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在这边并没有待很久,也没有对姑娘们做什么长篇大论的训话,她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
中心思想就是好好学,好好干,有钱赚,有肉吃。
青蔷站在秦月夕身后,听到自家少夫人简单粗暴的开学致辞,忍不住唇角微微抽搐着,似乎是想笑又在强忍着,可不能让人看出来有损了少夫人的威仪。
不过看看那些小姑娘们崇拜羡慕的眼神,青蔷忽然又想起了大概大半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也是有幸被挑选进来,做为侍奉少夫人的婢女候选,开始在子曦和子渡的调教下接受各种训练,当时吃过的苦楚自不必说,但是今天她能站在少夫人身后,一切都已经值得了。
那时候她最羡慕的,无疑是第一个被选中的青雅,她也是她们那一批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如今被少夫人外放出去独掌一座大酒楼,别提有多风光了。
青蔷很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告诉这些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们,相信少夫人的话,一门儿心思地跟着她走,没错的!
这样一批少女的到来,在整个顾家村也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因为村子在大山里,外出的道路只有一条,村里的土地肥力不够,粮食收成也不好,顾家村在附近的十里八村中当中可是出了名儿的穷村子。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邻村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到顾家村里来,也就导致了村里的光棍儿特别多。
也就是从去年秦月夕逐渐崭露头角开始,顾家村在外的口碑开始有了一点点儿好转的迹象,到年末的时候,几乎全村人都已经站在顾家这边,听从顾家的指挥行事。
有了秦月夕远超别处的工钱、分红等奖励,顾家村村民们的日子才开始变得好过了些,但要说想让外村的姑娘们挤破头想嫁进来,那还差了一点点。
现在秦月夕一下子弄来这么多水灵灵标致的大姑娘,村里不知多少单身的小伙子动了心,以为这是要给他们发老婆了。
村里议论得是热火朝天,但也有些不和谐的声音掺杂其中。
“ 我听说啊,城里那些娼门馆子,就喜欢买些白白净净标致的小姑娘回来,花大价钱供养着,教弹琴唱歌,教跳舞画画,还教怎么伺候人呢。待到及笄了就公开叫卖初夜权,啧啧,花的钱可就都一笔搂回来了。”
“可是顾少夫人带回来了这批丫头,看样子都有个十六七了,是不是年纪大了点啊?”
“就是,我看啊,说不定就是给她家那些护院仆人准备的,跟咱们不搭边儿。”
“那可不一定,只要是黄花大闺女,啥时候那也不嫌晚啊,哈哈!”
这样的声音传到秦月夕耳中,甚至都没让她的眉毛动一下,没人说闲话那才不正常呢。
办女子学校这种事儿,只有在极为繁华的大城池里才不会让人少见多怪,像在这样的山村中难免惹眼,也让人无法理解。
再说那些说闲话的人,都是曾经得罪过秦月夕,而且无法从顾家占到什么便宜的人,所以就让她们痛快一下嘴皮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第一批入学的女孩子是需要秦月夕亲自来带的,她们注定了一开始的起点就会很高,之后她们中表现优异的人会成为秦月夕的助手,担负起培养新人的重任。
正式的课程是从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了。
虽然这只是个职业技能培训学校,但秦月夕采取的却是准军事化的管理,她相信只有严格的纪律性才能培养出自律、忠诚的学员,让她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对顾家产生一种归属感。
每日晨起的锻炼之后,就是早餐时间,顾家提供的一日三餐是外面的人有钱都买不到的上好食材做成的, 不管是蔬菜、水果、粮食还是鱼和肉。
有了充足的营养保证和体能锻炼,这些正在青春期含苞待放的少女们,很快就绽放出鲜艳的妍色来,一个个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儿来一样,格外惹人眼。
秦月夕每日都来给姑娘们上课,教授人体穴位、针灸、草药、按摩手法,美容面膜、膏剂的配置,还有其他相关的美容知识。
她的课并不死板,与姑娘的互动很多,最重要的是,她能通过亲身示范,让做为样本的学员显现出极为明显的变化。
真本事才能服众,这也让所有看到实例的姑娘们心服口服,一门儿心思地跟着秦月夕好好学,就算是将来不用这个本事糊口,用在自己身上也是好的。
谁不希望自己青春不老,容颜常驻啊。
在课程进行到第七天的时候,秦月夕才把她开发出的美容器械给推了出来。
这种器械包括最常见的艾灸、蒸汽、冷敷等多种手段,还有辅助按摩的软胶手柄等等,是一种多功能的美容仪器。
这批学着操纵仪器的姑娘们,也成为了新美容仪器的第一批体验者,而且是在第一次试用过后就深深地爱上了。
秦月夕在教授这些姑娘们知识技能的时候,还不忘抽空去县城查看小陶然楼的重建进程,如今楼体已经大半完工了,不久之前鬼手李的团队也加入进来,对整个小陶然楼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完善。
曾经有人想要打探新陶然楼重建之后的用途,不过被防范意识很浓的伙计和工人们识破了,这件事被反馈给秦月夕的时候,她就趁机放出了烟雾弹。
“青雅,跟紧那几个人了吗?”
秦月夕翻看着青雅刚送上来的汇总报告,随意地问道。
“跟紧了,少夫人,那几个人当中,就有您上次吩咐咱们去查的那个男人。”
青雅说的就是毒酒事件中被秦月夕盯上的男人,那次原本想抓了这个“舌头”的,没想到城里的舆论风向一变,那人就溜了,足见他的狡猾和警惕性之高。
不过他现在再度出现,显然是以为风头已经过去了,又想出来搅事,只是这回秦月夕却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