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玉官不想让太子过于关注莲,不然又怀疑莲要抢他的灵元,就说:“殿下,那是萧家人齐心协力的力量。”
见她一直避开这话题,太子目光落在她脖子上:“你这个坠子很特别。”
她都放入外衣里他还能看见?萧玉官笑笑不搭腔。
太子又问:“可否借太子哥哥瞧瞧?”
他不会觉得这个坠子是灵元吧?
但她又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她想了想将坠子从衣服里抽出来:“不过是萧家的一件挂饰而已。”
太子已将手伸过来要拿着看,但嘴里说着:“本宫也是觉得这雉鸟形状别致,想看看而已。”
萧玉官的视线却落在他食指一枚白色的骨戒上。
太子曾说:“一旦灵元出现,虎骨石就会发出光芒。”
他这枚戒指不会就是虎骨打造的吧?
太子拿着坠子看了正面,又翻看背面。
萧玉官则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骨戒上,但并没发现他骨戒有任何变化。
可不对啊,她为什么这么紧张,难不成她还担心这个真是灵元不成?
太子显然对他看到的东西不满意,蹙眉问她:“你自身并无灵力,是如何击败金佛虚像的?”
萧玉官微挑眉:“太子哥哥忘了,我是没有灵力,不也把玉蝶儿手上的银铃扒下来了?”
“你又使用了魂魄之力?”但太子又立刻否定,“若是这种程度使用魂魄之力,你大有可能已经形神俱灭了。”
萧玉官笑着反问,“我说是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殿下却执意问我没有灵力如何做到,这让我如何回答才好?”
太子眸光一动,笑了:“本宫还不是担心你频繁使用魂魄之力,会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萧玉官甜甜一笑:“原来太子哥哥是在担心我。”
“不担心你,我能在知道你还活着还跟着萧家来了玄北,就放下一切跑过来找你?”
萧玉官受宠辱若惊:“太子哥哥是因为我,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你说呢?”太子抬手就要捏她的小脸。
“玉官姑娘!”莲一把扶住一点也不想晕倒的萧玉官,担心询问,“还觉头晕吗,怎么还站不稳了?”
被他这么“贴心”的一扶,萧玉官自然就避开了太子的手。
太子一下就想萧紫菱说,萧玉官失踪的这段时间,一直跟莲在一起,顿时一阵厌弃:“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萧玉官也没客气就说:“我还确实有些头重脚轻的,就先告退了。”
看两人走远,太子站在原地一脸不悦。
梁超凡问:“四小姐身上的坠子,是否就是殿下要找的物件?”
“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
但太子不甘心。
“萧政说,萧玉官之所以能打破冰川,是萧家老宗主将灵力注入了雉鸟坠,但萧玉官却没有对本宫坦诚此事,或许就算雉鸟坠不是萧家宝物,但很有可能就在她身上,否则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撼动冰川?”
梁超凡斗胆询问:“萧家那宝物究竟是何等稀罕之物?”
“据说萧家人之所以先天携带灵力,都是因为这宝物,而得到它的人功力能增强百倍,本宫若得此物何惧有人觊觎本宫的地位。”
太子目光锋利:“所以不论如何,本宫都要拿下萧玉官。”
次日。
晌午时分,霍仁宽气喘吁吁跑来找萧越:“宗主,找,找到寨主了!”
可是,霍元山死了。
死在幻雪森林附近的废弃的狩猎陷阱里。
萧家二叔公萧长风坚定之后说:“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两天了。”
基本上可以说是,霍元山很可能在二月十五就死了。
之前,所有的疑点都在霍元山身上。
如今霍元山已死,萧政代表朝廷跟胡城寨的人宣布,宁川河谷的狼患已除,次日就离开霍城寨,返回长安。
两日之后。
有村民尝试去石场采石,却又发现了狼妖。
众人在疾奔回寨找霍仁宽求救。
霍仁宽说:“大家别慌,我这里还有些护身符,只是狼妖被阴阳师重创后,一定比之前更凶残地对付我们,所以,我还是给大家加固一下护身符的威力,霍大成,你将寨子里每户人家的资料,统计好了交到我这里。”
“是!”
“我们家愿意花三倍价钱价购买护身符!”
霍城寨的人口曾达到两千人,这种规模的村寨不小了,显然因为玉石生意,让不少人发家致富,否则这么大的灾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霍仁宽冷眼看过去:“霍富贵,你家是有三座石场,但我不是霍元山,不会为了钱就向着你们家,还有,你们知道这护身符为何如此有效吗?”
他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我命里有文曲星庇护,霍元山就用我的血供奉画符,也就是说,没有我的血这护身符就会失效,所以无论霍元山如何待我我都忍了,因为我不忍心看我的父老乡亲死去!”
众人闻言感激涕零,跪下跪拜:“多谢文书救命之恩。”
“这孙子可真是个戏精。”躲在暗处的萧玉官说道。
之前她觉得霍仁宽有问题,就跟萧越与太子商量,要不先假装结案离开霍城寨,这不他们还没走两天,霍仁宽就开始作妖了。
她身旁的莲道:“他此时站出来,轻易就能成为霍城寨的神。”
“诶,你不是个大妖吗?”
知道他是大妖还从不怕他,莲觉得自己这妖当得有点不成功啊。
“我是大妖。”
“那应该会隐身的妖术吧?”
“也就类似你们阴阳师的障眼法。”
萧玉官转头对着他甜甜一笑:“我要能使出障眼法还找你哈?”
莲也笑眯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本妖带你。”
萧玉官挥开了他的手:“我想知道,霍仁宽那鬼画符的符篆里,究竟包的是什么骨头,晚上你带我潜入他家瞧瞧。”
当晚莲在她眉心施展了一道红色的咒印:“只要你一直牵着我的手,外人定看不见我们。”
萧玉官无语:“牵手这梗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总要接触我的肌肤,你不牵手你想……搂我的腰?”
“为什么非要接触你的肌肤?”
“就是啊,这妖术究竟是何人所传,我多吃亏啊。”
“那你可是真吃大亏了。”萧玉官没好气地抓起他的一个手指。
实在没功夫跟莲贫嘴,反正牵手也不会掉一块肉。
只是万没想到,霍仁宽的炕上正交缠着一对赤条条的男女。
她跟莲就这样手牵手冒然出现这炕前,这……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