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花舞轻笑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你敢把她心尖尖上的人的东西偷过来,难道还怕她?”
“那个臭丫头!脾气暴躁的,别说是我拿成承棣东西,就算是碰他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举起刀砍了我。”白羽对此甚是无奈,又瞥了一眼他那竹筒里的东西,眸光闪了闪,抿唇笑了笑。
“你可知道此行我发现了什么?”秦花舞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补药,精气神也比边城出来时好了许多,不自觉的话就多了一些。
“发现了什么?”
白羽一只手架着马,一只手从马车里拿出酒袋,要开口子喝了一口,周身瞬间布满了酒香味儿。
“这个小小的边城,已经成为了朝中各个官员洗钱的工具了。这里的百姓甚至连一口盐都吃不起,县衙们的县官儿一早就卷钱逃跑了。”
“你何时这么关心朝堂的事情了,看来潇湘楼如今不用你费心了?”白羽斜睨了他一眼。
忽然把马鞭丢到了他身上:“我去见个老朋友,你带这个小子回去,对了,不要告诉那丫头我去哪里了。”
白羽留下这句话,人脸一溜烟的消失了。
秦花舞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他早已经习惯了白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逃跑。
“夏彬,没办法了,这一路就只能我陪着你了!”
马车里的人轻哼了一声,眉眼之间却带着一抹焦急。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又被白羽下了沉睡散,这药要劲儿急的,他这么一睡就睡了整整三日的功夫。
再醒来,已经走了两个城池了。好在白羽他们两个人还有些良心没有快马加鞭的带他赶回去,否则的话他的伤口恐怕早就裂开了。
边城,一户宅院里。
承棣坐在院中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人还在楚楚可怜的哭诉着:“王爷!此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如果真是我和哥哥所为,我们为何不马上逃跑,偏偏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我?何况这一路上,你一直派人盯着我和哥哥二人,我们哪里有机会去动手?”
“事到如今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这里狡辩,我们的确是派人看护着你们,所以你这一路上即便是接近也只能接近我们的人。”
一直跟在承棣身边的副使王牧,这几日忍了这么久,又看着这一对儿兄妹两人装的如此之像,太恨不得马上抽出腰间的配剑一刀了结了他们。
“你仔细看看这封信!”承棣缓缓站起来,把手中的信丢到苍云的身上。
苍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快的识破自己的轨迹,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暗沉。
颤抖着双手伸手揭开了这封信。在看到这信件中的内容了以后,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冲着承棣接连摇头:“这封信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杀要剐随你,你们本就是为了杀我们,又何必假惺惺的就这样给我和哥哥安插上了这么一项罪名?”
“好一个给你们随便安插的罪名!”承棣想起死去的小六,又想起了如今身受重伤的夏彬,他们这一路护送灾凉走的如今此生无数,被毒虫咬死的,被上一次突如其来装作成难民的刺客,杀死的包括这一次,给他们利用惨死的小六,这一桩桩,一件件拿一件冤枉不了他们。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之前在山上的时候,的确是想伤害你们!”苍云跪坐在地上垂泪,面上带着懊悔:“苍龙山时隔多少年来,再也没有生人敢上山,可你曾知道当年那群人为何不敢上?是因为他们把我们这些原住民生生的赶到了山上,身上不光有毒虫还有许许多多的野兽,我们本就是这苍龙山的人,生生被他们赶了上去,被毒虫咬死,被野兽叼走,逐渐就剩下几户人家了,当年我爹娘就是被野兽咬死的,我和哥哥自幼吃野果长大,就这样过了这些年。”
苍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中带着阴寒的泪:“从你踏入苍龙岭的那一日开始,我和哥哥就注意到了,或许你根本就不曾知道这些,而你现在所帮助的那些人,就是曾经杀了我爹娘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和哥哥才要杀了你们。”
“当年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我现在所帮的人也是这些黎民百姓。苍龙岭这许许多多的人,哪一个都是你的杀父仇人吗?那些无辜的百姓又有何关系,我身边带出来的人有和你爹娘的死有何关系!”承棣缓缓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你口口声声说着要为你死去的爹娘报仇,可你却间接的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承棣又把在小六怀中找到了一个手帕,甩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手帕是从小六的身上找到的,他因为你而死,你若真是心怀有愧的话,就趁早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的,我同样有千百种的办法,可以让你松口!”承棣丢下帕子,大步走了出去。
苍云狠狠的盯着承棣的背影,一双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尖细的指甲扎到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王牧担心的看了一眼承棣走的方向,随后对自己的手下吩咐了一声:“从现在开始,四个人一组,给我老老实实的看好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们试问!不准和他们二人说话,只要要好好的看,守着他们就好!”
出了小六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有些芥蒂。只因为这个面色较好叫做苍云的姑娘恐怕是一个毒蝎子。
“大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相信这个女人!”
默默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跟着承棣去了,书房里才说道:“我现在马上派人去调查苍龙岭的事情。”
“不用,他说的是假的。”
“王爷,难道你知道?”王牧有些疑惑,看着曾鲤一脸笃定的样子,心中有些隐隐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