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余晟也懒得再与赵清润浪费唇舌,狠笑一声,直接让人绑了她。
…
南系镇守彭城的军队并没有撤回,随时防御北系的突袭。
不过他们是想多了。
北系并没有攻打的意思。
所以这五十万兵力算是白费了。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估计那头已经被东系给连爆数城了。
而只要他们把这五十万兵力撤走,北系大军就会立马压城!
这也是余晟怒气滔天的原因。
因为这仗不管怎么打,南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死局!
除非他能策动沈大帅。
而沈大帅是冲着玉玺来的,怎么可能会被他三言两语说服?
不管他怎么否认玉玺在他手上,沈大帅都不信,反倒觉得他满嘴跑火车,一句真话都没有。
余晟咬牙切齿,只得默默吞下这个苦果。
北安城。
赵参谋求见鱼凉,一把年纪的人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央求鱼凉千万要将他的小女儿救回来。
鱼凉眸光幽暗,冷声道:“你女儿失踪三日有余,你竟现在才肯吭声。你这父亲当的,真是称职。”
赵参谋脸色微僵,轻轻拭泪,遮住了眼,道:“是我这个当爹的无能啊,没有看好女儿,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不敢给少帅添麻烦…”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少帅。
面前的人倚坐着,一双大长腿包裹在笔直的军裤中,黑色军靴稳稳踩在地板上,手中把玩着一支暗金色刻着花纹的钢笔,眸光幽深地看着他。
赵参谋莫名心里一突,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少帅…?”
鱼凉移开眸光,拿起一份文件,道:“你先下去,你女儿的事,我会想办法。”
赵参谋心里一突一突的,生怕鱼凉看出些什么来。
但转念一想,这个少帅从来就是个废物,空有少帅的名头罢了,能力却半点提不起来,遂也放下了心,面上心事忡忡地往家走。
赵府与帅府离的并不算很远,坐着洋车,大概五六分钟就能到。
派去跟梢的人回来却说,赵参谋中间停了许久,特意进了远阳商行,出来的时候提着一只大黑皮箱子。
与鱼凉预料的一样。
鱼凉边听着汇报,边看着手中文件,眸光慢慢沉下来。
这个赵参谋,不配为父。
副官在旁边听得面色发白,眉眼抖了抖,看着鱼凉的眼神也惊骇起来。
鱼凉并没有理会这道视线。
冰白如玉的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了敲,然后顿住,嗓音冷厉道:
“传令下去,全城戒严,逮捕赵千钧,不论死活!”
“是!”
那人应声出去。
副官忍不住开口道:“少帅,赵参谋是犯什么错了…?这样随便下令逮捕,恐怕…难以服众…”
少帅淡淡扫向他,清磁的嗓音如泉水般冷冽尊贵,道:“做好你份内的事。”
副官面色微白,明白自己现在如果再多嘴,恐怕与那赵参谋一个下场。
聪明的做法就是闭上嘴,不再多言。
副官果然闭上了嘴,心里却开始盘算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