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抬眼看见丰姚站在一旁,吓的还没等丰江军审问,便自己招出:“是夫人,是夫人给了我二人银票,又给我二人一幅大小姐的丹青画像,要我二人去刺杀大小姐。”
胖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生怕前日受的连心之苦再来一遍。
这些年来,贾氏对丰姚的好都被自己看在眼里,吃穿用度从来没有刻扣过,若要说贾氏要杀害丰姚,丰江军一万个不相信。
“世侄并非胡言,前日行凶之人已被擒住,压在门外,如世伯不信,大可自行审问。”
“你胡说,母亲一直待姐姐如亲生女儿一般,又怎会害姐姐,如此信口雌黄,就该拖出去打死!”丰云儿跳到贾氏身边,紧握着贾氏的手,恨不得将面前的胖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丰姚说着,又一头扎进丰江军怀里,哭声更甚:“可谁知竟有人将姐姐认成我,姐姐已被刺杀,爹爹一定要替女儿做主,还姐姐一个公道!”
见扑在丰江军怀里哭的惜惨的丰姚,秦恒暗自绯笑,来时还担心丰姚演不出那般悲痛弱小的模样,如今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丰姚隔着丰江军怒视贾氏,这一眼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被贾氏一人瞧见,吓的贾氏咂咂嘴,暗自揣摩丰姚下一步要做什么。
“恐怕就因为有贾夫人在,大小姐才会受尽委屈。”秦恒见戏本进行的差不多了,插嘴言道。
“姚儿莫怕,爹爹为你做主。”
“是啊姚儿,还有娘在,定不会让姚儿白受委屈。”
丰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抽泣两下,接着道:“这一路躲来,幸得一姐姐照拂,阴差阳错下又帮了祁王,秦世子见姚儿躲的辛苦,便将女儿带到祁王府暂避风头,本不想出门招惹是非,可谁知…”
丰江军听出其话中别有深意,疑惑道:“世侄莫要胡言。”
“姚儿,娘知道这些年是娘做的不好,是娘的错,可你也不能将这样的祸事推给娘亲呀!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贾氏语气颇软,其中透露出些许的失望:“你收买让人这样说娘亲,这不摆明了说你逃婚是万不得已,是你娘逼的,这欺君和手染人命的罪,娘亲可担不起啊!”
昨日贾氏便知,秦恒今日前来定会和自己计较那舞女之事,好在丹青如今在自己手中,他们拿不出证据,丰姚还有罪在身,此时何不反咬一口?
“世侄昨日已命人将丹青送至府上,交予世伯,还特意命人告知世伯,今日世侄会前来拜访,难道世伯如今要护着害人之人不成?”
秦恒此话一出,贾氏才明白,为何昨日秦恒来府上竟直接摸到了深院来见她,原来是想在此处摆上一道!
果不其然,丰江军看向贾氏,眼神之中带着质疑,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夫人,可有此事?”
“女儿只是出门寻些药材,却不想被人追杀,女儿怕,怕再也见不到爹爹…”
盘算着,贾氏对丰江军委屈道:“老爷,这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丰江军没有听取任何人的言语,而是问向秦恒:“如今那幅丹青何在?”
秦恒向外一挥手,只见两名祁王府的小斯压上来两个人,一胖一瘦,两人右手还缠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