他喝口水?”
夏夫人闻言连忙点头,四人一同走了进去,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哥喝茶。”夏姬倒了杯水,伸手递给他。
夏姬又看他喝下去了,以后才问道:“那些灾民都被安置到哪里去了?”
“皇上今日已经下令了,大批的青壮年都被安排在了军中,每家每户都得到了五十两银子的赏赐,至于城中的灾荒,皇上也已下令把粮食运过去,此事全权交给晋王负责。”
夏姬听到晋王二字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假装不在意的又问:“那些得了瘟疫之人呢!”
“如今已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起初死了许多人,后来来了一神医,拿出了药方,给大家伙熬了药,逐渐病情变减轻了一些,现如今只剩一些病重的还在用药,其余的人也已随着大军回到了边城。”夏彬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喝得起来。
随后又看着夏夫人说道:“娘,我饿了”
“哎!”夏夫人闻言连忙站起来,招呼着丫鬟去传膳。
护送粮食之事交到其他人的手上,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但此人若是晋王的话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承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也绝不会贪图这点小利。
只是若是有人在粮食上动了手脚,岂不是平白的给承棣泼了一盆脏水,洗都洗不掉。
夏姬想起承天祈上次派人刺杀承棣,未曾成功,恐怕这一次也绝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她又看了一眼夏彬,带他用过膳,又和夏夫人道了别,二人才一同离开院子
“妹妹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夏彬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哥哥真是火眼金睛,我的确是有件事想与你商议一下。”
“想来是关乎到晋王的吧?”
夏姬毫不遮掩直接点头:“救灾粮食乃是重中之重,若是有人在这些粮食上动了手脚,晋王难逃此劫。”
“我知你的意思,所以我这就去宫中请旨陪同晋王一同运送这些救灾粮,无论如何,这些粮食事关到那些灾民的性命,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此事就麻烦哥哥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想上次刺杀晋王.之人,此次定然还会再次出手,路上一定要千万小心。”
夏姬想着还是要把身边的影卫派出跟着他们比较稳妥一些。承棣身边的人自然是可以放心的,那些人都是跟随了他许多年的,但是耐不住,要刺杀他们的人在暗,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承天祈心思缜密,已经失手过一次了,想来绝不会再失手第二次。
“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感谢妹妹出嫁之前回来的。”夏彬伸手轻轻揉了揉夏姬的头。面上难掩疲惫之色。
夏姬抬眼看了还未大亮的天,说道:“如今天色还早,哥哥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再去上场。”
“好。”
看着他离开了后,夏姬也转头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瘟疫既然已经解决,那师父──
夏姬这几日一直谨记着他的话,万万不能出府所以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憋了几日的功夫。
眼下瘟疫已经结束,她一只脚刚踏进了院门又收了回来。
转头对小蛮吩咐了一声:“小蛮,去备马车。”
趁着天色还未大亮。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路上,一路前往潇湘楼。
潇湘楼大门紧闭,夏姬从车厢中飞身而出,直接去了二楼。
却在刚打开窗户的时候,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手便抓着她的衣裳,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把她整个人吸了进去。
“你如今越发的胆大,连我这潇湘楼都敢闯!”
夏姬稳稳站住脚跟,狠狠瞪了一眼秦花舞。
“我师父在哪?”她丝毫不客气,直接问道。
秦花舞漫不经心的走回炕上,躺了下来,偏头看着她:“我不知道。”
“师父说这几日一直都住在你这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夏姬说着就要出去自己找。
刚走了两步,双腿却忽然动不了了。她扭过头狠狠瞪了一眼秦花舞怒斥道:“解开我的穴道!”
“你是第一个敢闯我潇湘楼的人,我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以后我这潇湘楼岂不是成了你自家的了。”秦花舞挑眉笑了笑,指尖微微抬起。
夏姬忽然觉得双腿一松,她抬脚试了下,发现被他解了穴道,但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又重新走了回去。
“我师父是不是已经走了?”
秦花舞这一次并未隐瞒,直接点了点头:“两日前就已经走了,你如今反应过来恐怕已经晚了。”
“该死!”夏姬暗自咬了咬牙,又问道:“他走了之时,可曾留下什么话?”
“不曾。”秦花舞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