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看着眼前家人们一个个关切的眼神,饶是一个在战场上血勇杀敌的男子顿时也是泪如泉涌。
“爹,娘,姐,这都是小伤,比起来以前在战场上受的那些伤,简直不值一提。”慕容泽说着,嘿嘿笑了两下,牵动着身上的伤口,猛的刺痛,
“不过这些日子恐怕就要劳烦你们照顾我了。”
慕容嫣听了好又心疼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同意让你过去,如此好像是留了一条命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和爹娘有多害怕?”
他们在家里躺的时间越来越久,以至于心中逐渐没了希望。
却不曾想,就在夜里的时候,忽然之间有人敲响了大门,就见到了,他躺在马车里被人送了回来。
原以为是一件大喜事,没曾想,竟然是身受重伤,只残留了一口气,好在没有伤及根本,只是身上大大小小有数百个伤口,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养回来了。
“臭小子,不愧是我的儿子!”
一旁的太尉面色憔悴,脸上却带着清晰可见的笑。
“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是废物,如此,既然回来了,就在京城里好好养伤。”
慕容嫣看着太尉嘴上说的是如此的轻快,心中却也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最为担心的。
“爹娘,你们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弟弟操劳,如此弟弟回来了,也总是该放心了,恐怕弟弟回来的消息皇上也早已知道了,爹爹您先回去歇着,也好好好的应对皇上。”慕容嫣面色深沉,说出此事时,脸上也是带着莫大的担忧。
她心中也有许多疑问没有去证实,等到太尉他们两个人离开了以后,慕容嫣这才走到床前,缓缓地坐下来。
“泽儿,这里只有你与我两个人,有些话我希望你能与我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当真是他们把你找到了?”慕容嫣疑惑的看着慕容泽。
“自然是他们把我找到的,当时情况凶险,他们若是晚到一会儿的话,我恐怕就要丧命了。”慕容泽沉声道。
“那也许我本是想着可以逃出来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援兵,等我杀了那些抓我的人以后,早已经没有力气再逃出去了,好在六皇子的人及时赶到,把那些人全杀了,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和爹娘怎么办。”慕容嫣听他说起来那一日的场景,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十分的凶险无比,若非是六皇子的人赶到的话,她如今恐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弟弟了。
“以后做事情万不可如此的鲁莽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和爹娘都是怎么过来的?满京城上下都是你的消息,甚至还有人说你随晋王一同投敌叛国了。”
慕容嫣再次回想起来此事,心中更是尤为的气愤。
他们所为之付出的,在那些人的眼里丝毫不值一提,甚至每个人都还想要踩上一脚。
“如今你回来了,就在府上好好的养伤,至于外面的事情有我和爹爹在,谁也别想往你身上泼脏水!”
慕容泽缓缓点了点头,面色沉郁。
他自然知道在他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里了以后,必然会引来轩然大 波,当初晋王是如何被人诬陷的,他到如今都还记得。
投敌叛国,这可是大罪,哪怕是皇亲国戚,皇上若是怒极了,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慕容泽又想起他被那群人带走了以后,那群人并没有着急杀了他,而是把他关在一个地方,派了几个人在外面看守着,明显是想要把他在那里困上几日。
恍惚间他那一 夜还听到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是想要把他带走。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决定提前动手,不然也不会出此意外。
慕容泽脑中灵光一闪,反正是恍然大悟了一般。
连忙开口催促着:“姐,你快去帮我写一封信,送到晋王府。”
“晋王府,你找晋王做什么,我不是又为了边境的事情?”
慕容嫣的脸色霎时间阴冷了下来:“边境的事情,现如今有六皇子在坐镇,你这人是不需要再担心的,何况你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
“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晋王。”慕容泽心中着急,恨不得马上就从床上坐起来。
慕容嫣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气坏了,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要 我和爹娘怎么办?”
“这件事情关乎到我们家未来的荣辱,如果你不想晋王的事情重新发生的话,就快点按我的话传信给他。”慕容泽的脸色愈加的惨白。
慕容嫣听了以后,心有余悸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便按照慕容泽的话写了一封信,让人悄悄地送进了晋王府。
“王爷,这是太尉府送过来的。”管家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密信,呈给承棣。
承棣接过信看了眼,面色忽变,随后拿起火折子把信烧成了一片灰烬。
“近些日子京城里还有没有出现其他的事?”承棣问。
管家摇摇头:“除了刚才与您说的德妃娘娘的事情之外,倒没有其他的事了,不过坊间倒是有一件事儿如今传得正火热。”
管家想着承棣不像是爱看热闹的人,便没有告诉。
“何事?”承棣开口问。
管家一愣也连忙说道:“自从德妃娘娘失势了以后,四皇子背后的倚仗也就没了,这些日子有不少人瞧见四皇子和夏大人的女儿夏沁走得很近,众人传言四皇子很有可能要娶了夏沁。”
承棣听了后冷笑了下:“靠女人成事终究成不了大事,任由他去吧。”
承棣说完便缓缓起身:“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前来找我,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人。”
“是。”管家缓缓点头,目送着承棣离开了屋子。
是夜。
承棣只身一人,出现在了太尉府。
慕容泽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他:“殿下,如果他们当真是如此盘算的话,那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