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润已经叫累了。
嗓子有些哑。
舔了舔唇,特别渴望喝水。
终于在许多官兵呆滞的目光中,闭上了嘴,挠了挠脑袋,讪笑道:
“…诸位,我叫得不像吗?”
一名军官表情麻木道:“像。”
活像他们把她挑断了手筋,挑断了脚筋,又拿了块巨石放在她身上让她当众为他们表演胸口碎大石和三百六十度前空翻后空翻侧翻。
这个人性子怎么就变了那么多?
不就是把她绑到前线了吗?
至于闹这么一出?
余晟也微微眯起眼,道:“你是谁?”
听到这么一声,赵清润的干嚎立马止住,背对着他,小脸儿憋得一抽一抽的,眼珠子滴溜溜得转。
“你说的屁话!老…人家当然是赵清润了…”
说着,还娇羞地扭了扭身子,试探着转过身。
“将军,你看你也把我绑了,我也没什么用,是不是可以把我松——”
声音戛然而止。
她震惊地盯着面前的人的脸。
“你,你是…余晟?!”
余晟剑眉微皱,冷声道:“你又发什么疯?”
“唉不是——”赵清润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嘟囔道,“你要是余晟,你绑我干嘛呀?”
“这是哪儿啊?松开我呗?我手腕子勒得疼,波棱盖儿都卡秃噜皮了,我看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也不怕生孩子没菊花…”
喋喋不休。
余晟觉得这个女人病得不轻。
忽然就变了个德行。
刚才不是还娇气十足地端着姿态,现在却全然一副女屠夫的气势。
这踏马都是什么怪毛病?
非得惯一惯才能好?
赵千钧那个老匹夫,还真是惯得一手好女儿!
“闭-嘴。”余晟咬牙切齿道。
赵清润瞥见他脸色黑沉,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一样,也不敢吭声了。
此人杀伤力过大,鉴定完毕,咱们不干自杀的事儿。
赵清润觉得她特挺委屈的。
刚来就被五花大绑带到战场上,这炮火连天的,随时都有可能飞来一枚炸弹把她的脸轰出一个窟窿。
一来就玩命,谁受得了!
不是说反派BOSS会来救她吗?
她都要当场去世了,反派BOSS人呢?
…
鱼凉仍在北安城。
赵参谋很快被抓到,果不其然,他是想逃,结果被城门的守卫兵逮捕。
那个大黑皮箱子也被送到了鱼凉面前。
里面是满满一箱钞票,还有两把小型手枪。
赵参谋的确随身配有手枪,但绝不是这两把。
官员私自采购军火,乃是大罪。
鱼凉将其中一把拿起,在手中掂了掂,拆出弹匣。
还有两颗子弹。
用掉了四发。
鱼凉眸色幽深。
一名军官匆匆走入。
“少帅,问过了,姓赵的不承认。”
“不用问了,”鱼凉轻轻敲了敲桌子,道:“直接处理掉。”
“可是,咱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军官叹气道,“难不成要随便找套说辞?”
“不必。先带几路人马前往彭城,那里有人接应。”
“是。”
鱼凉决定亲自前往彭城。
不过并不是和队伍一起。
队伍目标比较大,自己走,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