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看着二喜端来的药汤许久没有喝下。
二喜担心你询问:“小姐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一直在用药?”
其实萧玉官也不想喝这药的,但最后一颗灵元还没解决,她跟轩辕夙凤就会面临大战,这时候要孩子是断然不行的。
“只是调理身体,不必担心。”
二喜想了想说:“也是,小姐要是身体不好,王爷必然第一次个知道,王爷身边有高先生,怎么的也能给小姐最好的救治,那你趁热把药喝了。”
萧玉官看着黑乎乎的药,深呼吸,一口喝了一个底朝天:“怎么这药越来越苦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二喜接过她喝空的药碗又说,“四小姐,您是王爷的灵官,最近都不用去凤王府了吗?”
“我答应我爹在他病情好转之前呆在家里,所以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府上。”
其实是,轩辕夙凤在搅弄徐天罡与太子的关系,而她与轩辕夙凤则表现出不再继续寻找灵元的状态,看在没有人逼迫他们寻找最后一颗灵元的时候,国师会不会有什么举动,以此来跟踪国师的线索。
四喜说:“奴婢觉得王爷身体应该有所好转了吧,最近几天他吃的东西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
“是吗?”但她每次见到萧政都是病恹恹的,萧家本宅来了好几拨人看他,每个人都吩咐她好好照顾萧政。
但二喜说:“是啊,奴婢好像见到管家往老爷屋里端了一只炖鸡。”
“确定不是鸡汤是炖鸡吗?”
“是炖**,但吃没吃得完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愿意吃东西了,那就表示身体有所好转了。”
萧玉官对四喜的话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白杨从凤王府过来,带来了一个消息:“四小姐,京兆尹府似乎也在怀疑萧紫菱还没有死,虽然没有明着说搜捕萧紫菱,但京兆尹府下了密令,长安城各大城门守卫仔细盘查以防萧紫菱逃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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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官跟萧政说:“白杨这两日有事,常福管家让我回王府值岗,所以我今天要在王府守夜。”
萧政只说了一句:“这是你找理由去凤王爷见王爷的借口吧?”
萧玉官习惯性没顶嘴,萧政也摆出了不高兴的样子,说了一句:“去去去,反正我就是死也留不住你。”
萧玉官去凤王府是真,但却没有真的留宿,而是摸黑回了灵国公府,果然冯君乐离开萧政那院子之后没多久,管家端着一个食盒进了萧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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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
萧越接到萧政的书信后,一早带着萧蘅赶到的灵国公府。
见到他们过来,冯君乐也立即跟着进了萧政的屋子。
萧蘅询问:“二哥,你们确定玉官将所有断情草都吃下了吗?”
“是。”萧政看向冯君乐,“都吃下了。”
冯君乐说:“我能确定,到昨日为止所有断情草都被玉官服下了,但玉官依旧一早就去了凤王府,跟之前没有两样。”
“怎么可能,那可是药王谷断情的药物,只要服用次数就可以达到效果的。”萧蘅询问,“会不会是她并没有服用?”
冯君乐说:“我每次都看着二喜拿空碗出来的。”
萧蘅询问:“你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让玉官在一个月内喝下那么多的断情草,你确定这法子有用吗?”
“我……”冯君乐想解释,没能说出口,看向了萧政。
萧政说道:“是玉官在吃药,我们是将断情草掺在她的药里。”
“玉官吃那么多要,是身体怎么了吗?”萧蘅立即询问。
萧政也是欲言又无法解释,最后说道:“就是见她从百花城回来之后,身体不好,故而让她喝些调理身子的药。”
萧蘅一想,挑眉看向萧政:“她那么乖,让她喝就喝药了?”
萧政跟冯君乐说:“喝了,喝了。”
看着就是言辞闪烁的样子,萧越开口说:“二弟,现在是玉官喝了断情草之后没有效果,到底是没够量还是其他药物影响,得如实告知药王,如此或许还能有补救的办法。”
萧政张口,又一阵语结。
冯君乐唉了一声:“我来说吧,我是把断情草放在玉官喝的避子汤内。”
室内寂静了片刻。
“什么!”萧蘅蹭得一下站起来,动作过大,让他身后的椅子被推出了一尺多远,椅子的脚跟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反应这么大,一定是听到了她的话,冯君乐没再说话。
萧蘅却大骂:“二哥,这事你为何不阻止,你明知道轩辕夙凤就是个大混蛋的,你还……”
萧蘅脸都红了,火冒三丈。
萧政别开头没说话。
萧蘅给气得要原地爆炸,立即说:“我去找那混蛋!”
“站住!”萧蘅叫住他,“你去找了能怎样,这些年玉官在凤王府的时间比家里都长,我们管得住吗?再说,王爷若想要谁又能真阻止得了?”
萧蘅还是很生气,只是面色由红转白。
萧越发话说:“现在多说无益,我立即给药王传信,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复,若只是需要增加数量,只要在四十九天内还有弥补的机会,我们就尽量期待,断情草发挥药效,让玉官早日摆脱现状。”
“大伯,六叔!”萧玉官清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萧蘅眼眶莫名就是一红。
萧玉官跨步进屋,高高的人儿眉目秀丽,原本是好看到极致的女儿家模样,因为她落拓坚定的性格,有了几分英气,看到萧越与萧蘅,她立即笑逐颜开,明眸皓齿,漂亮极了。
进了门,还满目狡黠地与两位拱手行礼:“见过大伯,见过六叔。”
萧蘅却更想哭了。
萧越看了萧蘅一眼,平静地萧玉官道:“一早去哪里了?”
萧玉官知道他们不喜欢轩辕夙凤,就随口说了一句:“去外边转了转,你们呢,是有什么事吗?”
萧越说:“正好来长安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爹。”
萧玉官见平日聒噪的萧蘅不说话,又说了一句:“那我去叫厨房准备吃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马上要走了。”
“这样啊。”萧玉官说着看向萧蘅,“六叔,你怎么了?”
萧蘅看了萧玉官一眼,觉得可怜,但也觉得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他笑不出来就说:“没事,大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