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羽摆摆手:“那个更费钱好不好,你当硝石便宜啊?唉,宁宁你真的是......胤禟,你真放心把家交给她管啊?不怕她全给你败活了?”
胤禟作认真思考状:“看来这个问题爷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婉宁闹了个大红脸,只得虚心向哲羽求教:“那小哥觉得定多少比较合适啊?”
“一百文吧。”
那就相当于五十块钱一杯了,婉宁默默吞了吞口水:“这么贵,确定有人会买吗?”
“自然,你的茶馆本来就是走的高端路线,便宜了才没人敢喝呢。”
好吧,婉宁嘴角抽了抽,有钱人的思想果然不是她这种贫民能理解的。从今天开始,她要时刻提醒自己,如今的她是一个贵族。
兄妹两只一天未见,哲羽确定她没受欺负便放了心,和她说起了茶馆的事儿。胤禟偶尔插几句,意见都相当中肯适用,让婉宁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这家伙后来能成为大清第一皇商,这头脑果然灵活变通,特别适合做生意。
可惜,他是八爷党,不然他的成就没准会更高些。
差不多到饭点的时候,金明过来通报:“爷,福晋,八爷和十爷带着家眷已经到听竹苑了。”
“爷这就带福晋过去。”
听竹苑并不是一个院子,而是一个大包间。这样的大包间设在得意楼的四层,拢共就五个,而听竹苑是九阿哥预留给自己用的。
婉宁跟哲羽道了别,随着九阿哥上楼。
还未进去,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圆桌并不算大,但只放了六个座位自然不会觉得拥挤。
见他俩进屋,一浓眉大眼的男子便吆喝了起来:“九哥,说好了请客的,你这主人怎么比客人还晚到啊,先罚三杯再说。”
管九阿哥叫哥的,自然就是老十了。
历史上最著名的草包皇子。但婉宁怎么看,这人都跟傻不搭边。许是在兵部呆久了,自带一股兵爷们的痞气,举手投足间大气中带着粗犷,倒是跟旁边淡若君子的八阿哥显得有些不搭。
胤禟自然不惧这三杯酒,爽快地道:“喝就喝,不过哥哥我可不是迟到啊,我跟哲羽就在楼下谈事情呢。”
“哲羽也在啊?怎么不叫上来喝几杯?”
“他有事呢,说是下次再聚。”
胤誐已经倒好了酒,送到胤禟手上,胤禟一饮而尽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婉宁自也跟着落坐。
八福晋道:“表哥怎还没吃东西就喝酒,这对胃可不好,十弟快别闹了,不就三杯酒嘛,一会儿吃了东西垫过肚子再喝便是。”
胤誐哈哈一笑:“九哥哪有那么脆弱。”
“爷,便是身体好,也不能这样故意伤身啊,再灌九爷酒,九福晋该心疼了不是?您也一会儿再喝好不好?”柔柔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婉宁一愣,循着声音看去,便见一个纤弱的女子正依偎在十阿哥的身边,温柔小意地劝说着,小模样我见犹怜,像极了盛放的小白花。
这明显跟十福晋诺敏不是一个画风。
她皱了皱眉:“这位是?”
那女子神色一僵,委屈地道:“九福晋贵人多忘事,自是记不得奴婢这种小人物的。”
十阿哥胤誐不太高兴地看了婉宁一眼。
婉宁觉得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没见过郭络罗氏啊,怎么说得她跟狗眼看人低,瞧不上郭络罗氏似的。
当然,她的确瞧不上她,毕竟她可是拿十福晋当朋友的。
朋友的情敌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但显然,八福晋不是这么想的,她道:“九弟妹病这一场,人都糊涂了,这是十弟的爱妾郭络罗氏,你且唤她阿鸳便是。阿鸳性子很好,你会喜欢的。”
婉宁笑了起来:“八嫂真会说笑,十弟府上的人,要我喜欢做甚?快坐下吧,我去厨房催催,贵客都到这么久了,怎还不上菜。”
说罢,就真的出了房间。
在原身的记忆中,她和八福晋十福晋是相当要好的闺密。她不受宠,性子懦弱,每每受欺负时都是八福晋来宽慰她,她一直以为这是个相当热情的好姐妹。
八福晋也一直以她和十福晋的嫂子自居,说会罩着她们。
可今儿一看,这事儿不太对劲啊。
众所周知,十阿哥独宠郭络罗氏,与十福晋摩擦不小。平时,八福晋没少在她俩面前骂十阿哥和郭络罗氏,她还真当她们三同仇敌忾呢,结果人家在背地里和那郭络罗氏亲热得很。
她刚进屋的时候亲眼见到的,两人说话离得无比近,相谈甚欢。她以为是十福晋就没在意,结果居然是十福晋的情敌。
郭络罗绮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边以十福晋的闺密自居,一边与她的情敌交好?
她倒是八面玲珑。
“你怎么回事?”
婉宁还没想明白,头上就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九阿哥明显有些生气了:“莫名其妙的你冲郭络罗氏摆什么脸子,下回再这样,别想爷再带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