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的妹子,也被你掌控在手心里,被你徐近宸花言巧语蒙骗多年,最后还因为长公主萧宛若,干脆弃我妹子于不顾,为了保全你的荣华富贵,你居然出主意告诉长公主,那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子捆起来扔到豺狼出没的西山上,让她等死!”
刘勇说到这里,音量越发不受控制,“像你这样无情无义,出尔反尔的小人,若是教你和你爹这种小人,还担任大理寺卿的职位,日后再成为朝中一品大员,我大晋国百姓日后岂不是要生活在水火之中。有这样的父母官,百姓如何能够信任,又如何能够治理的好大晋?我便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将你们这对父子的真实嘴脸布告天下!”
“你!”
隐忍了半天的徐彦启听到这句话,终是没能忍住,开口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刚吐出一个字又生生咽了下去。
而栅栏外,守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听到刘勇的这一句,这才纷纷醒悟过来,在外面议论不已。
“是啊,里面这个小兄弟说的没错啊,若真是按照这个小兄弟所言的话,那咱们大理寺卿徐彦启还有他的额日子就是颠倒黑白,谋害忠臣的奸佞小人啊,若是让这样的小人继续做我们的父母官,我们这些百姓哪有好日子过啊。以后岂不就是谁有钱谁有理了!”
“就是说,我刚才都没想到这一点,还乐呵呵的在这看热闹呢。”
“这徐家一家子太可恶了,之前在京城里就横行了数年,之前徐府的小厮赶车上街,马儿踩踏了别人的摊子,都没处说理去。”
堂外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几乎已经压不住了,无数人的话语像是滚了的开水,在庭院里沸腾起来。
趴在屋顶上的秦月夕听到传到房子上空的声音,本就听觉灵敏的她,此刻也忍受不住这沸反盈天的噪杂声,抬手捂住了一双耳朵。
大堂里,坐在黑漆木桌案前的王泽志见此情况,又一次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直接在桌案上重重一啪。
啪——
清脆的机打声响彻了大堂。
外面的人也随之闭上嘴巴,不敢在高声议论。
此时,一直默默听审,从来没发言的四皇子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王泽志,“府尹大人,若不是父皇派我来今日听审,我竟然不知道,我们负责案件督查的大理寺卿,居然是个这样龌龊不堪,陷害忠良的小人。”
坐在另一侧的刑部尚书也是开了口“是啊,下官与徐彦启在朝为官数年,竟然眼拙,没看出他是这样的小人。”
“四皇子,尚书大人,这眼下还没有完全定罪,此事还不可以妄言啊。”王泽志身为顺天府尹,开始要秉公执法,按照规矩办事,提醒两个人这个案子还没有定论。
四皇子却微微一笑“我看没有什么疑问了。刚才人证刘勇未曾上堂之前,顾梓晨就已经列举了徐家三大罪状,还拿出了证据,我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口供证据也都是和府尹您一同过目的,口供不会有假,刚才传唤的几位人证也的确都是给徐家办过事的,别人不知道,可我认得一二。若说刚才只是证实了徐家确有渎职受贿之嫌,眼下刘勇人证上来,这陷害忠良这一条就是实打实的了。”
“的确,虽说按照律法,还不能说徐彦启就是有罪的,但也不过是早晚而已。”刑部尚书在一旁点头。
王泽志听着身边两个人的言语,看向徐彦启的目光多了一丝感慨,“案子继续审吧,且看徐彦启还有什么话要说。好歹大家同僚一场,总要给他最后一丝面子。”
“嗯。”刑部尚书不再言他。
王泽志这回摆正了身体,看向刘勇“好了,你方才所言,本官已经听到了,你所提的证据也都看过了,若是没有旁的话了,你且先行退下。至于你三年前作伪证,诬告顾梓晨的事情,作另案处理,此次升堂以顾梓晨状告徐家七大罪装为主。”
“是。”刘勇视死如归的脸上有了一刻放松。
在刘勇退出大堂之前,王泽志又道“”你只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即便那人是如何的位高权重,也一样按大晋律法办事。”
“多谢大人!”刘勇停下脚步,对着王泽志深深一拜后,直接退下。
王泽志的视线一转,落到了立在一旁的徐彦启身上,“徐彦启,本官念在与你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