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所为,我为何又后悔?如果真是说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的管理到自己的部下,才让他被别人左右,背叛了我!”
苍云听到他的话,忽然愣住了,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在月色的照耀之下,甚至有些透明,勾结外敌一同前往北齐作恶多端!”
“哥,你听到了吗?他说他根本就不后悔,当年就是因为他们,我们全府上下满门都被他给杀了!”
苍云忽然伸出手指着承棣怒不可遏的说道:“我哥哥原本是北齐最厉害的武状元,他将来是要做将军的人,就是因为你们,我哥哥才会身受重伤,如今落了个神志不清。”
承棣闻言,也看向他跪在地上的男子,他起先者觉得这个男子有些不太正常。见他痴痴傻傻的模样,似乎与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
原来是因为当年在战场之上受了伤,伤到了脑子,才会变成如此。
“当年,我的军中被人安插了叛徒,北齐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当时我带了三十万大军,生生在北齐折损了二十万人。你只记得你们家过北海和我们这二十万人,他们何其无辜?”
承棣看着苍云,又道:“当年我本就是要去与你们和解,可是是你们的君上,根本就不愿意和解。我甚至拿出一个城池来作为交换,可他这狮子大开口要十五座城池!”
承棣看着她的年纪恐怕与小六的年岁差不多的,当年应该也只是一个孩子,对于那些年发生的事情想来根本就不清楚。
他之所以对他恨意如此之重,恐怕是身边有人日日在告诉他们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一场战役结束了以后,我便令人休整,全部退了回去,不拿北齐一物,只为了救我们将军出来!后来,有人冒充我们在你们的城池里烧杀抢掠,此事时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调查。但当年之事,绝不是我所为!”
王牧看了一眼承棣,欲言又止。
当年他们如若真的想要彻底拿下北齐,本可以继续挥军北上,可是承棣却下令让大军退回边境,好好休整。
就在那一 夜,北齐距离边境最近的一个城池',嘶声震天。
他们起先原以为是他们的百姓在那里庆祝战争,终于结束了,可到了后半夜里听着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随着声音越来越小,承棣你有些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派着人去了那座城池。
还未走进城池的时候,就闻到了城池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那人进去看了一眼就疯了似的往回跑,承棣收到消息了以后,马上带着人赶往那里,城中的百姓已经被杀光杀尽,仅仅留下了几个躲在地窖里的孩童。
看着眼前的苍云,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忽然挥了挥手:“把他们松开吧!”
王牧犹豫了下,站出来说道:“王爷不可!”
承棣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苍云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将来有朝一日可以亲手杀了我!当年,我如果真的想要屠城的话,绝对不会再打了,胜仗以后让全军全部撤回边境,要在夜里整军出发去屠城,你揉揉啊真的怀疑此事是我所为,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调查将来有朝一日,等你有能力可以和我对峙的时候,我这一条命给你留着!”
“好!”苍云硬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承棣眼中带着泪,或许或许是因为跪在地上的时间太久,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大汉的身旁,用力把他拉了起来。瘦小的肩膀上扛着那大汉,眉眼之间带着一抹坚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别以为你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让我相信!当年我亲眼看着你身边的官兵杀了我的父母,你口口声声说此事是别人栽赃陷害。'难道你的人也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吗?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如果你今日在这里就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那大汉似乎有些害怕,又或许是因为饱含了这么些时日,神志有些不清晰,胆小的缩在苍云的背后。
“王爷!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就是因为她小六才死的!我们不能再放虎归山了!”
王牧实在是看不过去,出声提醒。
承棣却早已做好的决定,缓缓挥挥手,吩咐道:“晚上送他们离开就说是我的命令,把他们送出边城。”
苍云原想着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眼中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我说出去的话绝不会食言,”承棣话落,便对门口看守的人吩咐:“放他们兄妹二人离开!”
王牧自知自己拦不住他,只好对那看守挥了挥手。
看守点点头,打开了大门,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了院子。
大门重新被关上,承棣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全部围了上去。
“王爷,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他们的把柄,如果再继续审问下去的话,恐怕他们一定会招的!”
“这个女人善使毒虫,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和白先生的仇人是一伙的。”
“你的意思是说!恩人的伤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弄的?”
承棣缓缓点了点头:“秦花舞不会如此粗心大意,即便是出去喝酒,那酒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也会一眼查出来,否则他这些年行走江湖,怕是白走了。我有可能是有一个地方让他放松了警惕,才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此前他一直想不明白,秦花舞武功高绝,又极其狡猾,又为何偏偏在这里中了他们的奸计。直到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也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他之前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身边出了叛徒。但几年之前的事情依旧在他心底里埋藏着。
“该死的!小六生性单纯,就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王牧看向门口的方向,恨不得就这么冲出去,把他们两个人给手刃了。
“当年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这也算是我欠他们的,回去吧。”承棣声音暗沉,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