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莫形孤猝不及防,他看到了吐血躺倒的周继祖后,奔向床边,不仅见他莫名受伤,还看到了额亦都四肢瘫软,无力的靠在了椅子当中。就连费英东身上的薄冰,也较之前厚了一些。
形孤扶起周继祖,关切道:“周兄,你伤到了何处?怎忽然如此?”
周继祖艰难的用手支撑着身体,然后点了自己两处大穴,盘腿静坐,闭上眼睛慢慢调息。待有气力说话时,让形孤不要担心,又告诉额亦都:“真气循经络,淤阻缓冲破。”
额亦都依法,将九鼎真气顺着十一经络行进,有闭塞不通畅处,慢慢自行疏通。
形孤在二人打坐调息的时候,将费英东的身体放平,盖上了棉被,又让李天通加了两盆炭火。
半天过去,周继祖才调息完毕,接着额亦都也自愈而起,形孤问道:“周兄,莫不是此法不可行?”
周继祖不解的言道:“按理说,我这套转尊移胜的**,是百试百灵。可刚才,我借额亦都的九鼎真力,汇入费大侠的体内时,他的真气竟对九鼎之力十分排斥,才导致我二人内息大乱。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费盟主体内的真力,似乎有狂煞暴戾之感,按理说他修炼的阴柔内功,不该有此魔象才是。”接着,又笑嘻嘻的摇起头来:“我真想了解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形孤听后,想到了永嗔为了发动武经七剑,强行使出九鼎丹功后,癫狂昏厥。便对着周继祖言道:“数年前,永嗔道长曾勉强使出九鼎丹功,后来狂暴昏迷。不知和我义弟的病症,是否有相似之处。不过那道士没有朱砂、龙齿,症结应在十二经络不通。可我兄弟服了天山龙齿,又常年佩戴卧龙朱砂。常理观照,不会是此原因。”
周继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瘫坐在了交椅上,他双臂搭在了扶手上,吊儿郎当的解释道:“那道士是十二经络不通,强行发功导致的表面病症,狂躁之举,源于病。而费大侠,不知练了什么魔鬼之功,内力充盈着凶猛杀气,根本是在元。二者不可同日而语,道士比起英东大侠来,是小巫见大巫。”
形孤如坐针毡,慌慌问道:“这么一来,周兄的神功**,难不成救不了我兄弟吗?”
周继祖沉默不语,绝望之情跃然露出。过了良久,他言道:“若是,知道费大侠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兴许还有希望,可周某枉然猜测,他练的这种内功,必是失传多年的高深奇术。不然,周某不会没有见过,可是费大侠昏迷不醒,要想知道其中奥秘,想必是不可能了。”
额亦都此时也恢复了精神,听到这里,他想到一事,说话道:“我到是想起一事,前些日子,我家哥哥失踪。回山后,就帮我打通了十二经络,助我练功。就在那天我问他,为何短时间功力大增,他却发起脾气来,不许我分心。之后,我没敢再讲。当时形孤哥也在场,你还记得么?”
经额亦都一说,形孤也想到了那日传功之事,他在脑中回忆了少许,对着二人言道:“似乎,西平堡脱险之后,义弟的功夫大有精进。莫非,失踪的几十天内,他曾有过离奇遭遇?”
这时,形孤和额亦都同时想到了苏如烟。周继祖不明其中原委,二人也没空多说,莫形孤立即请来了袁子仁,对着他言道:“我记得几天前,老寨主曾说过,苏如烟在城外荒野扎营,不知能否请她进城一趟?”
袁子仁言摇头道:“怕是不行,那白色大猿要苏寨主寸步不离。这怪兽似乎要等总把头伤势好了之后,才肯离去,我又听苏寨主说,那猿猴是她和总把头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才愿意留下。”
形孤后脊梁一麻,结合上袁子仁所说,再加上先前自己的推敲,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费英东功力大增、真气变幻,应和这只大猿有关。他立即决定出城,去往苏如烟处。
形孤揣摩到,其中必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隐情,所以他轻装简从,只和周继祖、额亦都前往。古沐琳知道后,说是为了带路,非要跟着。形孤无奈,只好应诺。
三人行动神速,天黑之前,在古沐琳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这座树林之中。
四人还没进林子,就看到了树林外的营地,营帐之中,炊烟邈邈,饭香扑鼻。此刻,有巡夜兵丁发现了三人,上前一盘问,才知道是自己人。那小兵急匆匆的跑向了远处,去禀报苏阳。
一小会的功夫,苏阳大步流星的前来迎接,几人简单见礼后,跟着他去见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