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收回抬起的手掌,眼神里仿佛压抑着看不懂的情愫。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那,那就好,既然你想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是,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姐姐,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呢?”
“甜不甜拧下来啃一口不就知道了!”
“我操,你好残忍!”
“小姐姐,你真的别再跟着我了,你都跟我一路了,我对你真的没感觉,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哎你……”
薛淮希看着她擦过自己离去。
有点蒙蔽。
这怎么跟剧情里演的不一样?
她不是该死缠烂打吗?
“我靠,薛淮希你疯了吧!”薛淮希给了自己一巴掌:“她走了更好,就没人再打扰我跟亲亲老公的二人世界了!”
可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病又犯了?
照理说。
厉云景对他动手动脚。
他应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
只要厉云景的吻一靠过来。
薛淮希就下意识地躲开。
他的唇就是一个禁区。
哪怕厉云景碰都要被揍的禁区。
“抱歉,我还没准备好!”
“无妨,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亲!”
“只是,别让我等太久,我的小乖!”
每当厉云景如此通情达理。
薛淮希的良心就备受谴责。
“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薛淮希望着楼下。
“我去把她赶走?”
“别,还是我去吧!”薛淮希理直气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我去跟她说清楚,她要是再敢死缠烂打,我就……报警!”
厉云景唇角勾了勾。
薛淮希怒气冲冲杀出去:“喂,我都说了一百遍,我不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还来?”
“你这女人到底要不要点脸啊?是要逼我出绝招吗?不怕告诉你,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和男朋友的闺中生活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报警的。”
薛淮希巴巴拉拉一箩筐。
说的口干舌燥。
妖妖灵始终没打。
他的确有些烦躁。
这女人来蹲他十几次了!
不说剧组。
光他家门口,都不下十次。
是个人都会烦的。
要不是怜悯她失男朋友凄凉。
薛淮希早一个110把她抓了。
“薛淮希,你看,这是你喜欢的绿豆糕,你尝点好不好?尝了是不是就可以想起来了?”
“什么绿豆糕?我不爱吃甜食,拿走!”
挥一挥手。
绿豆糕被甩到地板上。
容婳眸色黯然:“是你说,最喜欢吃绿豆糕的。”
“我都跟你说,你认错人了!我不仅不喜欢吃甜食,甚至讨厌吃甜食。你要是喜欢我,不可能不知道。”
“不喜欢吗?”女人垂下眼睑:“可你明明说过,最爱吃我亲手做的绿豆糕的啊!”
“喂,你没事吧?”
“你真的别再这样了,放过我吧?”
“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讨厌死你了!”
“……”她踉跄后退一步,脸无血色。
趔趄好几步,才站稳。
容婳仓惶拿出一个手机挂饰。
小猪佩琪。
“那这个呢?是你亲手送我的礼物,你也忘了吗?”
“不是吧?”薛淮希指着翻着白眼:“谁这么老土啊,还送这样的东西追妞儿?活该单身没人要!”
“你说什么?”
他指着容婳手里的手机挂饰:“我说,这玩意儿太老土了,我才不可能送这种玩意儿,疯婆……小姐姐,我觉得吧,你要不再找一找?我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薛淮希将小猪佩琪随手扔进垃圾桶:“这玩意儿太垃圾了,既然是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还有……”薛淮希凝眸斜视她,眼中没一点真情流露:“别爱我,没结果!”
说完,转身。
就要离去。
哪怕她愁云惨淡,悲伤逆流成河。
他也不会心疼。
“薛,淮,希!”
身后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突兀响来。
“干……呃!”
薛淮希话没说完。
脖颈就传来一阵钜痛。
容婳接住被她敲晕的少年。
同时——
一台黑车从羊肠小道驶来。
眨眼间。
楼下的人就跟着黑车一股脑消失不见。
等厉云景后后知后觉跑下楼找人时。
薛淮希早被容婳带人掳走了!
地上躺着碾碎的绿豆糕。
垃圾桶还有倒挂的小猪佩琪手机挂饰。
绿豆糕一看就是被人珍惜包装过。
盒子上还有没拆开的蝴蝶结。
仔细而郑重。
意识到不对的厉云景赶忙打电话:“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容婳的住所。”
这个女人把薛淮希掳走。
他倒不是担心薛淮希的安危。
只是担心薛淮希会不会跟她相处久了。
记忆慢慢地回来了?
“多少钱都不成问题,以最快的时间找回薛淮希,不容有失。”
*
薛淮希是被熏醒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绿豆池里。
到处弥漫着绿豆的味道。
这种味道,闻多了就反胃。
“这是哪里?”
薛淮希揉着额头浑浑噩噩想爬起来。
爬了两下。
没成功。
他张望四周。
烛光昏暗。
光线不足。
但也足够让他看清周围的环境。
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还没他亲亲老公的一个厕所大。
冒出脑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穷逼。
这一定是个穷逼。
“不对,我怎么在这儿?”
薛淮希揉着额头。
下一秒。
他诧了!
“矮油我去,这是个什么鬼?”
床周围布满形状各异的绿豆糕。
全度包装在漂亮的礼物盒里。
身在墙壁上还挂着和他扔掉的那一款如出一辙的小猪佩琪挂件。
薛淮希捂眼。
他觉得自己像个即将送走的夹心饼干。
就很搞扯。
更搞扯的还是他自己。
衣服被剥的所剩无几。
好险还穿着。
可他宁愿不穿啊喂。
这是啥?
兔女郎?
还有软绵绵的俩耳朵。
再给他整根萝卜就完美了!
他被冒犯了!
“疯女人,你给我出来!”
薛淮希不难猜出,
是谁的杰作。
最后一面见到的是疯女人容婳。
这定是她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
靠,他可是妥妥的处男。
他的清白之躯,宁可杀不可辱。
薛淮希吼完。
吧嗒一声。
门外客厅的灯光大亮。
女人端着一份蛋糕。
款款行来。
她穿着飘逸如仙的纱质长裙。
后背是镂空的。
交叉两根细长的带子。
她特意化了妆。
面容浓重,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