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她,反而帮她洗了手。甚至床上这一套东西,亦和原来毫无二致。
他哪儿弄来的?
这么做图什么?
疑问冒出,谢玉瓷又想起那男人说的不强人所难,眸色动了动。中了玉骨焚香,还能保持理智的,她从未听说过,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他竟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这究竟是个什么秉性的东西!
见她面色有异,木香忐忑,“姑娘,昨晚婢子睡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谢玉瓷垂眸道,“扶我起来。”
后招的反噬极大,她这会儿没力气。
木香应了声,连忙搀扶。
薄被滑落,衣襟隐约透出玉色的肌肤,木香低着头正好窥见一抹红色,不由失声。
谢玉瓷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面色一变。
“你先出去。”她沉声吩咐。
木香慌忙松开她跑出门。
谢玉瓷咬牙切齿的解开了衣襟,小衣遮住的左边胸口处,画着点点血迹般的红点。
可不正是昨晚她抓伤那男人的地方么!他是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更可恶,竟然在她胸口处原样画出了血迹,弄出了印子!
不知用什么颜料涂上的,她皮肉都搓红了,也没擦掉半点。
谢玉瓷一贯冷静的心绪起了波澜,一掌拍到了床柱上!
在屋内平静了许久,她勉强穿好了衣服,叫木香进来收拾。
木香提心吊胆,欲言又止。
谢玉瓷深吸口气,“无妨。”
木香忍了又忍,忍住了。
姑娘不说的事,她不敢问。
谢玉瓷说罢,冷着脸道,“走吧。”
外头蔡婆婆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她们出来,茶杯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 将谢玉瓷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玉瓷姑娘,你这身子还不如奴婢这把老骨头。难不成来了京城就娇贵起来了,您瞧瞧太阳都升到哪儿了,老奴可提醒你,耽搁了……”
谢玉瓷头有些疼,还没到雍都就遭了重创,身心俱疲,没心情和蔡婆婆周旋,冷冷反问,“谢府的奴才,都是这么和主子说话的?”
她沉着脸,娇美的面容多了锐意,目光凛然。
蔡婆婆一怔,“你!”
“跪下!”谢玉瓷道,“木香,教教她云岭山里的规矩。”
蔡婆婆大怒,正欲大骂谢玉瓷,脚下却突然一绊,趴在了地上。
木香早看这老虔婆不顺眼,上前一脚踩住骂道,“云岭山里,可没有主子站着她坐着,主子看着她喝茶的奴婢!我们姑娘是谢府正经八百的嫡长女,你多大脸,敢这么跟我们姑娘说话?”
谢玉瓷坐在桌前,冷眼瞧着蔡婆婆。
两人自云岭同行,蔡婆婆还从未见过她这般。仿若已经习惯了上位者的姿态,清贵矜傲。
这气势,雍都的高门贵女中也没几个。
蔡婆婆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小瞧她。
压住憋屈,蔡婆婆狡辩,“奴婢不过是提醒玉瓷姑娘,虽言语稍有冒犯,但实打实的是替姑娘着想,想让姑娘早点回去给老夫人尽孝,她老人家在雍都惦记您好久了。”
谢玉瓷神色清冷,“是么?”
蔡婆婆这话,骗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