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希望他能反败为胜,这样就还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楼夫人阴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咬牙骂道:“小贱女人,你别指望他还能帮你,如今他自顾不暇,只要他被抓去刑部定罪,落到我的手里,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楼凝儿握在袖子里面的手指陡然握紧,良久才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
就算此人是冒充那又怎样,她也确定是楼尚书的女儿没错,凭着她的心智,一定能将这座府邸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没有理会楼夫人的挑衅,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做文章的场中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楼尚书终于把文章写完,他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恭敬的呈到凌景月面前,得意道:“王爷,请你过目!”
凌景月并没有接过去,而是反问他:“楼尚书,你可记得清楚,这的确是那天你考试的题目吗?”
楼尚书面色沉了沉,良久才陡然间浑身颤抖,一双眼珠子也瞬间变得血红骇人,他被算计了,这根本就不是科举考试的题目,凌景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看到他那张骇然的脸,凌景月不耐的开口:“孙大人,还等什么,给他用刑,让他招出真正的状元公被藏去哪里了?”
几名侍卫冲上前,将假冒者狠狠摁下就是一顿毒打!
刑部的人打板子自有一套,啪啪啪声响过之后,不过片刻,他就是满身血肉飞溅,疼的他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嘶声不断惨叫。
“停!”凌景月挥了挥手。
侍卫退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冒充者,冷声询问:“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真正的状元公他在哪里?”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冷笑:“你们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找到他的,有本事再打啊,我占了他的官位,睡了他的夫人,杀了他的母亲,值了!”
说话间,他的面容有些不对劲,明明是狰狞的语气,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改变,定然是带了人皮面具。
孙大人也瞧出来了,疾步上前在他的脸上扒拉一会儿,很快就用力扯下来。
当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时,楼夫人竟然震惊的喊了起来:“竟然是你?”
纪云舒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心,眼前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满是刀疤,血肉模糊的长成一团,看上去就像是蚯蚓那般,分外的瘆人!
他冷笑道:“不错,是我,大嫂看到之后是不是很不安呢?”
楼夫人吓得浑身颤抖,她用力抓住翠儿的胳膊呢喃:“他是我的小叔子,也就是老爷的双生子弟弟,只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毁了脸,被老夫人给送到庄子上去养着了!”
纪云舒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楼凝儿和他有了交集,原来两人都是被楼府舍弃的人,且在庄子上重新相聚。
因为经历苦难和不公,这才回伺机报复!
孙大人沉声逼问:“胆敢冒充当朝状元公,罪大恶极,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最好是赶紧说出来,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使用极刑!”
掌管刑部的官员,审问犯人自有一套!
偏偏楼二爷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艰难扬起脸,展开恐怖且狰狞的笑容道:“有本事你就要了我的命,否则用再重的刑,我都不会开口!”
孙大人露出阴郁的笑容:“很好,本官专治各种倔种,最好楼二爷待会也依然坚持这个态度,那就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看到他命人去准备火桶,纪云舒忍不住惊讶的询问凌景月:“这位孙大人,他到底想要用什么刑啊?”
凌景月拍拍她的手:“耐心点,让你看看刑部大牢的审问手段!”
两人说话间,火桶已经放到了楼二爷的腿处。
他面色一变,接着便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你放开我!”
孙大人命人钳住他的肩膀和胳膊,讥笑道:“只要你肯老实交代,自然不会承受这极致酷刑,给你一个机会,到底肯不肯说?”
楼二爷眼底闪过激烈的挣扎,他已经看到油桶缓缓燃烧起来。
纪云舒总算是看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惩罚了,原来竟是用火油烧烤裆下,这里面的子孙根铁定是保不住啊!
她不由得佩服能发明这种极刑的人,简直是超级大变态啊!
但是却不得不说效果蛮好,因为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裤子里头的那点玩意儿啊,但凡有一线之路,都想让它好好的。
就算是死,也得留个全尸啊。
这要是被火烧烂了,哪怕去投胎也是残缺不全的人,估计阎王爷都不会收!
此时楼二爷已经感受到又一股子灼热侵袭着身体,他吓得牙齿都咯咯作响起来,他咬牙喝骂:“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用这样的方法折磨有什么本事?”
孙大人笑容温和且声音极为缓慢的说道:“本官不在乎外头那些虚名,只注重结果,楼二爷若是还没想明白,这火势就要加大了啊!”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甚至鼻端还传来一股子烤熟肉的味道。
身为当朝二品大员,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啊?
再也忍不下去,他颤抖着呼喊:“好,我说,你们赶紧把火给熄灭!”
有冷水迅速浇进火桶,滚滚烟尘冒出来的时候,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疼痛减轻,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孙大人拢着袖子站在他的面前,慈眉善目的询问:“刚才那滋味铁定是不好受的吧?没想到楼二爷还能坚持如此长久,若是别人,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楼二爷满目猩红,他能感受得到,底下的东西肯定已经烧坏了,这辈子怕是都要做不成男人啊!
容不得他多想,孙大人已经冷叱:“状元公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楼二爷唇边勾起一抹残毒的笑容,他讥诮道:“就在我跟大嫂同床共枕的床榻底下呢,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就是!”
楼夫人听了之后,险些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这个恶棍,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皮的事情来?
自打他假冒夫君以来,两人虽然有些隔阂,但是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经常在一起的呀,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在脑子里面回放,她像是吃了屎一般的恶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