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一路通往上海的路上,公孙耀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欢声笑语,只是默默的看向火车窗户外的树林发呆。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陈娟好几次想要开导,也无话可说。
这日,火车停靠在了 南京,陈娟正想去购买车票前往上海,然后乘坐轮船过去。不过公孙耀却是一把将她蜡烛后告诉她一个根本不敢去相信的理由。
要坐飞机过去,顶天几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到了,若是轮船,那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这说的容易。问题是人家也得等你上去不是,难道又是偷飞机,估计对方一旦知道,那海面的舰船就得将自己打下来。摔到海里面什么都不剩下。
“你在跟我开玩笑,日军航空兵会送你过去。他是你爹,还是你祖宗,或者说……”
“瞧不起人哈,我说能够过去就过去,走, 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咱们这一次过去,也就靠他了。”
老朋友?
吱嘎一声,第九大队大队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斜躺在沙发上发呆,这两天,作战任务太过于频繁,他动也不想动一下,只希望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好为明天行动养精蓄锐。
“看得出来,这两天你执勤不少啊。”吆喝声让他浑身颤抖了下心中咒骂,这个王八蛋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怎么的,我才安静下来几天,又来了。
扭头一看,的确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威胁自己的公孙耀。 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而是翻动了白眼;“公孙耀,你能不能放过我,这段时间我行动都已经避开居民区了,你就行行好,别在来找我麻烦了成不。”
还真是老朋友啊,不过看起来,这第九大队大队长好像是被折腾的不轻啊,看着要哭的语气,也不知道,这个祸害是怎么将人家整成这个模样,陈娟歪着脑袋很不解的坐在对面,当然她的手枪是对准第九大队大队长。防止他闹事。
啪……
很潇洒的从茶几上取过一根香烟点燃,翘起二郎腿,公孙耀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口烟;“不要误会,这次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放屁,不找麻烦来这干嘛,难道跟自己吃饭喝酒聊天,谁信呢这。
第九大队大队大队长很不相信,准确来说,他现在已经是中队长,因为自己的飞机让公孙耀偷走,上面找了一个替死鬼,这就是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中队长,还是代理的,手中也就剩下三架飞机。
对于这一点,公孙耀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他摊开双手;“ 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他眯起眼睛想了下到是很好奇的问了声;“你说。什么交易。”
通往南京郊外机场的道路上。陈娟始终不放心的看向前面摩托车上的第九中队代理中队长后扭头看向坐在边上的公孙耀;“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出卖我们?”
公孙耀的胆子真不是一般大。居然还真的跟他做成了交易,将他弄到第九大队大队长的位置,同时保证不管今后发生什么,都不会找他家人的麻烦,而他需要付出的,就是将自己两个人弄上飞机,然后抵达东京。
两人虽然谈的很余款,但陈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旦这是假的,到达机场,恐怕就得死在这里。
“别将他们看得太高尚,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真是发疯了为天皇服务的没有几个,都是一个个的想往上面爬而已。他也是这样,我给他的利益,可是外加了为他干掉他的仇人。这些,足够让他同意跟咱们合作。”
但愿吧。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机场,陈娟希望公孙耀说的是正确的,不然今天,也就是最后一天看到太阳。
机场的守卫明显比以往增加了不少,两边甚至来说还有铁丝网。对于这一切,公孙耀并不在意。他现在就想去东京。
车辆停了。陈娟想象中的敌人并没有围上来,到是第九中队中队长跳下摩托车后指了一下跑道上的运输机;“那飞机就是要前往东京的,你们上去吧,这是你们的新身份,他们是不可能怀疑你们的。”
公孙耀再三谢过后走到运输机跟前看向站定在哪里看着自己的中队长想了下后跑过去;“有什么带给你老婆孩子的,让我带回去,省的今后在战场上我干掉你骨头渣都不剩下,给他们留点念想,当然,你可以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他们,不会让你媳妇去军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显然明白这一点,战争,只要是军人,没有谁能够全面保证自己不死,也许明天,自己也就不会活在这。
想了下的他从自己的脖颈中取下一根项链递给公孙耀;“你将这个带给他吧。”
嘿嘿……
公孙耀捏在手中拍打了下他的肩膀;“留住你的命,等我回来给你干掉你仇人,然后咱们空中见。”
八嘎,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声露出挑衅的眼神;“谁弄死谁还不一定。”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空战,我才是你们爷爷辈呢。”
呼……
这批运输机是运输一批伤员的,等到所有人都上去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随后呼啸进入夜空,在抵达上海虹桥机场后,填满油再一次离开,往东消失在了夜空中。
士官学校,山田岛恭敬的将一杯红酒递给松井下。自从得到公孙耀死的消息,他似乎有些颓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老师。你后悔了嘛?”山田岛试探性的问了声。
后悔?并不觉得后悔,只不过是感觉到有些惋惜。
以公孙耀的才能,他若是能够为帝国服务,他今后的成就,甚至会远远的超过自己,可是他不识抬举。要跟帝国作对,还跟自己作对。将自己弄的差点残废。自己怎么可能后悔,若是哟后悔,那就是没有早一点的弄死他。
只是,他毕竟是自己最优秀的学生;“他……真的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