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是遮光窗帘,光线昏暗。
夏桅初只能隐约看见宽大的床上躺着一抹人影。
想来是欧北辰没有睡醒。
夏桅初打算在不吵醒欧北辰的情况下找到水杯,然后溜之大吉。
可室内光线实在太暗,她又不敢拉开窗帘,所以只能在偌大的卧室内,屏住呼吸,仔细寻思。
电视柜上没有、茶几上没有、独立沙发上亦没有。
夏桅初只好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头柜前,发现连床头柜上居然也没有。她不得不怀疑是欧灿在整蛊她,水杯压根就不在欧北辰的房内。
可她刚怀疑完,就借着一缕缝隙钻过来的阳光,看见水杯在欧北辰的另一侧枕头旁。
“居然在这!”
夏桅初高兴地嘀咕了一句,伸长了手臂,纤手刚搭上水杯把手,猛然感觉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里一惊。
徒然,欧北辰如匹凶猛的猎豹,翻身将她压制。
她在挣扎中口罩线扯断,惊慌之余,欧北辰冰凉的薄唇覆盖上她的唇瓣。
“唔……唔……”
夏桅初瞪圆美眸,拳头推拒着欧北辰的胸膛,不断挣扎抗议。
然而她的力量在欧北辰的面前,微弱如蚁。
欧北辰的强势掠夺,令夏桅初的高耸起伏不断。他的大手也开始变得不安份,灼热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夏桅初又羞又怒,整张小脸都烧红了起来。
可恶!欧北辰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乱来!
夏桅初灵机一动,倏尔,用力咬上了欧北辰的唇。
“嗯……”
伴随着欧北辰吃痛的一声闷哼,一股腥甜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
夏桅初趁机将他推开。
欧北辰摔倒在床上,不发一言。
夏桅初连忙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欧先生,请自重!我是小初老师,不是其他女人!”她拿着水杯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了脚步。
不对!以欧北辰的性格,他不可能保持沉默的。
夏桅初试探地唤了句,“欧先生?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
夏桅初越来越觉得不对,她迅速折返,拉开窗帘,只见床上的欧北辰,一条米色休闲裤裹着两条大腿长,白色衬衫领口出未系,显得慵懒迷人。那张俊脸双颊泛红,眉宇紧蹙,唇角上残留着鲜血,妖治如病中的神衹。
“欧先生,你……病了?!”夏桅初凑到欧北辰近前,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滚烫!
“看来是高烧烧糊涂了。难怪会……”夏桅初抿了抿红肿的嫩唇,脸颊悄悄爬上红云。
她离开卧室,通知了陈管家欧北辰病了一事。
陈管家立即联系家庭医生,却被告知,医生在国外度假赶不过来。
欧灿炯亮的眼眸看向夏桅初,傲慢地说,“疯女人,你不是学过医吗?你来给我爹地治病,一定要治好!”
“欧灿。”夏桅初定定地看着一脸骄傲的欧灿。
如果不及时纠正他,以后他就会变成讨人厌的纨绔子弟,甚至还有可能闯出什么大祸……
她纠正说,“不准叫我疯女人,你待人处事不能这样没礼貌!”
“你在教育我?不要忘记你是什么身份!”欧灿语气嚣张。
夏桅初的语气也变得严厉,“不管我什么身份,你都得尊重我!你要称呼我为小初老师,否则我是不会给你爹地治病的!”
“那我就告诉爹地你的秘密!让你离开幼儿园!你不是很怕离开幼儿园吗?”欧灿昂着下颚和夏桅初叫嚣。
夏桅初终是沉默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欧灿。
她从不是怕离开幼儿园,她只是怕离开他和欧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