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缥缈的声音在夜风里回荡,令人不自觉的想沉醉其中。
良久,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薛芊芊看了眼仍是茫然呆立的厉肆爵,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次你下的催眠术,总不能像上次那样了吧??”
“上次是才刚研究出来的**术,失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于剑满意的打量着厉肆爵,“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下指令,让他在这里陪你睡一觉,也不是不可以的。”
“滚吧你,你以为他像你,是个下流胚子?”
薛芊芊到底还是不想糟践了自己和厉肆爵的美妙记忆,但不试试效果,又心痒痒的,想想就试着下了个小命令,“阿肆哥哥,我想牵你的手了。”
茫然呆言的人没有反应,薛芊芊去牵他的手,他的手指虽然微动了动,但并没有抗拒。
“看见没有?我就说没问题的。”
于剑得意的伸了手,“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妥了,支票该给我了吧?”
“急什么?”
薛芊芊瞪了下眼睛,绕着厉肆爵走了两圈,才又狐疑道:“你说我叫他今晚偷偷的上我房间睡觉,他会不会答应?”
“你是不是傻?你一下子太明目张胆,被人发觉之后,肯定要找端倪的。”
没拿到支票,于剑心里就憋了怒火,语气也不大好,“你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最好潜移默化的让人觉得他是渐渐爱上你的,否则厉家人找更高明的心理大师破解了我的催眠术,你别来找我哭。”
“行了行了,爱情那点破事,我还用你教?”
薛芊芊不耐烦的挥了下手,就准备领着厉肆爵回去,“等我试用一个月之后,我再找那三千万给你,你赶紧滚。”
“我艹,臭娘们你耍我?”
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就飙了出来,于剑脸色铁青的拦住去路,“要么你现在把支票给我,要么我马上解开他的催眠术,你自己看着办!”
“我说了,只要一个月后没问题,我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你少特么废话!”
于剑怒从心起,立即就要解开催眠术,薛芊芊看她动真格的,也恼怒起来,“我把支票给你也可以,但你事后再找我要钱,怎么办?”
“简单,你弄死我啊?”
于剑冷笑,就是吃准了薛芊芊拿他没办法,薛芊芊一脸怒色,但终归也没敢现在就和他翻脸,从珍珠手包里拿出那张预备好的支票甩到他脸上,“带着东西给我滚!”
等她和厉肆爵好上后,一定要找人弄死这个王八蛋!
有钱拿,于剑也不生气了,一脸得瑟的亲了下支票,扬长而去,消失在黑暗里。
薛芊芊气得直哆嗦,死死的掐着手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气愤。
又驻足了会儿,感觉情绪完全平静下来,这才细细欣赏着面前的厉肆爵,夜色掩映,将他大半容颜都藏进了黑暗里,但仍不减他冷傲矜贵的气势。
颀长挺拔的身躯伫立在暗夜中,威风凛凛,带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想着今后就能拥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薛芊芊也忍不住激动到微微颤栗,咽了咽口水,就想往他怀里靠,夜风里却传了由远及近的喊声,“小肆儿,你在哪里?”
是簿宠儿已经寻过来了。
清亮的声音极有穿透力,方才还茫然呆立的男人眨眨眼睛,忽然就抬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薛芊芊一愣,立即就快速的跟了上去,“阿肆哥哥,扶住我的腰。”
只要在簿宠儿面前制造足够多的暧|昧画面,不用她多出手,簿宠儿自然又会像五年前那样,乖乖的滚去国外。
只可惜身边的男人像没有听见似的,连步伐都不曾乱过。
他没有反应,簿宠儿的声音又越来越近,薛芊芊咬咬牙,就要去挽他的手,但男人却陡然加快了步伐,将她甩在了后面。
扬在风里的手臂落了空,薛芊芊顿时就恼怒起来。
于剑那个王八蛋,他的催眠术难道还是限时的?十分钟都没有,就特么的失效了!
稍一迟疑,簿宠儿已经寻了过来,略歪着头,嗔怪的看着厉肆爵,“说好只去几分钟的,怎么去了这么久?”
“宠儿妹妹,是我拉着阿肆哥哥说了会儿话,对不起啊。”
催眠术不管用,薛芊芊就只能亲自上阵,赶在厉肆爵前头歉意的开了口,又步伐轻快的越过他俩走了,“阿肆哥哥,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说罢又回头暧|昧的冲厉肆爵眨了眼,这才走远。
都这样说了,簿宠儿不吃醋,都对不起薛芊芊演的戏,故意愤怒的跺了脚,“厉肆爵,你只说陪她几分钟的,为什么又有了什么约定!”
“是你叫我去的,你又和我吼什么?”
厉肆爵极为不悦的斥责声飘在风里,远处的薛芊芊脚步微顿,又继续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眼底多了点古怪的笑,吵的好,最后大打出手,那才叫大快人心。
风里还隐隐飘着争执声,但她已经拐过回廊,进主屋去了,簿宠儿一见她消失,就叉腰愤愤的瞪着厉肆爵,“你还真听了她的话,居然凶我?”
“怎么可能?我就是配合你演戏嘛。”
厉肆爵敛了不悦,可怜巴巴的圈着她的腰身,“宝宝,她想占我的便宜,我委屈……”
“嗯?”
簿宠儿惊诧抬头,杏眼睁的溜圆,“去那么久,你俩该不会是在玩少儿不宜的游戏吧?”
“瞎想,我是你的人,就是死也不让她玷污我的清白。”
厉肆爵抱着她坐在回廊的栏凳上,郁闷的说了方才的事,倒是把簿宠儿逗的笑了起来,见他生气的瞪着自己,赶紧又亲亲他冰凉的脸颊,“好啦好啦,她居然想让咱家小肆儿扶她的腰,我明天找个由头拿扫帚抽她。”
“那这里也要。”
男人指指自己的唇,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看得簿宠儿心都软了,嘟着嘴轻轻的吻了上去,但刚想退开身,却被紧紧禁锢住了纤细的腰身。
唇齿间是男人得逞的暗哑笑声,像是风儿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响,温柔,“宝宝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吻个够?”
“你,唔……”
才起的话头,就被细密的吻堵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全身心的迎接他的温柔洗礼。
暗夜无边,栏凳上的两人依旧保持着坐姿,交颈缠绵。
临近后花园的回廊鲜少有人来,偶有人走近了些,尚在情潮里的美娇娘就咬上结实有力的臂膀,堵住那些美妙动听的乐章。
良久,那些似有若无的声音才停下来,唯有夜风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