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眉头微微一紧,萧玉官说起这个,他就预感可能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他没有插嘴只是颔首。
萧玉官便再说道:“朝廷现在分为两个意向,一是尽快找到灵元让朝廷收复,二是干脆舍弃灵元免去所谓的灵元者得天下的隐患,危及大夏的政权,这些消息想必稍微涉及江湖的人都有所听闻。”
确实如此,萧蘅干脆直接问道:“我们听说凤王爷王想要私吞灵元,这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萧玉官这是助纣为虐,皇上不得除了她以绝后患。
“你是不是跟灵元有什么关系,皇上上次才会假借我们萧家,想要了你的性命?”
大家谁也不愚钝,有些事发生为了,总会追究到因果,萧玉官颔首:“是,凤王爷确实想要灵元,但却不是为了要大夏的江山。”
虽然已经猜到,但听萧玉官亲口承认大家还是忍不住倒抽口凉气,萧蘅更是听得心惊肉跳:“那你还跟他走得那么近,是不想要命了吗,趁现在还有机会,我作为你叔叔,命你立即跟他断绝关系!”
看出在场人对她的担忧,萧玉官心里暖的同时更觉得愧疚:“六叔,大伯,实不相瞒,其实到目前为止,灵元只有我一个人能破解,而且只剩最后一个了。”
这下室内瞬间陷入了寂静,几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长辈,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瞬间明白萧玉官为何要多番死里逃生,萧蘅憋了许久眼眶都红了:
“那,那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从来不曾与家人说起,你……你这丫头……”
萧蘅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有点没用,因为感觉到无能为力。
一旁沉默静听的萧起此刻缓声说道:“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太子如此迫不及待请你入宫,玉官方才说有人想要尽快集齐灵元,有人想要避免,显然是有人想要你生有人想要你死,如此如履薄冰的处境完全是进退两难。”
萧逸道:“果然我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为了,玉官丫头果然跟灵元有关,如此退出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还可以看看皇帝属于哪一派,若是他想不想集齐灵元,那玉官还有可能让他放她一马。”
萧蘅一脸愤然:“他哪会放一马,上次他就是想把玉官给杀了,要不是凤王爷出面指不定她能不能……”
说到这里萧蘅突然一个激灵,无比严肃地看向萧玉官:“那凤王爷呢,他之所以接近你,是不是知道只有你能破解灵元,他一直在利用你帮他是不是?!”
说着萧蘅真来气了:“我就知道那混蛋肯定不怀好意,他自己想要灵元还拖你下水。”
“六叔,他要灵元有他的目的,而且帮他也是自愿的。”
“你是不是被他美色与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轩辕夙凤就是想利用你。”
“我……”萧玉官无从反驳,更不敢解释轩辕夙凤一开始还真是以利用她为目的接近她,因为一旦解释他们一定会跟莲一样,说他现在也一定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进一步骗她,她只能再说,“他看不上大夏的江山。”
“他跟你说,他不爱江山只爱美人?此等粗鄙的花言巧语你也信?”萧蘅恨铁不成钢,“我给你换一个丑八怪跟你说,看你能信不信?”
好吧,萧蘅成功把她逗乐了,但还不敢笑,就跟他们解释说:“大夏皇朝有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被隐藏了几百年了,本来这个知道后会掉脑袋的事我不想让大家知道,但现在我跟你们坦言,轩辕夙凤从小到大一直被用来祭拜江山。”
毕竟大家都是阴阳师,听到这事并不觉得荒诞,而是觉得皇族这是疯了吗?
萧玉官道:“轩辕家数代皇帝,都用自己的子孙拜祭所谓的白虎上神,以保大夏的统治千秋万载,国泰民安。”
听到这个说辞,阴阳师们都觉得匪夷所思。
萧玉官再道:“轩辕夙凤年幼时就被用来拜祭,而后国师发现他能够在契魂碑下复生,为避免更多皇家血脉丧失,他们便反复使用他来契魂。”
一直不怎么回应萧玉官的萧政,此刻面色苍白地问:“所以,银铃卫给凤王爷祭魂,并非皇上爱护幼弟,而是为了保全他的命以至于反驳使用他来拜祭神明保江山?”
萧玉官默认了。
室内安静了许久,萧蘅说道:“都说皇家无情,果然无情到令人发指,原来那么据说受皇帝恩宠过于太子的凤王爷,原来是这样可怜可悲。”
同情了许久,萧蘅又愤愤不平道:“就算是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能因为自己可怜就利用你吧。”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宗主,二伯。”
是萧绮罗的声音,她继续说道:“凤王爷来了,就在前厅等候。”
萧玉官暗叫不妙,那家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萧蘅立即起身:“他不来我还想去找他呢!”
“阿蘅!”萧越叫住他,“皇族的秘密一旦从我们嘴里泄露,那皇帝要杀的就不只是玉官而已了,玉官是信任才告知我们的。”
萧蘅憋着气说:“我没想跟他说其他,就是觉得他在利用我们家玉官,萧玉官,六叔现在放话了,你若想跟轩辕夙凤走到一起六叔,不想同意!”
最近,怎么一直有人反对她跟轩辕夙凤啊?所有听了灵元的事,都觉得轩辕夙凤一定并且肯定是在利用她。
萧玉官说道:“还是我去看看吧。”
她不回王府,没想到他还自己来她家了,真是个又爱吃醋又难缠的家伙。
当然按礼数,王爷登门家主必然是要去恭迎的,尤其萧政还是朝廷的官职。
最后还是大家一起出去,迎接了那位不请自来,并且大家心中都想将他赶走的凤王爷。
大家面上还是按正常礼节,对轩辕夙凤俯首行礼。
凤王爷也不知大家的心思,和颜悦色地说:“萧大人,宗主不必多礼。”
萧蘅心里憋着气呢,听了这话就要笑不笑地问:“既然王爷说不用多礼,那在下就想问问,早上我们登门拜访都见不到的王爷,来我们家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