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一郎很想拔出枪一枪打死面前的李奎安。
他是真佩服了。
这李奎安还真是一个搞特务的材料。
说假话都不脸红。
还军统的人,这借口找的好啊。若非是自己案桌上的书信,恐怕自己还真就让他给忽悠过去了。
“你怎么不说是中统的呢。”伸出手指了下李奎安,似乎不解气,他抓起案桌上的书信砸在脸上怒喝;“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指的军统。”
这是。
将书信取下,仔仔细细看了上面的内容。
李奎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脸。
一边打,他一边哭泣道;“将军阁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这一次吧,只要你绕过我这一次。我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可以。”
他么的……
这嘴,是属猴的嘛这。
小泉一郎眯起眼睛来到他跟前一脚将其踹翻道;“滚下去,立即放人,每个被捕人员,补偿三十个大洋,少了一个大子,或者说,这几天我宪兵下辖部队有一个人伤亡,我扒了你的皮。”
李奎安连滚带爬的跑出气。而小泉一郎深吸一口气看向副官;“宪兵司令部立即进入一级戒备。增加人选,不得有误。”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这书信内容有什么让小泉将军感觉到恐慌的不成?
副官完全不清楚的指了下书信想要询问。
小泉深吸一口气;“一个我惹不起的人,惹不起,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
信,是公孙耀送来的。
内容,是让自己放人,并且承认,七十六号这几天,是他干的,跟百货大楼没有一点的关系,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办,那么接下来死的人,就不会是七十六号,而是自己的宪兵。
若是以往,自己自然不会跟敌人屈服。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不久后,自己就会调动前往长崎,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平头百姓将自己拉下火坑。
自己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酒店,并没有离开的公孙耀懒洋洋的依靠在沙发上。
端起茶杯的神机叶微微将目光看向了他。
将茶杯放下后,走到公孙耀跟前的神机叶推了下问道;“哎,你说,你一封书信真的那么有用,会让宪兵司令部跟你服软。”
上海宪兵司令部是让自己折腾怕了的部门,这几年没整他,但是三七年和三九年,他们让自己折腾的次数可不少。
从大方向来说,他们完全是让自己给折腾怕了的存在。
虽然现在,不知道谁是宪兵司令,但是他应该是会从上一任上听说过自己的事迹。
自己并非十恶不赦,而是敌人欺辱到自己头上。
“试一试吧,我不确定,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会答应的。”
刚说完,出去打探情况的秀儿走了进来;“他们已经放人了。只是,每个人都遭受了殴打。”
殴打是不可避免的,自己也在这事上做出了一定的补偿,每个人给予了他们二十大洋。这大洋还是很值钱的东西,上海普通人家,一年也弄不到这么多钱,更不要说这些打工的。
“ 宪兵司令部这一次办事还是不错的。但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是生活在惊恐中,这样吧,告诉他们一声,我不会对他们下手,明日就会离开。”
一.夜无眠。
小泉辗转反侧在床铺上无法睡眠,这造成第二天在上班的时候,双眼依旧是黑圆圈。
副官见状为他拿来了热毛巾。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不满血丝的双眼。
“将军阁下,你还在担心昨天的事。”副官换了毛巾试探问道。
怎么会不担心。
公孙耀出尔反尔的事没少做,自己虽然按照他的意思已经将人给放了,而且还加了十块银元,但是,他是不是真的会放弃对自己的攻击,这还不好说。
刚想说出自己担心。侍卫走了进来;“将军阁下,门口哨兵送来的。说是你的信。”侍卫递上书信离开。
对于这份内容,小泉一郎不想去看,副官只能上前将内容打开。
“将军阁下,他说他要离开了,不会对咱们下手,但是下一次,还会来收拾七十六号,希望我们不要插手。”
下一次,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总算松懈了口气,小泉这才感觉到没有休息好的指了下副官;“没有事不要来打扰我,我先休息休息。”
真他么的遇到鬼了。
拿起镜子的李奎安看着自己肿胀的如同猪头一般的脸,他内心就十分唾骂,昨天为何打自己的时候不轻一点,这不,这肿胀的如同猪头的脸,让他都不敢出去见下属。
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的陈启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后突然见到李奎安那脸顿时吓了一跳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让谁给打了。”
轻微触碰了下自己脸颊的李奎安嘟嚷了声;“我说我自己打的,你相信嘛?”
相信。
昨天他听说,李奎安栽赃的百货大楼人员全部释放,每个人还赔偿了三十块大洋,医药费也是七十六号出。
从这一点来看,这肯定是遇到了谁的干涉,而联想宪兵司令部找过他,陈启估计,一定是他们插手,
“信。”很简单的说了句,陈启哦了声转移话题;“对了,你的书信。”
书信?
李奎安接过来将书信打开;“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信。”
这次我有事,先放过你一码,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短短几个字,让李奎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无疑,就是一张催命符。
从这上面的意思来看,对方是已经盯上自己了。
让他盯上的人,谁又是得到了一个好下场,总是会让他用残酷的方式带走。
“怎么,那个人,他还要来?”
来,不但要来,而且还要自己的命呢。
成奎安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他再次将目光看向了陈启,在见到他的脸色并不很好看,他露出冷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