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轻车熟路的随他一同走出了后门,临走的时候又顺手把后门给关上了。
等他回过头来,正看到秦花舞笑得一脸可疑的盯着她看。
夏姬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走!”
“我潇湘楼的后门你知道多少个?”
夏姬被他问的有些心虚,毕竟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儿,把人家的宅子给翻得底朝天,她眼神四处乱瞟,口中模模糊糊的吐出了几个字:“也就知道十几个吧。”
“十──十几个!”秦花舞差点儿被气吐血,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支着马车:“不如我把这潇湘楼让给你?”
夏姬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啊,还不快上马车!”
这潇湘楼背后做什么行当,她心里清楚。秦花舞怕是被猪油蒙了脑子了,才会说出这些胡话来。
“我这潇湘楼,日赚百金,你若愿意的话马上就给你。”
秦汉武又继续劝着。
夏姬看他这样子似乎像是认真,一脚把他踹进了马车上。
“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你和那人当真是有血海深仇,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撂下潇湘楼跑了?”夏姬越发的想要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奈何秦花舞的嘴巴实在是太紧了,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秦花舞轻声笑了笑,顺手拿起了马鞭,二人一人驾着马,一人坐进马车里。
“血海深仇倒是谈不上,不过,我的确不想见到他。”
“可他似乎很想要见你,你们不是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夏姬死死的盯着他,想起他先前一直想要承棣手上的灵蛇,难不成是抢了人家天雪堂盟主的什么宝贝了?
秦花舞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扫了他一眼,便把它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灵蛇是你师父拿过来的,不是我拿过来的。”
“虽然是我师父拿的,可他多少也是为了你!”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故意拿了一条假蛇过来糊弄我,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他仔细清算!” 秦花舞的声音之中透着憋闷。
夏姬想想他也是够倒霉的,千里迢迢的赶到边城里去,奈何遇到了一个武功极高的控蛊之人。
好不容易度了这一劫难,原本想着拿个灵蛇就跑。谁知道师父又骗了他,随便找了一条假蛇把他给骗了。
夏姬莫名的觉得这秦花舞不精明的时候真是蠢的可爱,至于师傅,还真是亲师傅。
“你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儿,太过纵容你了!”秦花舞低声嘟囔了一句。
夏姬一时没有听清楚,竖起耳朵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事。”秦花舞笑着摇了摇头,竟哼起了江南小调。
马上退一路转转停停,来到了京城的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毫不知觉的同时,马车的木帘忽然被人掀起,随后两道身影掠过墙头,转眼间,就近的老院子里。
夏姬还会走进一步脖子上就落下了一个明晃晃的刀。
“是谁!”
夏姬身穿黑衣,又用黑纱蒙面。那人一脸警惕的盯着她。
秦花舞倒是没有遮掩:“我是过来见冷月的,你让他出来见我。”
那人听到秦花舞的话瞬间收回了手,一脸恭敬地站在一侧,像是犯了大错一样。
夏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天雪堂的盟主叫冷月。她又看着那人对待秦花舞如此恭敬的样子,心中越发的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秦花舞在冷月来的京城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冷月,却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里找他。难道他们二人之间……
夏姬不敢继续想下去,余光瞥了一眼,依旧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都没演,霎时间阴沉了下来。
缓缓抬起手,揭下了脸上的面纱,那人在看到他的脸时笑的时候哆嗦了一下,刀差点掉在地上。
“见过夏小姐!”
夜色昏暗,夏姬又穿着一身的黑衣,那人与人之间就没有认出来,此人是她。
连忙后退了一步,面色愈加的恭敬。没想到今夜竟然遇到了两个贵客。
怪不得方才王爷让他们二人出来小心的警醒着,原来是要等着这两位贵客过来。
“行了,王爷在哪?”
夏姬如在没了耐心,那人连忙走在前头:“我带你们过去。”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夏姬这一路走来,感受到了不少隐藏在暗处的气息。显然是他们安插在这里的护卫。
毕竟有冷月这一尊大佛在这里,若是不小心谨慎被皇上发现的话,势必又要引来一阵的动荡。
这些年来,天雪堂一直都隐藏在暗处,皇上遍寻天下都无从查找到他们的踪迹。想来天雪堂的这一根刺,一直扎在历代皇上的心里,如若不把这根刺给拔了,皇上恐怕日夜难眠。
夏姬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花舞,怪不得他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过来见他。
冷月这么冒险赶来京城,秦花舞恐怕也没有在逃走的道理了。
夏姬正在理着心头的思绪,不多时就随他走进了一处屋子里。
屋子相较于外面要亮堂一些。夏姬一走进就看到今天在马车里见到的那个人,正坐在堂厅里。
看他一身黑衣冷峻的眸子中透着一丝笑意。
夏姬又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沉岛的身影,不由得发问:“承棣去哪儿了?”
身旁的侍卫连忙答道:“夏小姐,请您随我来这边。”
夏姬刚准备要走路过秦皇岛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他若是对你动手的话,你就大喊一声!”
冷月坐在主位上,闻言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勾了勾唇角:“我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你自然是没这个胆量的。”
秦花舞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夏姬心中疑惑,但又想着其他的事情,并未多想,便直接随着那侍卫走了出去。
不多时,又路过一个偏房,夏姬看着眼前的屋子里亮着一盏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些年来, 她处处隐忍,从未像今日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