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早上,萧玉官腿软地回到宿舍。
别问她为什么会腿软,谁被,操练了一夜腿也得软。
还有人是什么操练!
还能是什么操练啊?
不就是《白虎剑籍·七星剑法》嘛?
嗯,其实是还有其他……
萧玉官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白寅那混蛋,又把她几乎亲到去拜见阎王大人,若是没有背后的柱子,她估计都站不稳。
但白寅还用拇指来回蹭她的唇瓣,有点不爽地说:“为何越吃越饿?”
说完他双臂将她困在石柱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会儿她也是吓得腿都软了的,生怕这吃不饱的禽兽把她给生吞活剥。
结果他说了一句:“不快去练剑,你是想让本王吃个饱?”
她立刻连滚带爬从他臂弯下钻出来,拿起剑就练,使劲练,练到劈叉……咳咳,这个是夸张了点,但她真的没敢又一丝怠慢。
因为白寅就背靠石柱,双手环胸看着她,不时还说一句:“这一式要是再两遍还不会,就过来让为师好好调教。”
她就是哭着也得自己学会!
然后,几乎到了早上,他才把她带回来。
如今她累成一条狗,回到宿舍连衣服都不脱,躺上自己的床拉上被子都不记得自己闭了眼睛没有,就睡死过去了。
醒来,是因为舍友回来吃午饭,她被水盆用力放在架子上的声音给惊醒了,然后一把坐了起来。
徐欣瑶正在窗前洗着手,那用力搓手的样子,似是要把她给搓洗一遍。
李妙儿则问她:“玉官,我给你打了午饭,你要吃吗?”
她就彻底清醒了。
“要吃!”
昨晚跟太子吃饭,只顾着惺惺作态诱惑太子,酒倒是喝了几杯,饭菜却没吃几口,然后还被白寅拖出去一顿操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所以随意洗漱了一下,就拿起午餐狼吞虎咽起来。
她跟李妙儿坐在屋子中央那张公用的长桌旁,李妙儿看她的吃相笑着说:“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沈培茹上下打量了她许久,八卦地问:“玉官,你这么累,太子怎的还让你半夜回来?”
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萧玉官也不解释,还说了一句:“大概,太子也累了吧。”
徐欣瑶顿时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李妙儿的脸都红了。
这些人思想太不单纯了,萧玉官心里好笑,继续大快朵颐。
李妙儿帮她岔开话题说:“还好你回来了,早上凤王爷来巡视,还问到了你。”
“咳……”萧玉官成功被一口饭菜呛着。
李妙儿给她顺了顺气:“别担心,我早上就跟师父说了,你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寝室休息。”
“那……那凤王爷表情怎样,他生没生气?”
李妙儿有些羞愧道:“我都不敢看王爷。”
萧玉官便放下筷子起身:“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李妙儿问:“你……要去王爷那吗?”
“嗯!”
她要想办法哄他开心,不然他生气往那一睡,白寅就出来了。
不过这样过去好像太草率,已经走到院子里的她又立刻折返。
回到门口,就听到徐欣瑶说:“昨晚上陪太子,现在又去凤王爷那,这人修为不怎么样,伺候男人的本事倒是多。”
呵,女人!萧玉官推门而入。
徐欣瑶吓得面色大变,立刻回到自己的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会背后嚼舌根的怂包。
萧玉官懒得理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发髻重新梳理,然后两条发带往身后一拨,再次清爽出门。
到了轩辕夙凤的住处门口,萧玉官突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忏愧。
轩辕夙凤来军道院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来临渊阁。
就算之前他刚来军道院就替她解围,她也没来给他道谢或请安过。
毕竟,让她来军道院,又把她塞入勇武堂的,都是那只老狐狸!
而且从袁武出事之后她对他就很抵触,如果不是因为在玉蝶儿那发现了袁武的平安手链,她可能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当然现在她也不能完全释怀,可是相比白寅,他还是好多了,毕竟他不会人身攻击她。
不管怎么说她来都来了,就是觉得第一次来拜访,就准备了花言巧语的自己,有点太过没诚意了。
正寻思着,萧玉官瞥眼看到临渊阁门口的小石山旁,有一丛浅紫色的野菊开得正好,顿时就来了灵感。
数分钟之后,她背着手走进临渊阁。
临渊阁的院子草木葱郁,与外头茂盛的大树相互衬托,相得益彰。
进了院子,就见孟庄端着盛放饭菜的托盘,从厨房钱的回廊走向阁楼,见到站在门口的她,他停下了来说了一句风凉话:
“这位弟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信不信她拖了鞋子砸他?萧玉官直接问他:“王爷呢?”
“正准备用午膳,你倒是会挑时间来。”他继续端饭菜往阁楼走,进门后他说了一句,“王爷,玉官小姐来了。”
临渊阁自是没有凤王府那么奢华,不过古朴雅致,倒也不失美观。
整洁的客厅放着一张紫檀木圆桌,桌子旁摆设五个紫檀木圆凳,轩辕夙凤依旧着墨蓝色长袍,坐在桌旁的座位上。
他发髻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澈绝丽,比起昨晚满身戾气的白寅,他简直就是陌上如玉人,世无双公子。
尤其见到她进来,温润的人卷起唇角一笑,人畜无害,酥心媚骨的。
若不是那唇瓣,让她想到昨晚白寅那牲口,她真会被美色所迷一会儿。
萧玉官打了一个寒颤,上前行礼:“王爷。”
“手里拿着什么?”
“嗯……礼物!”
“噢?”轩辕夙凤脸有悦色,“你给本王准备的?”
“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说着她将背后一束野菊花送到他面前,“虽然是普通的花,但是我专门给您摘的,还望您别嫌弃。”
轩辕夙凤水盈的眸子见到花顿时满是笑意:“玉官有心了。”
可孟庄一瞧脸确实黑了小半:“这不是门口长的那丛紫菀吗?王爷今早还去浇水来着,玉官小姐,你是专门去摘还是到了门口才顺手牵羊?”
尴尬了不是?薅封建主义羊毛薅到王爷身上了!
纵使她脸皮厚,但被这样揭穿,小脸还是红了起来。
轩辕夙凤却满心欢喜要接过花:“本王却是很喜欢的。”
萧玉官却将花收回来,瞪了孟庄一眼,理直气壮地说:“这可不是门口的紫菀,而是我萧玉官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