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立即欣喜的道谢:“大小姐,多亏了有你,若不然,我只怕就哭瞎了这双眼睛,我真的太想念我儿子了!”
楼凝儿叫来了贴身侍女,吩咐了一声:“你多带些礼物,给二夫人撑些排面,也好让月王府的人不敢怠慢她!”
侍女恭敬应下,转身快步走出去。
二夫人带着侍女玲珑来到月王府的时候,果然是受到了守门侍卫的阻拦,他们厉声怒斥:“王妃有令,绝不允许呼兰氏再踏进府门半步,还请离开!”
呼兰氏谨遵楼凝儿的交代,嘶声哭泣:“你们凭什么要阻拦我?我的亲生儿子还留在府内,她这是要我们生生的母子分离啊,她为何要这般狠毒?”
她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不少百姓,因为最近流起的谣言,众人也对月王妃极为失望,觉得她太过于独断专行。
众人纷纷斥责:“月王妃真是太过分了,她怎能以权压人?这种卑劣的行径,应该被人唾弃,那些御史言官需得参她一本,治她个迫害别人母子分离的罪名!”
呼兰氏瞬间就有了依仗,红着眼睛怒吼:“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为了你们家王妃的名声,还要拦着我不让进门吗?”
守门统领自然是不敢再阻拦,连忙将她放了进去。
她迅速朝着儿子所住的院落走去,而那名玲珑趁着众人混乱的机会,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行去。
根据二夫人对月王府的布局介绍,楼凝儿已经绘制出一份图纸出来,并标明了药房所在的地方,她要尽快潜进去,换掉她惯常使用的银针。
许是因为呼兰氏在外头大闹了一场,药房这边的防守极为松懈,并没有几个人守着。
玲珑顺利潜入,将毒针毫不犹豫的放进去。
就在她刚刚得手,快要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女声:“你们赶紧去把王妃娘娘的药箱拿出来,今天是她进宫要给皇后施针保胎的日子!”
匆匆有脚步声响起,玲珑吓得连忙屏息躲在了箱笼的后面。
那边二夫人直接进了纪云舒的房间,凝眉提醒:“今天我回来,带着楼凝儿身边的丫鬟,她要在府中做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她具体的要做什么!”
纪云舒危险的眯了眯双眸,凝眉看向陈兰芝:“有人盯着她吗?去了哪里?”
她连忙上前回答:“去了药房,暗卫已经发现了她动了那些银针!”
二夫人奇怪询问:“你最近要对谁用银针最多?”
“皇后!”纪云舒幽冷吐出两个字。
二夫人吓得腿都打起了摆子,她白着脸询问:“这楼凝儿怕是要借你的手伤了皇后,她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纪云舒也是隐约有些后怕,幸好是让呼兰氏到她的身边去做卧底,不然,她想别的办法算计到自己的身上,但凡皇后出事,她必然逃不了干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以免被楼凝儿的侍女怀疑!”
二夫人刚从主院出来,就看到玲珑面色不愉的站在外面,凝眉询问:“你去哪里了?”
她面带不忿的回答:“还能去哪?不过是被叫过来训话的,责怪我外头传了她的谣言,败坏了她的名声,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怎么能胡乱污蔑我呢?”
玲珑顿时有些心虚,因为那些谣言是她派人传出去的,她连忙说道:“你见到公子了吗?如果见过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二夫人也不想多待,摆了摆手,便快步离开。
此时翠儿提着药箱已经进了屋内,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进宫吗?”
纪云舒眸光灼灼的看着药箱,伸手将里面的银针盒子拿出来。
她沉声命令:“去把我饲养的小白鼠拿来,我要试毒!”
翠儿吓了一跳,这明明是治病用的东西啊,怎么可能会有毒?
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却顺从了她的命令,很快就提着小白鼠的笼子走进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几只小白鼠十分调皮,不断的在笼子里头跑来跑去。
纪云舒伸手将一只抓在手里,银针就往它的身体轻轻刺下。
它似乎感知到危险的来临,不断挣扎并吱吱嘶叫。
纪云舒将它重新放回到笼子里面,它这才又欢快的去找小伙伴去玩耍。
翠儿在旁边看的轻舒一口气:“王妃娘娘,可能咱们想差了,楼凝儿派过来的奸细不大可能对这些银针动手脚!”
纪云舒眸光凝重:“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假借我的手伤害皇后,如果没有更好,算是我杞人忧天!”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小白鼠依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也就说明她的预料没有成真。
外头已经传来陈兰芝的催促声:“主子,宫里已经差人到了,说皇后娘娘催促着你进宫呢,需要他们再等一会儿吗?”
纪云舒摆了摆手,起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几只小白鼠关在笼子里面,之前被银针刺过的那一只,猛然口鼻流血,四脚朝天的抽搐死去。
旁边守着的红儿吓了一跳,连忙焦急追出去,在纪云舒临上马车的时候,将她拦下。
守着众人,她不敢说出实情,只得凑在她耳边说道:“试针的那只小白鼠中毒而亡!”
纪云舒眼底骤然闪过凛冽寒芒,她没有猜错,楼凝儿果然居心不良。
看来她手中的这些银针全都不能用了,她只能重新再换一套。
关键时刻,也找不来现成的,她只能将藏在荷包里面惯常用的拿出来暂时替代。
她忧心忡忡的来到后宫,就看到姜妍儿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她的小腹已经现了形,只是模样却有些憔悴无神。
纪云舒惊愕询问:“怎么?这几天吃的不好吗?”
原先怀孕的喜悦已经在皇后的小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痛苦,她咬牙呢喃:“舒姐姐,我从来都不知道怀孕竟是这般辛苦的,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对娘亲好点!”
纪云舒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这小丫头,也就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叫她舒姐姐,看来她真的是被折磨惨了。
她柔声安慰:“不过也就是再忍上一段时日,你最近可有感受到他在动吗?若是体会到那种感觉,就是再受更多的辛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