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过后,宾客们已经逐渐散去。
薛芊芊端着温婉笑容,乖巧的跟在老太太身边,眼角却时不时的瞟向回廊那边。
自己都回来许久了,那两人还没有回来,躲在回廊里干什么?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色就难看了几分,正琢磨着要去看看,手肘却蓦然被碰了下,回过神来,就见老太太嗔怪望着自己,“邵家小子在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薛芊芊赶紧乖巧道歉,对面的邵峰也就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就是道别而已,若是芊芊你不介意的话,明天请你去邵家做客?”
“这个……”
薛芊芊故作矜持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则是满眼笑容,“行,那就去吧,邵家在帝都也是有名望的家族,你去人家那边转一转也好。”
“好,我都听您的。”
薛芊芊摆了一切听从安排的姿态,看得旁边的邵家老太太都满意的点了头,温婉乖巧,又知书达礼,这样的孙媳妇绝对错不到哪里去。
热情的拉着薛芊芊的手,恨不得今晚就带她回邵家才好,一直聊到大门口,这才颇为不舍的挥手道别。
老太太看着邵家的车走了,这才笑着拍拍薛芊芊的手背,“邵家和厉家也是世交,她们家老太太和我更是手帕之交,为人品性我都很清楚,你嫁到邵家去,绝对错不了的。”
“奶奶,我知道邵家很好,就是,就是……”
薛芊芊惆怅起来,把老太太都听急了,“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就是现在薛家已经烟消云散了,我形同孤女,我怕我配不上薛家,反倒叫人笑话。”
“我看谁敢!”
老太太听的眉毛倒竖,生气的顿了下拐杖,“薛家虽然烟消云散了,但厉家仍在,谁要是敢在你背后说三道四,还得问问我老太婆答不答应!”
“奶奶,您真好……”
薛芊芊一下子眼泪汪汪的,分明感动的不行,可在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眼底又闪了诡异,这老太婆,还不是一般的好哄啊?
两人边说边往主屋走,离的稍远,就见主屋那边一阵人头攒动,喧闹声放肆的飘过来,听的老太太都皱了眉头,“好好的,怎么那么吵闹?”
“不知道……”
这事薛芊芊真不知情,赶紧扶着老太太到主屋,就见不少人堵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边张望。
“管家,管家!”
老太太喊了两声,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赶紧汇报,“老夫人,有人在楼上客房做了不洁之事,又恰巧被人逮了个正着,这会儿都堵在那看戏呢。”
“胡闹!苟且之辈还跑到厉家来撒野了!”
老太太生气的板着脸,脸色沉沉的,老管家也有点儿犯憷,“我去叫先生和少夫人?”
“什么事这么吵闹?”
说话间,厉肆爵和簿宠儿已经手牵手的回来了,老太太往楼上努了嘴,“赶紧去看看,今天是芊芊的生日宴,闹那些幺蛾子,不是叫人笑话吗?”
楼上的人还堵在房门口,厉肆爵牵着簿宠儿上楼,就听一些不好听的议论断断续续的传进了耳里。
眸光略沉,直接拨开了人群。
客房里亮着大灯,明亮的灯光清楚的照出秦臻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
他一手搭在被子上,另只一手则紧紧护着身边隆起的那一小团,看他两只手臂不着寸缕的样,可想而知在众人发现之前,他在房里干了什么。
而在房中央,有个华服女子哭的泣不成声,就是头上的粉红蝴蝶结发箍有些出戏,“秦臻,你背着我偷偷和那个小贱人乱搞,你良心何在!”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秦臻满脸怒火,若不是要护着身边人,早就下床和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女人对峙着。
看见厉肆爵和簿宠儿冒了头,立即就分辩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释。”
厉肆爵面无表情,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他护住的人是谁。
只不过这会儿人多,也的确不是说道理的时候,眸光沉沉的望向华服女子,“这是厉家,你和他有什么矛盾,出了厉家再解决不迟。”
“我今儿走了,我就逮不住他背着我偷腥的证据了!”
女人伤心的抬起头来,只不过脸上的妆太浓了,被泪水冲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痕迹,像个女鬼似的,根本就认不出她的本来面貌。
厉肆爵虽然不歧视容貌丑陋与否,但还是立即别开了头。
这玩意儿,太辣眼睛了啊。
一阵轻嘶响起,大家都忍不住赶紧别开了眼睛。
就连秦臻都愣住了,他知道今晚是有人在设套害他,但能不能找个敬业点的演员?
就算他饥不择食,也不带这样的吧?
而女人要的也就是这个机会,一个箭步窜到床头,直接就扒开了他护住的那一小团被子,露着张仍带着迷离潮红的小脸,“小狐狸精,我和你拼了!”
“你有病吧!”
秦臻怒不可遏的推开女人,又赶紧掩上了被子,“再诬蔑我,别怪我把你告上法庭!”
“告啊?你这样的狗男人,法律也不会保护你的!”
女人不依不饶的大哭起来,死活要去拽他的被子,但老太太已经叫了家里的女佣上来,仗着人多,不由分说的先将她带出了房间。
而拉扯间,秦臻也不经意的看见了她锁骨下纹着只振翅欲飞的紫色蝴蝶。
眼神一怒,她给他等着!
“诸位,夜深了,生日宴已经结束,大家都请回吧。”
厉肆爵眸色淡漠的下了逐客令,众人自也不敢惹恼他,赶紧告辞走了。
人一走,厉肆爵就脸色冰冷的望向秦臻,“现在给我解释,还是需要我给你腾空间?”
“现在就给,……不是,灵儿你,嘶!”
一句话没说完,秦臻就面色痛苦的倒吸了口凉气,只是那痛苦之中,又隐约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欢愉,看的厉肆爵直皱眉头,立即就拉着簿宠儿出了门,“明早等你的答案。”
再留下去,他都怕污了他家宝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