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卧室门口站了多久,突然自嘲笑了一声,笑自己真是个傻逼,这个社会,呵!大部分人都向钱看齐,小部分人因为没钱苦中作乐,笑话钱是王八蛋。
什么爱情?终究抵不过‘钱’字,我因为没钱,被女朋友的父母在餐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桑骂槐,因为没钱,现在又被女人拿钱驱赶。
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我何尝不清楚,自己越是埋怨,不也越证明我也是那大部分人嘛。
想通了,心里也就释然了,我离开了萧姐的别墅,茶几上的钱没动,身为男人,最后的自尊心,让我逃跑似的离开这里,心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我会把欠她的钱还给她!
一定要还,必须还!
没有目的的在大街上奔跑,穿着自己褪色且沾有血迹的衣服,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被警察当做危险分子,拦下来带去了警局,我这才把心头的悲伤忘在脑后。
我真的太想离开那个受伤的地方,竟然连自己的身份证和手机都忘在别墅。
也正是因为无法出示身份证明,我在警局住了一晚,好在最后我联系到大学宿舍的老大、我大学最好的哥们胡铖。
胡铖接到警局的电话,乍开始以为是盘问他曾经犯下的混事,他和警官通话没个正形,以前他高中的时候犯过混,赌博高利贷都沾过,别误会,他是放高利贷的人,不是欠高利贷。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曾经跟我交心聊过,当初他放高利贷都是放给自己的同学,利息很低,可最后被人告密,不但被警察叫到警局问话,还被社会上的人因为他坏了放贷的规矩,被枪指过脑袋。
我问他:“你被枪指着脑袋,害怕吗?”
他说:“能不怕吗?不过好在当时,我在海城也是有名有号,他们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干死我,他们也别想干休,老子在海城的兄弟饶不了他们!”
在被证实身份之后,我离开警局,和胡铖通话的时候,我得知女朋友那童因为我不辞而别,最后答应她的父母出国留学了。
胡铖问我更多的事情,我都没说,他问我要手机号,我说没有,最终拗不过他,他以兄弟名义要挟,我无奈之下,把放在萧姐别墅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他让我去找他海城的朋友,我嘴上答应,却根本没打算去。
浑浑噩噩之下,我走到曾经住过的外卖员宿舍,打算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工作,等有钱了再去补办一张身份证。
可刚进员工宿舍大门,宿管老太太就叫住了我:“王冬,你过来一下。”
我刚做外卖员的时候,就是老太太带我上楼入住的,她见我很懂礼貌,对我很照顾。
我凑过去问:“阿姨,怎么了?”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我:“昨天,有个女娃来找过你,我告诉她,你已经离职,不住在这里了,她就把这个东西放我这,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还真让她说准了。”
我接过信封,打开之后看到我的身份证和手机全部放在里面,信封里还有一叠钱,差不多有两三万,看到这些,我已经知道是谁来找过我。
“王冬,昨天来找你的女娃,还挺漂亮的,和你很配,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宿管老太太很八卦,见我沉默不语,也就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叮嘱我:“那个女娃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她在手机里留了她手机号码,让你尽快给她回电话,你可别忘了。”
这一刻,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她都说过不会再联系我,却给我留了手机号码,她为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