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目光微微露出一丝神采:“你想……”
李奎安冷笑了声;“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可能等着他来杀我。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
措施,什么措施,动用七十六号的人对其进行暗杀,可七十六号谁是他对手。
陈启想了下道;“你以往就是军统的人,应该知道,四大杀手也不是他对手,我们怎么能够杀得了呢。”
自己杀不了,总有其他人来杀,横得怕不要命的。金钱能够收买很多亡命之徒。
俗话说,蚂蚁啃大象,就算他公孙耀在离开,在人多势众的攻击下,他还有什么生路。
陈启不想参与这其中纠葛,他开口道;“ 既然一号有了准备,那我就不插手了。”
成功还好,失败,就是血雨腥风。以防不测,自己不能将一生的命运堵在这事上。
李奎安斜眼看了下陈启良久嘟嚷了声;“没骨气。”
呜呜呜……
火车穿越隧道,行走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两旁。
摇摇晃晃的或者,总算是抵达了武汉站。
下了火车,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也受过了火车中那浑浊气息,深吸两口这新鲜空气,公孙耀看了下身边的秀儿和叶子;“咱们随便吃一点便饭在买点干粮就出发,路程,还远得很呢,我们要到达河口后,才能够正大光明的去重庆。”
河口是日军从宜昌进攻重庆的必经之地,当前哪里已经集结了将近五万人。都是中央军主力。
两人嗯了声表示赞同后携手进入一家川菜馆中点了一些饭菜。
吃过后在歇歇脚就全面南下。
宜昌当日的激战早就已停息。从郊外路过,依旧能够见到不久前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沧桑。遍布的弹坑以及不远处田野中废弃被损毁的一门山炮,孤孤单单的停留在那。
那上面坑坑洼洼的弹坑和被炸断的炮管,述说着当日那场战斗是何等的激烈。
想要在日军手中获得一辆摩托车,对于三个人而言,并不是很困难。
有了摩托车代步,在抢劫了一桶燃油,接下来的道路,几乎是畅通无阻。
河口方向有了两房的驻军,中间以一个镇子相隔。
这是一种难得的默契。
短暂的和平,让这个镇子一场繁华,驻扎河口的兵力几乎会来这里购买,无形中增加了这里的繁荣。
看着笑意盈盈的百姓,公孙耀为他们的短见感觉到可悲。
他能见到,不少的房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在进行搭建。
其实这没有必要。
战争注定要到来。这个镇子一定是双方的前哨争夺点。
战端一开,什么房屋,什么金钱,都会在炮弹以及铺天盖地的轰炸机轰炸下变为废墟。
假象的繁荣。
不想管闲事,自己不过是从这里路过。可不是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的人现在陷入了疯狂,他们是不会听什么性命第一的至理名言。
过了镇子,再往前,部队挖掘的战壕和隐藏的炮兵阵地就隐隐出现,甚至还有大量的巡逻队。
因为战斗力不如日军,中方的巡逻队一般是半个排为标准,这是为了在遇到突发情况下能够占据人数优势。
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早已经部署关卡,周围制高点的机枪进将关卡周围封锁,一旦遭受袭击,机枪手会立即扣动扳机。
来到负责监视这里的少校跟前,公孙耀取出自己的军官证递上。
依旧还是叫叶秀清。
面前的少校看清楚军官证上的性命和军衔,少尉的军衔并没有让他有不尊敬的意思,而是双手奉还军官证后敬礼;“长官好,上封已经发来消息,若是碰到长官,可直接前往集团军司令部。”
集团军司令部,难道老头在河口。
公孙耀谢过后,少校立即安排人和车辆,将公孙耀送到了位于河口镇的集团军司令部。
刚进入司令部,一个熟悉笔直的身影出现在眼帘。
张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专程等候自己的。
“来了,看来我的分析没错,你会从这里去重庆。”张将军指了下边上的椅子。
在看公孙耀困惑眼神,他笑了笑;“我现在是这里的城防司令,出现在这不为过吧。”
自然不为过,只不过这个集团军恐怕他指挥不动。
“校长别说一个城防司令,就算统领全军都不为过。”
贫嘴依旧是没有改变。张将军只是笑了笑后来到他跟前;“知道这次为何紧急找你回来。”
不知道,这也是自己想要了解的。不然,自己带着两媳妇早就去动静找商贸大臣的麻烦。而不是返回重庆。
“看看这个吧。”应该早就有准备的张将军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丢在公孙耀所在的案桌上。
公孙耀直接翻开文件。
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几个大字让他抬起头;“那个喝老陈醋长大。一直拒绝我中央进入的阎老西。他会给中央发来电文。真是奇迹了。”
张将军苦笑了下,他承认公孙耀说的很正确。
当前几个战区,虽然名义上属于中央在管辖,其实在划分的时候还是根据各地的地盘在划分,除了被吞并湖南以及其余几个省是根据战况划分,第二战区就是典型的地盘划分,并且为了稳住阎老西。还将山西以东的华北部分区域也规划在他的第二战区。
这家伙是处处和中央方面跳舞,卫司令官指挥的十四集团军到现在都只能在山西边界进不来山西内部,就是他在钢轨。
无所不用的阻挡,甚至全国火车轨道统一的情况下,山西的铁路是独秀一枝的用来的窄轨。典型的小火轮车。
“若非形式所迫,你以为,他会跟我们开口嘛?”张将军背起手来到公孙耀跟前坐下用一种讥讽的眼神道。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了,保存实力就算了,还玩这些小阴谋。公孙耀哦了声将文件上的内容一一看完后道;“难怪他要跟咱们求援,在这么下去,估计他的晋绥军军官非得死了个干净,到时候,他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