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明明挂着未来皇后的头衔,偏要跟凌景月走的近,这种不要脸皮的女子,还真是不曾见过。
她轻笑着打招呼:“二小姐,你也别怪我不请自来,我也是没有办法,之前答应云四,说要请她来桂香楼吃八宝鸭,可下面没了包厢,正好碰到王爷,凑个桌。”
云若秋真的是很尴尬啊,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再走也来不及,她只得说道:“若秋见过二小姐。”
纪云舒不是个忍气的主,她原本就跟燕如冰不对付,怎么可能吃饭还和她一起凑桌?她似笑非笑的开口询问:“我们很熟吗?”
燕如冰面色微僵,凝眉看向她:“二小姐,你可真会说笑。”
“啪!”纪云舒不轻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冷声断喝:“掌柜的,你这酒楼是怎么回事?不认识的人往里面放,是几个意思?”
云若秋吓了一跳,白着脸扯着燕如冰的袖子就走。
燕如冰绝美的小脸上满是羞恼之色,她终于发作起来,愤怒的骂道:“纪云舒,你神气什么啊?不就是凭着自己的狐媚子手段,专门胡乱勾引男人吗?迷惑了我哥还不算,现在又勾王爷,你的脸呢?”
“啪!”沉着脸的凌景月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丢出去。
他冷厉的容颜上此时是满满的愤怒:“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燕如冰吓得浑身颤抖,但是片刻之后,她就大哭起来,声音里面透着绝望:“你拔呀,你最好杀了我,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纪云舒做出的那些脏事。”
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们纷纷低声议论,原来这纪家二小姐,竟然这般不检点,勾引自己的小叔子,被人抓住,还表现的那么理直气壮。
凌景月气的握紧拳头,他只是想带着纪云舒来吃顿饭的,却没想到,竟然会碰到混不吝的燕如冰,如果可以,他现在就一剑杀了这满嘴喷粪的臭丫头。
纪云舒倒也没恼怒,任她骂的再难听,她只是勾唇笑道:“燕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吧?你不但没有感激我,甚至还出言污蔑我,你的人品可真是堪忧啊。”
燕如冰语塞,她下意识的反驳:“我求着你救我的命了?还不是你多管闲事?”
纪云舒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是救了个白眼狼呢。”
燕如冰猛然听到下面的哄笑声,顿时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不能认输,在这个贱女人面前,她必须要鼓足勇气。
她讥诮说道:“纪云舒,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包藏祸心,到处胡乱勾引男人,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去浸猪笼,千刀万剐。”
纪云舒冷笑:“天哪,我真是怕死了,我若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为何皇上还不赶紧休了我?”
话音落下,面色陡然一沉,厉声说道:“胆敢污蔑未来皇后,看我不掌你的嘴!”
她是气急了,抡圆了胳膊照着燕如冰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就狠狠抽下去。
凌景月也没阻拦她,只是有些心疼她的手。
云若秋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吓坏了,眼看着燕如冰已经被抽的嘴角流血,嗷嗷惨叫,她噗通跪在凌景月脚边哀求:“王爷,求你说句话吧,让二小姐手下留情,不然燕小姐的脸会毁容的啊。”
凌景月半点都不怜惜燕如冰,她毁不毁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惦记的是纪云舒的手,他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皱眉说道:“仔细自己的手别伤到。”
燕如冰已经被打迷糊了,她还以为凌景月是要救她,替她斥责纪云舒,哪成想,他竟然还心疼那贱丫头的手。
再也受不住,她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
云若秋不敢怠慢,连忙叫了自己的丫鬟,把她给抬下去。
掌柜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连忙驱散看热闹的人群:“大家都散了,这饭菜若是凉了可就不好吃。”
外面瞬间寂静下来,凌景月和纪云舒只能听到彼此清晰的喘气声。
他问:“心里痛快些了吗?”
纪云舒怔怔的看着他:“凌景月,我是不是太心软些?像燕如冰这样的,屡次三番要我的命,甚至还辱骂我,我就该一剑杀死她。”
凌景月当然也清楚她的为难,燕双既然去她的身边,肯定是有交换条件的,她既然已经许诺,那肯定就不能违背。
他沉吟:“不如本王替你动手?”
纪云舒这才回了神,如果她没有记错,之前燕如冰还想要嫁给他,他就真能下得去手?
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凌景月凝眉解释:“我跟燕家是有一些交情,但是你是我护着的人,她既然敢闹到你的头上,我自然不能轻饶。”
听到他的这句话,纪云舒没来由的感觉到心口温暖,他说护着她,可见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并不是孤身一人。
思绪被转移了,自然也就感觉到手腕子酸疼的厉害。
吃饭的时候,她连筷子都有些拿不起,夹了菜,都会掉落在桌子上,让她气恼不已。
凌景月看她这般为难,便夺了她的筷子:“行了,也别逞能了,手酸就服软,让本王来喂你吃。”
纪云舒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不满嗫嚅:“我又不是孩子,谁让你喂?”
凌景月也察觉到这句话说的不对,面色有些讪讪,但是他看到她那张染了红晕的娇艳小脸,还真好看。
他夹了最好吃的鱼肉,亲手将刺挑干净之后,才放进她的嘴里。
起初她是不肯接的,哪怕已经有过更加亲密的动作,但是她也觉得害羞,况且被一个大男人伺候算是怎么一回事。
哪成想,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他竟然捕住她的嘴巴,亲自度了进去。
纪云舒身体登时就软下来,就跟力气全都被抽走了那般,再精明的理智也被冲塌了。
一顿饭吃的她脑子有些迷糊。
直到坐上马车之后,她才醒过神来,扬起拳头就狠狠往他的肩膀上砸去。
他宠溺的开口:“砸吧,砸吧,我皮糙肉厚,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